看着几位小老头被中年男子呵斥后,不仅没有反驳,反倒沉默不语。
“几位先生,我来自泰阳城项家,此来是为求学的”。项霸平静道。
“项家,就是那个被大学士称为莽夫的武道世家,其中一个老者有些诧异的问道。
“先生说笑,项家虽好武,可对于文事也颇为重视,这“莽夫世家”,可是当不得。”
“项家这代,也就当代家主项御龙值得我几人敬佩,其余之人足论也,你看你项家的几位世子,居然将勇武之风,搬到书院之中。”
“经常仗着匹夫之力,欺负院中书生,对于学识方面也不甚上心,弄的几位老师颇为苦恼,要不是看在你项家每年供奉的钱财丰厚的份上,如此粗鄙之人,早就被书院请出。”
项霸听完老者的讲述,心中一片憾然。
既然你到书院研读我们希望你不要受其他几位世子影响,安心学习才是正道。
“诸位老师说的是,项霸应声道。”
“好了,你因“心路”心力枯竭,暂且在此休息一日,明日自有人安排你去学员宿舍。
“几位老者,和中年男子一同走出卧室,少许几人聚集在一间茶室中,虽然茶气飘香可却无人有饮茶的心思。”
其中一位老者道:“松柏兄,为何先前不将事实告诉那少年,而且既然那位大人已答应,为何不乘机将师徒名分定下。”
“居易兄,这件事已被院中一位“好事”者宣扬开来,如今白鹿书院中已传的沸沸扬扬,说圣贤一言中,兴盛白鹿书院之人已出现,现在学子们四处在寻找新进书院之人。”
文居易有些恼怒道:“是何人,圣贤遗言此乃我白鹿书院秘闻,这名学子从何得知,这事得严查。”
夏松柏面带促狭之意道。
“居易兄果真要严查此事,我可得知将此事宣的全院皆知的,可是你那位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孙子,文子轩。”
其他几位老者,都一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文居易。
文居易被众人看的是老脸实在是挂不住,强撑道:“想必说子轩,无意中在我的书房翻阅得知的,此事我定会对他严加惩治。”
其他几位老者一副不信的神色道。
“文老头,谁不知道你将子轩看得跟“宝”似的,再说了,就你家那儿媳的个性,你要是真下狠心惩治子轩,让她知道,我们几个能有安生日子过,所以呢,你也就不用在我等面前打马虎眼。”
那位大人的意思,想必也是要考验观察此子一番,我等也不比多虑,还是尽快将此事平息下来,文居易抚着短须道。
从几位先生走后,项霸总觉着这件事透露着诡异,先前自己提到项家时,诸位先生似乎对在白鹿书院的几位世子颇为不满。
不过对自己到是颇为上心,一时间项霸也理不出头绪,索性也就埋头大睡。
次日,由于书院之中,一切武道皆被压制,一时间让习惯每天晨练的项霸颇为不适应,思前想后项霸还是决打一套地球上的著名养生拳法,太极拳。
或许是此方世界灵气充足,一套太极拳打下来,项霸感觉自己对力量的掌控又精深几分,而且肉身强度也有所增强,只不过很小,几乎不可察觉。
当项霸晨练完毕之时,一位仆从走过来,与项霸分说,安排宿舍之事。
安排完毕之后,项霸起了解书院的心思,毕竟要在此地生活一年之久,身为书院学子,自然要将书院的一些设施,与划分了解清楚。
由于晨时正是学院上早课的时间,所以宿舍中空无一人,闲来无事项霸翻开仆从交于其的一本学员手册。
看完后对于书院有大概了解,书院之中设有六科,分别对应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当然还有最主要四书五经,史记,还有一些当今大儒的学说。
君子六艺院中对此并不强求,但必须有所涉猎,六门必修三门,而且有老师评分,不合格者,将施以劳作及钱财处罚,如打扫学堂,等。
而且分四个班级,甲乙丙丁,每年都有升学考核,甲班者学院才会写推荐信让其参加童生试。
初学者都是丁班开始,当然若如自觉学识深厚,也可申请升学考核,通过考核后,自可升入上一班级。
毕竟每个学子的领悟能力,学习能力有优劣之分。
项霸了解到,学院中,向他这般年过十五的学子,大多都已升入甲班,乙班之中大多是一些刚满十岁的孩童,这让项霸颇为无语,一想到要与一帮刚无知小屁孩为伍,项霸觉着浑身不得劲。
看完手册,项霸对求学生活到起了几分兴趣,这六艺中的“御”术一直是项霸的短板,虽然项霸在莽荒之中骑过马,可马术实在是不怎么样,至于其他,除“数”外,其他均是精通。
项霸正要循着手册地图前去马场观看一番时,一阵阵喧闹声响起。
看看学员区的日晷,项霸知道可能是其他学员早课完毕。
顺着声音项霸往前迈去,顺着建在湖中的石桥一路直走,一副几乎不该出现在书院中的画面,映入项霸的眼帘。
只见两个虎背熊腰的身着学员服装的“青年”,正各自摁着一位看起来身体单薄的学员。
一脸兴奋之色,大喊道:“你们两个,心思贼坏,整天在学院窜着说我哥俩的坏话,今天居然还敢串通其他人在课堂上陷害我等,简直是罪不可恕,要是在军中尔等这番“残害良将之举,必受凌迟执行,不过我哥俩看在你二人乃是初犯就不予追究,只要你二人乖乖奉上数百玉币,我哥俩就放你二人一马。”
“尔等如此莽夫行径,如何对得起老师教诲,我要上告书院,严惩你等武夫行径,说完手不停比划,大有“慷慨就义”,宁死不屈的精神。”
“行啊,看你这架势是要学那些腐儒之辈,要以死明志啊,好,既然你喜欢逞英雄,我项文就成全你。”
说着对着周围围观的学子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跟我们兄弟作对的下场。”
单手一抓,如扔标枪般,嗖的一声,那学子在空中飞出数米,轰然落在荷塘中,溅起巨大水花,不少水中鱼儿,也被惊得跃出水面。
池塘中传来一阵呼救声,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扔进池塘中,另一人也不顾不得初时二人相商对付项家两兄弟的慷慨誓言了。
秀才遇见兵,十张嘴也说不清,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项文。
项文接过钱袋掂量一番,对着自己的弟弟道:“项力,将他放了,我等可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项力闻言将那名学子放开,学子刚要走,又被项文叫住。
项文走上前去,用那粗糙的手掌在其脸上狠狠的揉捏一番,厉色道:“小子以后招子放亮点,在给我听到你背后算计我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说着用左手轻轻的拍拍那名学子脸。
学子有些唯唯诺诺,连声称不敢。二人见此,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朝着宿舍区走来。
二人走后,池塘中的学子四处观望一番,这才敢往岸边游。
不多时,二人就与项霸迎面遇上,先前二人的近乎蛮横行为,以及对话中,猜到二人可能就是诸位先生所说的项家的世子。
项霸见二人如此蛮横,也不想惹麻烦,与二人迎面遇上之时,也停下礼让,二人见项霸如此识趣,也就不予理会。
刚走出几步,项文似乎想到什么,又倒回来。
行至项霸前方,伸出手将项霸拦住,似有些不肯定道。
“你是项霸,那个我大伯从莽荒带回来的流民。
项霸听完有些愕然道:“我是项霸,不过却不是你口中的流民,本公子如今也是有皇朝户籍。”
项文听完哈哈大笑,我说昨日为院中紫树枝头喜鹊鸣,原来是来了个陪本公子“乐呵:的流民,不要以为攀附上项家,就能飞黄腾达,你竟然拒绝我父亲收为义子的决定,虽然我不知道你那点值得我父亲看重,不过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我。
“听我二哥说,你居然将他派去帮你的几个护卫全部打死,你不过一个我项家捧起来的
家奴而已,也敢对这主子动手,简直不把项家放在眼中。”
项文眼中寒光迸现道。
“今天本世子,就教教你做家奴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