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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渡劫(下)

祁火松了口气,还好来的是老七。要是换做同门的其他师兄师姐,他还真担心医不好长公主的病。

北邪走到窗口,燃放了颗回应救急的流火弹,回过身子,挑着眉毛,一脸的邪气儿,说:“在下治好长公主的病,九弟给在下什么好处?”

祁火嘿然一笑,满脸憨态,说:“要什么给什么,除了要我。”

“无趣!”北邪嘴角浮起了一丝笑,说着走上前将手搭在了婉影的脉上,闭着双目感受着微弱的脉搏,“没什么大事,小毒。十花九草八星毒。”

祁火心里咯噔一下。毒,他接触的不多。可是这十花九草八星毒却略有耳闻,中毒者浑身渐寒,脏器从里往外腐败,最后只剩一副好皮囊。正是那句,金玉在外,败絮其内。

这毒,不好解。

北邪行医时,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清高样,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他迅速施诊,针针死穴。这行云流水的针法看的祁火更加心惊肉跳。走针,醒针,起针,只是一瞬的动作。

祁火心里有种恐惧感,对未知的恐惧。他怕长公主再也醒不过来。

她说,她只想要祁火。虽然只是折磨,但她这辈子想折磨的只有他一个,唯一的一个。

北邪全神贯注的盯着婉影看了片刻,忽然紧抓起婉影的脸颊,那么一捏,她的唇便微微的张开。他取出怀中的小瓷瓶,对着婉影的嘴巴一抖,就见几粒明黄色的小药丸翻滚着掉进了婉影的口中。北邪用余光瞄了眼祁火,嘴角突然上扬成诡异的弧度。祁火抬眼看了看他,北邪笑的更加满是邪气儿。

北邪起身缓缓的伏了上去,嘴巴差了一毫便与婉影四唇相接。

“你,这是要干嘛?”祁火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吸毒。”北邪扭过头,挑着眉毛,表情颇为玩味。

祁火忍不住道:“不行!要吸也是我吸!”

北邪一松手,连忙坐在一旁说:“你来,你有这等功力,你来。你来啊!”

祁火苦笑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酸楚,是的,还有那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这些感觉悄悄的吞噬着他萌芽的心。他后悔当初没同师父好好学习医术。

“呸!今日老子就给你授受亲一个。”说着,北邪起身便撬开了婉影的嘴巴,动作暧昧又具有挑逗意味的将舌头滑入婉影的口中,将她舌头轻抬起,咬破了婉影的舌尖。他吮吸着婉影舌尖的血,呜呜的说:“嗯,好喝。”

祁火觉得他胸膛里面的有一团火揉搓着一团气,火和气马上要把他憋炸了。是怒气,未曾有过的怒气。

北邪直起身子,满脸满身的傲气。

婉影睫毛微动,想是转醒了。

她忽闪着睫毛,上下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睛欠开了微微一条缝。婉影觉得舌头似乎不是自己的,这种锥心的疼,娇贵的公主可未曾有过。她模模糊糊的瞧见了个清秀的少年,摸着嘴角的血,说:“长公主的血着实美味。”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灵气,而神情更是一副桀骜不羁,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他没有王者的霸气,却有王者的傲气。一袭水色青衫,更是文人所拥有的儒雅与淡然。

她眸子中映着北邪的影,祁火全看在眼里。原来,她也可以用这样的眼神审视一个人。

柔情似水。

祁火觉得浑身的血液凝成了无数的小石块,在血管里稀里哗啦的敲打着不堪一击的灵魂。

北邪随性的往不远处的八角桌旁一坐,开始大吃大喝,口中还振振有词:“九弟,老子今日救了你家的小妮子,就吃你几口点心补偿补偿。咱俩就算两清了。”

祁火脸上挂着个尴尬的笑,说:“改日请你吃酒。”他扭过头望着婉影闪动光芒的眸子,低沉着声音说:“长公主,这是我七哥。”

婉影动动睫毛,疲态毕露,她知道自己此时模样难堪,羞怯的将眸子转向窗内,盯着纱幔艰难的说了个“渴”字。

祁火刚要转身去取水,就见北邪嘴巴塞满点心囔囔的说:“禁水禁食三日。”说着他举起茶杯,畅快琳琳的咕咚咕咚喝了满满一大杯茶,“哎我的亲娘,差点噎死老子!”

祁火叹了口气,坐在了婉影的床边,语气中充满了爱怜,温和道:“长公主,忍一忍吧。”

婉影倒是没了往日的乖戾之态,顺从的点了点头。等她再次望向八角桌时,已是空无一人,若不是桌上那一片狼藉的光景,她真的不觉得这间屋子来过或走了什么人。北邪就像一缕风,飘忽不定,别人休想知道他下一秒去向何方。

她攒足了力气问:“他怎么走了?”

祁火一脸的落寞,回道:“七哥性子急,一向来无影去无踪。”

婉影的病,当日便见了起色,宫里的御医皆是啧啧称奇。次日早朝,皇上重赏了祁火,封他为‘永福将军’。祁火沉默着受封,婉影心里不悦,只觉祁火他这人奸诈狡猾。昨日明明是那俊朗的少年救了她,而非祁火这个名存实亡的驸马。

她禁食禁水的三天,祁火寸步不离。细心与耐心程度堪比哺乳期泌乳素分泌过多的母狼,他觉得他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温柔给她。

可这一切,落在她的眼里却只是奸诈与虚伪,她觉得那句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婉影的六皇妹婉桐来探望她,一脸的羡慕之色,婉桐说:“王姐,桐儿虽然年纪小,但是能看的出祁火哥哥对你动了情。祁火哥哥铁血真汉子,怎想动了情却这般扭捏,真是有趣。”她说着便咯咯咯的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婉影不愿听下去,翻着眼白,一连重重的哼了好几声。她忘不了那日那桀骜不羁的少年,一身的水色青衫,眉宇间的豪气和洒脱深深的吸引了她的魂魄。那少年定是有特殊的魔力,她想着想着,不觉轻然一笑。她记得她舌尖的痛,那是他吻她后留下的珍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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