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绵延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以项霸经过蛟龙内丹与玄阴寒气改造过的身躯,顶着无时无刻不无存在的压力也颇有些吃不消。
山路在封住的修为的同时,还会释放一种浩瀚神秘的压力,虽无实质性东西加深,却能令人思绪慢慢疲倦。
心神疲倦之下,身体虽然可以支撑,但却有心无力。
这“心路”之名绝对是名副其实,就是不知道其他学子,是如何走过这段心路。
项霸也不知其在这山路中行走多久,当项霸意识开始模糊之时,终于看到一扇门庭,强撑着走进门内,而后意识模糊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鹿鸣书院一座晨故院中,三道浩大的钟声传遍整个鹿鸣书院。
院内某处峰顶上,一座矮小的茅草屋中,一位正在擦拭水壶的老者,浑浊的眼中闪出一抹亮光,仿佛要将略显昏暗的茅草屋点亮般。
稍许亮光过后,茅屋又陷入昏暗中,隐约间可听见老者自语道:“意志颇为坚强的小家伙。”
鹿鸣院内此时一阵人声鼎沸,不少学子纷纷互相询问,发生何事,以至于院中晨鼓无端自鸣。
学子之中一位颇有气度之人,此时仿佛记起什么,一拍额头,惊呼一声,周围正在聚精会神思考的学子顿时被惊醒。
一个个嚷嚷道:“子轩兄,快说,到底是何故,这院中晨鼓何为无端自鸣。”
此人用手将额头刘海轻轻一甩,露出一个自觉“风骚:的姿势道:“诸位此事我也是从院中藏书阁一张手扎无意得知的。”
据说咱们鹿鸣书院首位院长乃是前大明朝在世圣贤韩愈,据说韩圣贤当年为成就大儒,四处游历,行至南河郡九安城时,因为长途跋涉多日,旅途劳顿,所以在一至交好友所办的私塾之中暂歇下来。
应其至交好友邀请,为其私塾教课几日,刚教几日,韩院长就发现一少年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举一反三之能。
异常欣喜,于是韩院长与老友商量,让其割爱,让其收为弟子,坳不过韩院长苦苦请求,这位老友终于答应,将这原本准备收为弟子少年让与韩院长。
并做通其家人的工作,让韩院长没有后顾之忧,当时的韩愈年近五十,虽说未成就大儒,可在士林声望很高,可以说桃李满天下。
而且官拜太子少师,可以说是声势名望在朝野上下一时无两,连当时贵为帝师的大儒车子令,都言称不出三五载,韩愈必成大儒。
其实韩愈院长此次游学虽说志在成就大儒,其实对于寻找衣钵传人也动了几分心思。
不想这一心愿却在游历途中达成,虽然没有成就大儒,可这翻游历也让韩愈院长对于如何成就大儒之位有了些许头绪,韩愈院长坚信正如大儒车子令所说,自信三五载之内必可成就大儒之位。
欣喜之余,韩愈院长决定提前结束此次游历,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大魏皇都,也就是如今的龙落洲的神武城。
将弟子带回神武城之后,韩愈院长对其关爱有加,亲自教导,那少年也如初时般聪慧异常,学习颇为勤奋,让其很是欣慰。
由于对于大儒之位有了眉目,韩愈宣布开始闭关,整理自身所学,对于那少年也是交由弟子代为管教。
初时时,少年学习热枕与往日无异,异常刻苦勤奋。可随着不少世家子弟,因其乃太子少师衣钵弟子,不时与其献媚。
而且府中之人也大多对他敬畏有加,韩愈的弟子碍于其乃是老师衣钵传人,在管教之上也不敢声严厉色。
时间一长,了解到自家老师在朝野中的分量后,少年便有些飘然起来,对于学业也不似先前那般努力与刻苦,时常与那些世家子弟整日出没于酒楼与烟花柳巷之地,而且经常打着少师府的名义四处收受钱财,初时发现少年有这般行径。其弟子碍于老师面子只是轻生斥责一番。
少年见师兄只是斥责一番,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最终因为当街调戏兵部尚书之女,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被捅到人皇面前,结果自是不用说,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女子,且此女还是兵部尚书之女。
大魏人皇闻之大怒,不过碍于韩愈之面,当即命人将其打入天牢。
半年之后,韩愈出关,人皇将其传唤至金殿,当着满朝文武与其将此事分说。
听闻此事后,韩愈当场说了一句话:“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而后呕血昏迷。
数日之后,少年死于龙铡刀之下。
在少年死后的第五日,韩愈为给少年超度亡魂,去梵音寺请高僧为其主持超度****。
韩愈去时破早,正值寺中僧人鼓钟,上前询问道:“大师鼓鈡已多少年头。”
僧人放下鼓双手合十道:“小僧我十岁开始鼓鈡,至今已三十载。”
听完韩愈突然悟了,人道长河与空中显现,瞬间成就大儒之位,此时旁边的晨钟突然无鼓自鸣。
后来大贤携着晨钟来到南河郡开辟白鹿书院,多年后凭借《进学解》一书登临圣贤之位,弥留之际留下一句话,日后晨钟自鸣之日,必是白鹿书院兴盛之时预言。
讲完这些,一众学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有学子道:“照你所说,这晨钟自鸣乃是学院兴盛之兆,而最为关键的就是那位能令学院晨钟自鸣的学子,想必此人就是学院兴盛所在。
不知是何人带头,一众学子纷纷四散,开始寻找起所谓的“学院兴盛”之兆。
可惜的是此时的项霸,早就被当代白鹿学院院长蔡居易接入院中。
项霸整整沉睡一日,才从昏迷中醒来,刚一醒来有险些昏厥过去,原因是几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项霸感觉自己仿似被扒光的小姑娘一般,委屈异常,心说你这破书院弄个山道吧,也就弄个山道,为啥还要弄那么长,而且还不许小爷使用武力,楞是把小爷一个正常人,差点弄成残废。
“小兄弟,你是出自哪里,是不是来白鹿书院读书的,你看老夫做你老师如何,老夫乃是白鹿书院的院长。
这小老头话还没说完,旁边另外几个老头纷纷自报家门,一时间整个房间有些喧闹无比,彷如街头集市般。
正在几个小老头为项霸挣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位身着青衫,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几个小老头看到走进的中年人,顿时鸦雀无声,而后纷纷喊道:“师兄”
中年男子斥责道:“圣贤选中之人,其是我等可教化之人,那位开口,贤才将有其亲自教导,你们也就熄了那份心思,有那位大人教导,我白鹿书院兴盛之日,想必亦不远已。
说话间,身体颤抖不已,攒紧的拳头中,指甲已将手心刺破,鲜血直淌,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