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幽冥脸色一沉,即便他再笨,也十分清楚的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趣儿!
身在他们的地盘,这女人还有这样的胆子,好,很好啊!
随后不给漠苡尘逃离的机会,将手枪往腰后一插,劈手朝着她的脖颈而来……
‘臭小子,下手真狠!’漠苡尘暗腹一声,一个下腰躲过她的钳制,随后邪邪一笑,一个反转起身,一拳,正打在幽冥的胸口!
幽冥后退了几步,随后偏头看着漠苡尘,轻轻一笑,“难怪这样有恃无恐,原来是带着身手的!”
“客气了!你也不赖!”漠苡尘懒懒的耸了耸肩,脚下一滑,瞬间来到了幽冥面前,提起拳头来就他的眼眶际眉梢只一拳,就好似给他开了个满堂彩,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好不精彩!
幽冥伸手抚了一把,偏头看着漠苡尘,眼底滑过一抹砺色,又摆了一个姿势却被一道声音喝止,“住手!”
莲慕白站在楼梯口,看着一脸嬉笑的漠苡尘,眉头一拧,“幽冥,你,不是她的对手!”
“教父!”
知道他的意思,漠苡尘浅笑着耸了耸肩,一步步朝着幽冥走过去,伸手,毫不犹豫的捏住他的下巴,还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不错,这样,更帅了些!教父,你说呢?”
幽冥被下颚指尖传来的淡淡的温度骇住,那一拳,好狠!
即便他向来小伤不断,也清晰的品尝到了个中滋味……
这个女人,不简单!
“借过!”漠苡尘低眸,瞥了眼站在楼梯口的某只,摆了摆手,手下留情的原因,‘第一,他挡了她的路!第二,他没有因为输了就恼羞成怒!第三,他没有用手枪!
不错,是条汉子!
哪怕她此刻的身份或许是他们的敌人,他也没有用卑鄙的手断!有趣儿的家伙!’
幽冥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漠苡尘轻轻的笑了,“你确定不让?”随后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步!
“你,你想做什么?”幽冥虽然是教父手下顶级的杀手,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纯情的男人,所以,漠苡尘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砰——”
突如其来的震响吓的她猛然一个激灵,回头一看,那个莲慕白不知道抽什么疯,竟然将楼梯扶手生生的掰了下来……
‘喔……了一头发怒中的狮子?!’
下一刻,价值不菲的古木扶手瞬间七零八落……
漠苡尘看了眼滚落在脚边的随着,唇角不由得抽了抽,‘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啊!’
这时候的莲慕白……
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那个……哈哈,看样子,我这个客人不是很受欢迎,不如,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说,好不好哇!”随后不给众人任何的反应迅速朝外冲去……
然而,此刻的莲慕白早已双眸通红,在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从前那个人后,又岂会如此轻易让她溜走。
快速从楼上一跃而下,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万俟暝,是你的丈夫?!”
阴测测的声音,听得漠苡尘脊背一凉,反手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却不想竟然被扣的更紧,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死死钳住她的肩膀,那样的力道,似是要将她的肩骨捏碎,“为什么?”
漠苡尘心底一凸,隐隐觉得这男人和从前有些不一样,缓缓地转身,笑嘻嘻的拉下他的手,“嘿嘿……莲先生!”
“告诉我,你没有跟他结婚!告诉我,你不是她,不是!”莲慕白嘶声怒吼,狠狠瞪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漠苡尘一怔。
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我不是她!所以,莲先生可以放我离开了吗?”既然他要自欺欺人,她必定如他所愿!
也许是她错了!
原本死了的人,确实不该就这样出现!
还是以一个敌对者的身份!
她的否认却没能让莲慕白开心,反而涌上了更多的悲伤和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莲慕白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快疯了,他不能忍受她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事实,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听着男人微哽的声音,漠苡尘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把,又酸又疼……
“那天我醒来,已经身处教堂!我想,依着莲先生的本事,不会猜不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也许就是命吧!
他死了,我紧随其后,也没什么不好!”
“嘭……”
一声闷响,莲慕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衬衫上一片血红……
漠苡尘懵了。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伸手一群人已经毫不客气的将她钳制,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莲慕白,莲慕白,你怎么了,莲慕白!”
“教父!”此时,莲慕白早已昏迷,俊秀的脸上一片惨白。
心,狠狠抽^搐,脸色苍白如纸,所有伪装的绝情和镇定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眼泪,扑簌而下。
即使她再不装傻,也不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只是,她的心,早已跟随那个人一起,留在了在那片冰冷的雪山之中!
她顽劣,她阴狠,她没心没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遵守当初的誓言!
她答应了他,会好好活下去!
可是,那场意外,到底还是将她推向了死亡之路!
她不怕厮杀,不惧血腥,怕的只是她这样的人注定要走向地狱!
更怕的,是那里没有他的存在!
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活了,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了下来。
不经意的想起以往种种,甚至怀疑这是老天给予她的惩罚!
惩罚她的薄情,与狠心!’
“看什么看,带她下去!”幽冥的目光在莲慕白和漠苡尘之间游曳,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
“漠苡尘……”难道,仅仅因为那如出一辙的名字,教父就对她另眼相看?
不,他不信!
至少,不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