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941500000006

第6章

洪薯仙气得骂夏八斤:“杂种,麦糠擦腚,没有点利落气。连黄狗都不如。急什么,慌什么?”

夏八斤把瓷缸扶起来,收拾洒在地上的猪食。

洪薯仙说:“小祖宗,快叫他去吧,娘来收拾。”

老窝瓜在仓库里修犁犋。夏八斤进门叫了声:“大伯。”

老窝瓜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半天才问:“有事吗?”

夏八斤说:“我家的圈门子被猪拱碎了,猪满院子跑。你把手里的活先放一放,给把圈门子修一修。工分照样记。”

老窝瓜答应了一声,收拾起锯、凿子、斧子等工具,跟着夏八斤来到他家。

大黄狗听到来了生人,朝老窝瓜凶狠地叫起来:“汪汪,汪汪汪。”

洪薯仙从屋里走出来,斥责了一声大黄狗:“趴着去。真是狗咬孙膑不认好人。”又满面笑容地迎过来说,“窝瓜大哥,快进屋,抽支烟歇歇。”

老窝瓜把工具放在猪圈旁,看了看破碎的圈门子,说:“这猪挺有劲,这么粗的孝子都能撞断。”又对夏八斤说,“你去找两根木头割孝子,最好是枣木的或者槐木的,结实。”

夏八斤说:“好。大伯,你先进屋喝着水,我去东屋二叔家找找。”

洪薯仙把老窝瓜迎进屋里,泡上一壶茶。一缕香气灌进老窝瓜鼻孔里。

老窝瓜吸吸鼻子说:“这茶好香啊。”洪薯仙给老窝瓜倒上一碗,说:“大哥,你品品,这是八斤表舅从南方托人捎的特级茉莉花茶。”老窝瓜啜了一口,连说:“香,香。好茶,正宗的茉莉花。”

干木匠是踏百家门子的活,老窝瓜各种茶都喝过,从来没尝到这么香的茶。喝了一碗,又喝了一碗。

洪薯仙拿出大前门香烟递给老窝瓜,老窝瓜摇摇头,说:“我不抽那个,没劲。”

洪薯仙端过烟笸箩,说:“抽这个,关东烟。”

老窝瓜捏了一捏,装进烟斗里,点上,吸了一口,说:“嗯,好烟,好烟。我在东北木工厂干活时,常抽这个,味道正。”

洪薯仙用纸卷了一支,点上吸着。说:“他表舅知道我烟瘾大,专门找人从关外捎来的。走时你带着斤。”

老窝瓜恣得像抽大烟似的,说:“别带那么多,抽上瘾来一不抽这烟,难受。”

洪薯仙说:“抽吧,抽上再让他表舅捎。”

老窝瓜有滋有味地抽着,仰脸吐着烟圈,缭绕的烟雾像蛇一样在头顶上盘旋。洪薯仙给老窝瓜倒着水,又拿出青岛钙奶饼干,放在碟子里端上来。说:“大哥,酒有酒肴,茶有茶食。肚里无底,喝不了茶水。来,吃点饼干垫垫底,好茶也醉人。”

洪薯仙果然不是个善菩萨,把个老窝瓜伺候的云里雾里的。

老窝瓜很受感动。说:“兄弟媳妇,邻舍百家的,你太客气了,别忙活了。

洪薯仙亲热地说:“大哥,你长年累月的不来趟,来趟也没好东西招待你,多抱歉。”

老窝瓜抽着烟,就着饼干喝着茶水,一看墙上的挂钟,快十一点了。想起今天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着急地说:“八斤怎么还没找回木头来,晚了上午就修不完了。

洪薯仙说:“别急,别急。修不完吃了饭再修。”老窝瓜站起来说:“我回家吃了中午饭再来修吧。”

“别别别。”洪薯仙拉着老窝瓜的胳膊说,“一等,他很快就回来了。”

正拉扯着,夏八斤拿着两截圆木头走进来。

夏八斤把两截圆木头递给老窝瓜说:“大伯,让你等急了。找了好几个门才找到,槐木的,你看合适不。”

修猪圈门子对老窝瓜来说,可谓是杨雄写小赋——雕虫小技也。他把两根槐木棍三斧子两刨子,由圆变方。量了量猪圈门子的尺寸,锯断,凿上榫头卯眼,不多一会就修好了。

老窝瓜修猪圈门的时候,洪薯仙在屋里准备酒菜。她先开了两听罐头,一听青鱼的,一听刀鱼的。切了一盘香肠,一盘卤猪心,撕了一只扒鸡。炸了一碟花生米,炒了两盘热菜:虾米韭黄,鹅蛋香椿芽。菜虽不多,在地瓜庄能拿出这几个菜的人家,寥寥无几。老窝瓜闻到香味,知道是为他准备的。农村里有个习惯,请木匠来家干活,都要管顿饭。吃顿好饭比给几个钱都体面。老窝瓜今天是挣着工分在队长家干活,不客气一下也不好。就对夏八斤说:

“八斤队长,别让你娘忙活了,我中午回家吃。”夏八斤说:“哪能啊。都晌歪天了,还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家呀。”老窝瓜安上猪圈门子,说:“这回结实了,再有劲的猪也拱不断。”

夏八斤说:“是的,是的,大伯的活干得真好。”

洪薯仙端过脸盆,舀上水,又从暖瓶里倒了热水兑了兑。说:

“大哥,洗洗脸上的木屑,进屋吃饭。”

“不啦不啦,干这么点活,还在你家吃饭。我回家吃吧。”

老窝瓜虚嚷着,脚却没挪地方。他认为耍手艺的人到谁家吃顿饭是应当理该的,但必须客气客气。肚子已经被炒菜味刺激的咕咕直叫。

洪薯仙又拿出香皂和毛巾说:“大哥,别客气啦。吃顿饭有什么,洗完了进屋喝酒。”

老窝瓜说:“真不好意思。”弯下腰双手伸进脸盆里。脸盆是新的,两朵玫瑰花在盆底晃晃欲开。肥皂是香的,刚拆开盒,一股檀香味唤回他当年结婚时的感觉。老窝瓜满手硬茧,攥着这块滑溜溜的香皂搓起来有点不忍心。毛巾是棉线的,软绵绵的,擦在他粗糙的手上脸上,感到未曾有过的舒适。他想,夏八斤家和别人家不一样啊,要是仲地瓜家有这样该多好。

老窝瓜被洪薯仙和夏八斤拥进里间屋里。屋里玻璃门窗,宽敞明亮。炕上叠着几床新被褥,靠壁子板板整整地摞着。门对面摆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烟台座钟和红灯牌收音机。墙上挂着透明锃亮的大镜子,北墙根立着大衣橱,橱边放一台新缝纫机,收拾得如同新房。老窝瓜贪婪地上下左右地打量着。

洪薯仙说:“这就是八斤的房间,以后有了媳妇就娶在这炕上。”

老窝瓜说:“收拾得真好,城里人似的。”

老窝瓜几年没来夏八斤家了,没想到如今变得这么阔气。都说城里好,这和城里人有什么两样。

洪薯仙扶老窝瓜上了炕,在摆好酒席的炕桌边盘腿坐下。洪薯仙开了一瓶景芝特酿,酒香立刻溢满屋子。洪薯仙先给老窝瓜倒上一杯。

“这是八斤表舅捎来的,尝尝。”

老窝瓜是馋酒的。一年到头给谁家干木活都有酒喝。不过,大多是用地瓜干换来的地瓜烧,成瓶的很少喝到。这么香的酒他从来没喝过。

酒的香味已经把他的酒虫子勾引上来。开始时,洪薯仙左一个他表舅右一个他表舅地显摆,他听了有点烦。现在她说一百遍他表舅也不心烦了。没有他表舅哪儿来这样的好茶好烟好酒好菜了。

洪薯仙也脱鞋上了炕,盘腿与老窝瓜对面坐着。夏八斤站在地上,娘儿俩端起酒共同与老窝瓜碰了杯。老窝瓜下意识地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嘴一张,连说:“好酒好酒。一景芝二兰底,名不虚传呀。”

老窝瓜夹了两筷子菜填进口里嚼着。客气地说:“好酒就行了,还做这么多好菜,太破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夏番苕呢?叫他过来一块吃吧。”

洪薯仙说:“大哥,你还不知道?他表舅找人把他安排到公社农修厂看大门啦。”

老窝瓜艳羡地说:“是吗,这可是个好活,不用吃累,不担心事,番苕兄弟找你这样的老婆,真烧黄县香了。”

洪薯仙端详着老窝瓜那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又夹了一筷子鱼给他。问:“大哥,你看八斤这队长干得怎么样?”

老窝瓜抿了一口酒,不知是说酒还是说夏八斤。“好啊,挺好啊。”

“自己的孩子,你老多照应着点儿。他和仲地瓜一样,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洪薯仙阿庆嫂似的旁敲侧击,察言观色,有意识地提到仲地瓜,看看他的表情和反应。

“那是啊。”老窝瓜咽下一口鱼,说,“我看着八斤侄比仲地瓜脑筋活,有能耐,当了队长进步得也快,以后准有大处。”

老窝瓜夸了一句夏八斤,娘儿俩心里有底了。夏八斤给老窝瓜斟着酒,好像无意识地说:“听我表舅说,县卫校已经解散了。仲地瓜不用再去上学了。”

“什么?”老窝瓜吃惊地看着夏八斤。

夏八斤又重复了一遍:“我表舅说,卫校的校长打成反革命进了局子,教师们都下放回了老家,学生集合不起来,半年前学校就解散了。”

老窝瓜端起酒杯又放下,问:“这事和你仲地瓜知道?”

夏八斤:“他应该知道。”

洪薯仙:“他回来没对你说?”

“这个兔崽子,瞒我们呢。去了趟学校,回来也没说。怪不得他娘急呼呼的要定婚呢。”老窝瓜把放下的酒端起来一口喝干。

“薯仙嫂,喝酒也不打个招呼。有好酒向己偷着喝呀。”地瓜油在门外嚷着走进来。见老窝瓜坐在炕上,就说:“哟,窝瓜大哥在呀。队长请你喝酒?”

洪薯仙说:“咋的,我就不能请大哥来喝酒。你这鼻子比俺家的黄狗鼻子还尖哪。”

趴在地上的黄狗睁开眼看了看地瓜油,又把眼闭上。

洪薯仙说:“地瓜油,你看,连黄狗都不稀得看你。”

地瓜油说:“我与你家的黄狗比你都熟,见了我从来不咬。”说着他自己拉了把櫈子在炕沿前坐下。不耐烦地说,“八斤,给叔倒酒啊,我陪着窝瓜哥喝点。”

洪薯仙说:“窝瓜哥今天来修猪圈门子,你没干活喝的什么酒了?”

地瓜油:“不干活就不能喝酒了了倒上,倒上。”

正说到仲地瓜,地瓜油一来,就打断了。夏八斤没好气地给地瓜油倒了一杯,说:“快喝,喝两杯快走,我们还有事。”

“哟,八斤侄,你娘还没撵我,你撵我走哇。”地瓜油端起酒杯口喝下去,又拿起筷子夹菜吃。

“这些菜我今年还是头一次吃呢。”

地瓜油吃着又胡念叨说,“头茬韭菜香椿芽,大嫂的奶子鲜黄瓜。四大鲜今天上了两样。八斤侄,什么时候领个大嫂来家尝尝鲜呀。”

夏八斤没接他的腔。洪薯仙说:“地瓜油,你和谁都没有句正经话。酒菜堵不住嘴还是怕当哑巴把你卖了。”

地瓜油端起酒杯,说:“难道我说的不是正经话?实话好说难听罢了,窝瓜大哥,我敬你一杯。”

地瓜油又一口干了,让夏八斤给斟上,说:“嫂子,我再敬你杯。”

夏八斤见地瓜油喝起来没有够,就想早点打发他走。从桌于底下拿出瓶散内酒给自己倒了一茶碗,又给地瓜油倒了一茶碗,说:“地瓜油,我敬你,一口干。”

地瓜油说:“在家里得叫叔,别地瓜油地瓜油的。”夏八斤和地瓜油一碰杯,二人同时干了。

地瓜油的酒量不大,这一茶碗地瓜干老烧下肚就坐不住了,打着酒嗝说:“差,差不多了。”

洪薯仙巴不得他快走。从罐头瓶里夹出两块青鱼放在地瓜油的手里说:“差不多了就拿着鱼走吧。”

地瓜油拿着青鱼吃着,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嘴里念叨着:“东西街,南北走,从南来了个人咬狗。拾起狗来砸砖头,砖头咬着狗的手……”

孩子们看到地瓜油又喝醉了,跟在他身后,学着他念叨的顺口溜,拉着他的衣裳闹着玩。

老窝瓜听到仲地瓜的卫校解散,心中闷闷不乐,刚才那股兴奋劲,像卤水斩豆腐,一扫而光。

洪薯仙敬着酒,添油加醋地说:“这么大的事仲地瓜怎能不对你说,这是学校的事,又不是他个人做了什么事被学校开除的:是学校解散了,他没有学上了。说说怕什么。”

洪薯仙知道温水煮青蛙的效果要比沸水煮得透。扔下诱饵,让老窝瓜慢慢上钩。

“若是仲地瓜上不了学,家里那么穷,仲长蔓拉下那么多的饥荒,几辈子能打上。薯花跟了仲地瓜,可就掉进苦井里了。”洪薯仙说着,又给老窝瓜倒上酒。

老窝瓜仿佛失去了意识,话也不说,倒酒时手也不招,倒上就喝”

“大哥,吃。反正甘薯花还没有与仲地瓜结婚。这事不要往心里拾。”洪薯仙二边催促老窝瓜吃、喝,一边把自己的心思向老窝瓜渗透。

“唉。薯花可真是个好姑娘,俺公斤没有那福分,要是摊着薯花这么个媳妇,还不得全家供着。”

“娘,你说什么呢。”夏八斤装作害羞的。

老窝瓜沉默着,一声不应地听着娘儿俩演双簧。

老窝瓜今天喝醉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拿着工具出了门往南走。

夏八斤扶着他说:“大伯,走反了。应该往北走。我送你回家吧。”

老窝瓜又掉头往北走。今天他真是找不着北了。

夏八斤扶着老窝瓜在街上走的时候,引来不少疑惑的眼光。人们暗暗议论着:“老窝瓜到夏八斤家里喝酒,真是新鲜事。”

“夏八斤那个亲热劲,是不是想打人家甘薯花的主意?”

洪薯仙夏八斤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达到了他们想达到的目的,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仲地瓜一进院子就闻到煎冻地瓜饼味。他把粪耙子往屋镥下一搜,高兴地问:“娘,冻地瓜煎着这么香。”

娘说:“吃吧。”

仲地瓜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说:“真好吃。爹吃过了吗?”

“给他拿过去了。”长蔓婆满脸阴云,听了地瓜油说的那句话,心里十五个蒜臼子打水——七上八下的。

仲地瓜吃完了一个地瓜饼问娘:“瓜蛋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了。”仲瓜蛋在院子里答应了一声。把猪赶进圈里,手里提着个罐头瓶子走进屋。

仲地瓜:“你提着什么?”

仲瓜蛋瓶子一举:“看。”

仲地瓜看到瓶子里的小鲫鱼呼哈呼哈地喘气,便问瓜蛋:哪里捉的?”

仲瓜蛋:“白沙河里。给爹做汤喝,补补身子。”

长蔓婆:“这孩子,春扎骨头秋扎肉,刚开冻就下水捉鱼,小心扎坏了腿。以后别去捉了。”

“不,我还要去捉。让爹吃了早把身子养好。”瓜蛋把鱼倒进盆里,冲了手,拿起一个地瓜饼吃。

长蔓婆眼圈红了,心里说,真是个孝顺孩子。

小鱼在盆里欢蹦乱跳。仲地瓜看了,也为弟弟的举动感动。弟弟这么小比自己想得周到。河鱼不光有营养,还可以治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同类推荐
  • 北方城郭

    北方城郭

    《北方城郭》是柳建伟潜心十余年创作的长篇处女作,是中国多年以来深得批判现实主义真传的长篇之一,1997年一出版,受到评论界高度关注,与《尘埃落定》一起被誉为“年度长篇小说的双璧和压卷之作”。作家以恢宏的气度、过人的胆魄、批判性的姿态和攻坚的责任感,直面当下纷繁复杂的中国现实。小说以追查一笔赈灾款和一个命案的真相为线索,塑造了一个包括官员、暴发户、记者、艺术家、演员、教师、农民、手工业者、娼妓、小偷、赌徒、囚犯等三级九流的庞大人物形象群,深刻地剖析了中国40余年来,从政治、经济到文化,从都市、城镇到乡村等诸多方面和层面在社会转型期的复杂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 考古笔记

    考古笔记

    在蔓延着未知阴谋下的山村,无法逃离的人们为故事主题,故事即将展开……一九八七年,一位声名鹊起的考古学者,在兴安岭勘探中却莫名暴卒,烧成一具焦尸,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本考古笔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干年后,北京一位倒爷在其先人笔记中,无意间发现了若干个隐匿古墓的位置,为找到传说中的惊天宝藏,特邀主人公一同前往——尸鬼村。哪知这一切仅是梦魇的开始,白玉石台中的绯红巨眼,山村老坟里的无头血尸,十几具死而不化的尸骨。一夜间鬼魅般出现撬开坟墓而后又消失的人,尸鬼托付的信物,以及深山野岭中的变态电锯杀人狂。二十五年前的大兴安岭,大火中究竟湮灭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施公案(下)(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精品书库)

    施公案(下)(中国古典公案小说精品书库)

    《施公案》又名《百断奇观》、《施案奇闻》,是以清人施世纶(小说为施仕伦)生平为原型,敷演而成的一部公案侠义小说。施世纶,字文贤,清康熙年代人。
  • 大人故事集

    大人故事集

    “大人”是一个与“童年”相对的概念,大人的世界通常充满了种种诡诈与算计,深陷大人世界的人们,也总会回想“童年”,回望其中的梦幻、清新。饭饭的《大人故事集》反其意而行之,她笔下的大人们,虽在成人世界,整日应对的也不外乎古老的“食与色”“梦与实”这样的问题,但他们更像生活在童话中。他们小心翼翼生怕碰坏周遭世界,他们大睁双眼,在阳光下梦游。
  • 野性的呼唤

    野性的呼唤

    又名《荒野的呼唤》是作家杰克·伦敦于1921年发表的著名小说。故事叙述一名叫巴克的狗历经磨难,最终回到了自然的野生环境。小说十分畅销,后被多次改编成电影。整个故事以阿拉斯加淘金热为背景,讲述了在北方险恶的环境下,巴克为了生存,如何从一条驯化的南方狗发展到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野蛮状态的过程。巴克是一条硕大无比的杂交狗,它被人从南方主人家偷出来并卖掉,几经周折后开始踏上淘金的道路,成为一条拉雪橇的苦役犬。在残酷的驯服过程中,它意识到了公正与自然的法则;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它懂得了狡猾与欺诈,后来它自己将狡猾与欺诈发挥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热门推荐
  • 合金异能

    合金异能

    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甚至连他自己也在寻找,身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阔实的后背那一只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青龙纹身,从他在“楼兰古城”地下黑拳大赛中用他那钢如合金一般的拳头轰杀第300名职业拳击手之后,他便获得了伴随他后半生的称号“合金青龙王”,自此末世地球彻底沸腾前有了前奏,风云变幻,永无止境。尽在AlloyPowerWarrior合金异能。
  • 翼封

    翼封

    2050年,设身处地由数据虚拟构成类似三次元游戏,VRMMO诞生了。风靡全世界,千万玩家投入其中排行榜第一的TFC中,一代天骄横空出世。轻松通关让无数玩家无能为力的关卡,惊为天人少年之姿参加终极玩家PK赛,在百万玩家中脱颖。那不同常人的异瞳闪烁千万玩家的眼,迷失多少少女的心谁能想到,那一己之力单撼第一公会威压的少年,竟是…她墨发飘扬,红裾翻飞。拥有独立道具【双面】的她,为了一个代表她所亲密之人性命的惊天赌注,睥睨一众崇拜,傲然斩下一切。现实中她则凭病秧子的身体,斩关破将,拼尽超常人游戏能力杀入全国比赛。荣耀的勋章,会成为她救赎的证明。将会着一身血艳金袍,傲然立于这世界之巅,向天下展示绝代风华!
  • 神帝大人,别过来!

    神帝大人,别过来!

    【正文已完结】【强势推荐完结女强文《妃常可口,王爷么么哒!》最新连载玄幻爽文《神帝夫君,别羞羞!》】她前世是小偷,却天性爱美男,死于美男之手,一朝穿越成土匪,打家劫舍又抢美男,压寨不成反被压?爆笑简芷析的爆笑泡夫记。他只不过无聊巡视了一般,却被人绑架,扬言要睡他?看到底谁睡谁~~【史上最霸道女主加最深情男主】
  • 戮神纪元

    戮神纪元

    一场游戏,万千世界。任你无穷变幻,我自夷然不动。放眼山河,只供我驱使;漫天神佛,只听我号令。
  • 心开路就开

    心开路就开

    本书分为:活得开心比活得富贵重要、每天都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改变心态就能改变人生、肯定自己才能升华自己、行善种下福田等八辑。
  • 最好的时光拥有你

    最好的时光拥有你

    她,神秘家族的小小姐。他,贵族学校的有钱校草。小时候偶然的机会让他们相遇相识,长大后的种种原因让他们相爱相杀。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他却理不清自己的心。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 做人的心计

    做人的心计

    本书用通俗流畅的语言、喜闻乐见的故事,全面总结了做人所应该具备的“心计”:要把握好做人的尺度、把握好自己的人脉、做人一定要学会低头、做人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等。
  • 那年青涩的初恋

    那年青涩的初恋

    她,古灵精怪,善解人意,却因为同学的背叛而不愿轻信他人;他,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活脱脱的一个痞子形象,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黄毛丫头“调教”的服服帖帖。初次相遇,他便给她留下了个“娘炮花美男”的印象;再次相遇,他却是为了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哥们,而他也成为了她舍友的男朋友,阴差阳错之下,他们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他们又将怎样开启情之窗呢?当爱情来临,他们以为迎接他们的将是幸福的曙光,却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面对他的背叛、朋友的挑拨、家人的反对,他们的爱情又将何去何从呢?
  • 器化乾坤

    器化乾坤

    诸天之上,漫天神佛。东有三清四御,执掌天道。西有灵山诸佛,度化众生。红尘世界,正邪并立。北有浮屠妖世,统御洪荒。南有圣地仙门,逆天诛邪。少年莫羽,穿越时空归来,欲以手中之器,炼化浩瀚乾坤!
  • 逆天娇宠:废材狂妃邪暴君

    逆天娇宠:废材狂妃邪暴君

    她是右相府尊贵无比的嫡三女,却莫名其妙有了个废材的名声。有言道:“娶妻别娶凤倾瑶,貌平无才易折腰。”混账!什么易折腰,不就是在醉酒后非礼一个男人,差点被人家打折了腰嘛!未出闺阁就丢了清白之誉,旁人讥讽:这下看与废材定亲的暮王还要不要她!凤昭瑶:“速来娶我,否则我就把你那些事告示天下!”暮王:“找死?”点点头:“找死。你,娶还是不娶?”“……娶。”【娇宠文,一对一,女主狂妄逆天驯夫虐渣型,男主床上温柔床下狂暴精神分裂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