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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神色慌乱

“对不起……”她双眸水润夹带了慌意,全身有些颤抖,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来并不想碰它,却不知为何又打开了它。”她乱步走到他面前,将画递给他,闪烁不定的眸子下垂看着他的一处袍角,低低的喃道:“它在这里,还给你。”

华宁修接过画卷,望着她异常的反应,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和歉疚:“嫣儿?”他垂眸看着面前费人忧心的唤了一声。

嫣夜来没有反应,仍是低着头,双唇碎碎而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华宁修拧拧眉,俯下头贴近她的脸,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重复方才的话。

“嫣儿?”华宁修眉心紧拢,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煞白的小脸,眸中难掩痛心和歉疚。他竟不知,那一件事,留给她这么深的伤痛,以至于她始终都逃避着不想去面对。

嫣夜来被与她对视,然而,神色依旧还是慌乱的。

华宁修将她的反应收入眼中,叹谓一身,伸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带着深深的怅然:“那一日……我语气重了些。”他抱着她吻着她的发顶,停顿了许久方才再一次低声道:“是我不好。”这一句话酝酿了很久,一直也未能讲出来,而今天终于还是说了。他知道这幅画就是他们之间解不开的心结,只是当时的他害怕自己动摇,一味的不去想罢了。

嫣夜来略微僵直的被他圈在怀中,周围都是他独有的松柏淡香,让她一时间有些怔忡,良久方才回过神来,用力一推,从他的怀中挣扎而出,看着他手中紧紧攥着的画卷道:“画已经还与你,既无别的事,我先走了。”她说话头也不回飞一样的逃了出去。

华宁修只一手揽着她,等反应过来,却只看见她的夺门而出的背影。他薄唇微抿,低头望着手中的画,将它放到了抽屉原来的位置。

这一幅画,画上的人原本在那一日已经消失了,却不知为何前段时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一日,他看着画中的人,心中庆幸又欣喜,伸手轻轻抚上她精致的容颜,而脑海中却是浮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脸。微笑的、沉痛的亦或是羞怯的,在他的心中喷涌而出,措手不及之余,似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那以后,他终于知道,这个女子在他的心中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要许多,甚至无可替代。他轻叹一声,将画放在换来的位置,眸光却在下一瞬,移向了旁边的那个画卷。

他拿起画,缓缓展开,里面夜雪红梅,男女执手而行,正是那日岚月阁火幸存下来的。他望着画中女子垂眸羞怯的模样,淡唇微微上扬,同时又叹息这一幅画方才未来得及被打开。

只是他不知道,并非是时间不够未打开,而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再去看第二幅画。

“这又是怎么了?”门口传来那老头疑惑的声音,他在中途碰上了嫣夜来,见她神色不好,而看她来的方面好似无尘阁,便索性过来问问。清桐不是已经跟她谈过了么,怎的他们还是这副模样。

华宁修抿唇不语,只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话,半响才慢慢收好。

那老头喝了口酒,走进他的书桌瞥了一眼,见了抽屉中的两幅画,心中顿时了然一片,哼道:“事到如今,你总得做个选择了吧,若再这般拖下去,你最后怕是一个都落不着啊。”一个是心魂俱灭,复生只是他安抚他的一个幌子而已,事实上根本是没有可能的;而另一个,若是如现在这般下去,怕是也要离开他。

“听老头儿一句劝。”那老头点点面前的桌子,看着全然当他没存在的华宁修没好气道:“你莫要不当回事,要知道她现在可不仅仅是你的小徒弟,人家是御亲王妃,如若你现在还不抓紧,等她离了绝情宫,你想见她就难于登天喽。”他微胖的身子倚着书桌,望着仍然不语的华宁修正色道:“你以为这一次是她自愿回来的么,要不是因着相思引的蛊毒,老头儿想,以她倔强的个性,怕是永远的不会再见你的。”的确,他说的很对,嫣夜来就是这般的女子,她宁可选择忘却,也不愿再让伤痛侵袭自己的心。

华宁修闻言,瞥了那老头一眼道:“你管多了。”说罢,拿起桌上的狼毫在白纸上挥了几笔,然而他终究安不下心来,草草的写下几笔便扔了狼毫,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那老头仰头灌了口酒,红润的脸上满是得色,你终究,还是害怕失去她吧。

无尘阁外,小雨初歇。

华宁修大步追上嫣夜来,一般拽住她的臂弯。嫣夜来蓦地抬头,望着眼前眉宇紧凑的男子,有些莫名。水润的眸子一转,似想到了什么,道:“怎么了,莫不是发现那幅画有了异样,来寻我麻烦了?”

华宁修拧拧眉,垂眸望着她不语。“还是,又要来取我性命?”她仰这头望着他,双颊带笑,好似与方才判若两人。

“嫣儿?”华宁修拧着眉,双手握住她的双臂,让她面向他,语气略带无奈。

嫣夜来由着他禁锢自己,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男子的脸庞,半响才轻笑一声道:“原来不是。”她拂掉握在自己两侧的手,若无其事的露出一个笑靥道:“既然不是,那我便走了。”

然而,还未等到她转身,身旁的人蓦地一用力将她拽入怀中,嫣夜来卒不及防,鼻梁在他胸前撞的生疼,却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放开我!”她略微恼怒,在他怀中挣扎着。

“你就这般恨我?”华宁修看着女子怒然的脸,眸色微沉。

嫣夜来闻言却是意外的停止挣扎,看着淡淡一笑,缓缓道:“一直以来,你与我而言,是我的师傅,也只是我的师父而已。”她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明明上一刻,他还紧紧的握着另外一个女子的画像,对它视若珍宝。而现在却又在这里说着不明不白的话。那一副画原本是毁了的,而今全原模原样的再次出现,除了他对她难以忘却,重新画就,她再想不到其他答案了,是以,在他心中,那个女子可谓是弥足珍贵。

她并不是嫉妒,而是痛心五年的朝夕相处,她心心念念的仰慕着他,而他的心中竟从未有过她。

五年里,这个男子曾经给过他梦幻般的的憧憬,如今梦幻破灭,她也该醒了。

她的话好似激怒了他,往日隽淡的眸中闪过一丝骇然,筋骨着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他望着怀中的女子半响,双手定住她的脸,终于俯下头去。

嫣夜来睁着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满脸的震惊,若说那一晚温是因着相思引的蛊毒,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那么现在的这个吻,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太真实不过了。

他身上的淡香沁满了她的嘴巴,她的心,她的每一个细胞,以至于一时间有些呆滞。直到她气息变的有些不稳,男子才缓缓松开。手指轻轻拂过她微肿的菱唇,道:“往后不准你再说那样的话。”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雨后晴空,自无尘阁出来后,那老头又去酒窖拎了坛醉生梦死,翻上了屋顶,单手负在脑后,恣意的躺着。天空湛蓝,万里无云。连灌大半坛后,终于有些薄醉,索性便趁着午后微暖的时光,补上一觉。

酣睡正欢,耳边却嘈杂声渐起,那老头抱着酒坛,懊恼的揉揉耳朵,翻了个身继续补眠。半响以后,空中渐渐蔓上了一股腥浓的味道,那老头被酒醉红的鼻头稍稍一动,下一瞬褐色的眸子霍然睁开,是血腥味。

他起身,单手负背。眼眸微眯顺着腥味散发的方向眺望,那一边一队人马正沿着着山脉一路厮杀上来。他捋了捋长须,嘴角抽搐,这是些是个什么人,闲活的时间太长了么,竟然闯上绝情宫。

他伸手一捞酒坛,流云大步朝围绕在绝情宫四周的大理石柱飞去,脚尖轻轻落于其中一个石柱之上停下,望了望在宫外与玄衣弟厮杀成一片的那一队人,不耐的掏掏耳朵,正欲下去阻止,却又在下一瞬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风驰电掣的卷至人群中,眨眼间便撂倒了一大片玄衣护卫。那老头见状,止住步子,望着那一抹红光,不由摸了摸下巴,蓦地来了点兴致,唔,功夫不错。他倒想看看,这世上到底是不是还存在着这样一个人,能与华宁修相匹敌的。

只是距离太远,看的并不是很真切,于是他又脚尖轻掂,落到了距宫门不远的一个大理石柱顶端停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逐渐接近脚下的人群,然而,待到他看清那红光落于队伍中当前的那一人身上时,往日处变不惊的脸上骤然变色。

那一边,黑马高踞,红衣妖娆,不正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赐他重生的那个人吗?!!

“这小子怎么来了?活腻了么!”那老头勃然大怒,想也未想的丢掉手中的酒坛,大步一扫飞向宫门口。

“交出本王的王妃,否则,休怪本王无情!”沐御天一手勒住马缰,一手执了长剑,寒光凛凛的刀刃架在一个玄衣护卫的脖上,出口犹如十殿阎罗。

玄衣弟子望了望脖间的刀刃,冷冷一笑道:“绝情宫,没有什么王妃!你敢闯宫,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沐御天闻言,薄唇一勾,刀刃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瞥了一眼倒地的护卫,将剑尖指着面前的宫门,杀意凛然道:“撞开它,给本王杀进去!”

银甲侍卫领命,在青城山砍断了粗大的树木干支,合几人之力,开始一下一下的撞着宫门。

“御天,我们回去吧,她不在这里,相信我!”身后疾驰赶来的傅锶芸急急的翻身而下,挡在他的马前,大声的劝道。

“芸儿?”沐御天望着马下容色焦急的女子,薄唇一抿道:“本王的消息不会错。”他抬眸,一双桃花眼凌厉的扫了扫面前这座气韵华贵的宫殿沉声道:“即便不在,本王来都来了,怎样也得搜他一搜。”

傅锶芸闻言,俏脸霎时一白,她不知道明明远在边塞料理军务的人,怎么忽然间就回京了,连王府都不曾踏进半步,便直接来了这里。要不是她埋伏在此处的眼线给她消息,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她回头望了望正被用来撞门的干支,一咬牙蓦地冲到门前,用身子挡在门前双臂展开,看着坐在黑马之上的人,道:“御天,我求你,先跟我回去,这里不是人可以随便闯的地方!”她怕,非常怕,她知道这扇门开了以后会是怎样一个场面,若早知如此,她定不会加害那个女人,比起嫉恨她更怕再次失去他。

沐御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侧头对侍卫道:“把傅姑娘拉开,继续撞!”

傅锶芸被拉开,她知道这一个人想做的事,从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组织的,可是……她回头,愤恨的刮了一眼不远处打马前来的沥青,若不是他,沐御天又怎么会知道蜀京的事。

沥青与她对视一眼,表示万分无辜。这个女人是沐御天特地嘱咐他看好的,现在弄丢不说,还生死不明,他若不及早通知与他,待他自己知道,他还有命活么。

“统统给老头儿住手!”一道蔚蓝色的身影落地,那老头指着一众撞门的侍卫厉声嚷道。

然而侍卫们只稍稍一顿,之后又开始撞门,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黑马之上,沐御天诧异的望着那个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皱皱眉,这老头内力浑厚,不简单。

那老头见侍卫们不停,扭头睨了一眼黑马上的人,愤怒不已:“你小子怎么来了,还不快给我回去!”

沐御天皱眉看了看他,不语,眼见着那一扇门被撞开,狠狠的一打马鞭,绕过他兀自疾驰进去。这个老头身手不凡,如无必要,他不想跟他交手。

那老头,一句话未说完,便吃了满嘴的尘土,更是火冒三丈。“前辈,这如何是好!”傅锶芸见了他,如救星降临,快步上前,拽着他的袖子,急切道。

“你明知道结果如何,为什么不拦着他!”那老头气急败坏道。天知道他跟无极子两个老头,花了多少时日和筋力才把他救醒,现在怎的又大摇大摆的上门来送死,这不白白浪费了他们的一翻心意么。

“前辈又不是不知道,他天生就是那副性子,我又怎么拦得了他!”傅锶芸急急的跺脚,心中悔不当初,若是她能忍住心中的忿忿不平,就不会有现下的局面了。

那老头望着急急驶入宫门的一对侍卫,懊恼的抚抚额头道:“罢了罢了,一切皆是命数,听天由命。”此时不让华宁修知道,总有一日,他也会知晓,这一架,只是早到而已。

无尘阁外

华宁修拥着女子,修长的羽睫轻垂,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与她鼻息相抵。嫣夜来气息不稳的看着男子风华绝然的脸庞,怔忡不已。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心中不是一直都只有画中的那个女子么,若是这样,为何还要这般来招惹她。

她脑海顿时陷入一片混沌,惊慌之余,心乱如麻。她对他一直都不了解,她不知道此刻他究竟是如何想的,也不懂得他这句话是否另有意思,唯一可以明确的便是,自己不能再弥足深陷。

他与她而言,是水中月雾里花,美好却不及触碰。她已经怕了那种痛心欲绝的滋味,也经受不起一颗心摔成碎片的刺痛。

她恨恨的咬了咬唇,麻痛让她清醒了些,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深吸一口气:“虽然这是事实,但若师傅不喜欢,嫣儿以后不讲便是。”她这般说着,却再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她感觉到男子周身渐冷的气息。

“宫主。”一个玄衣侍卫匆匆而来打破着僵局。

“何事?”华宁修长眉紧拢,带着点森然,头也未回的望着面前的女子道。

玄衣弟子下跪,朝他道:“有外敌入闯绝情宫。”

华宁修闻言,稍稍一顿,方才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他说罢,又看了嫣夜来一眼,薄唇弯弯,终于还是未再说话,大步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嫣夜来又愣愣的站在原地一会,直到意识到他已经走了,方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八哥搓搓双翅,对嫣夜来未取到青玉露一度的质疑。然见她神色郁郁,终究还是好心的决定放过她一马。

“这次本座就算了,若有下次本座再不原谅你!”八哥扭头抬着下巴道。它用翅尖抚了抚灵敏的鼻中,好似感应到什么,飞到窗前一看顿时兴奋不已,朝嫣夜来挥挥翅膀道:“快过来,有好戏瞧!”

嫣夜来怪异的望了它一眼,实在提不起兴致,但又拗不过它,只好走了过去。然而,待她看到外面刀光剑影的场面,蓦地脸色大变。

“我要出去一下!”她紧紧的握着手,大步走向门口。

“本座也去。”八哥长翅一扫,带上自己的零食,飞到她的肩头,一道儿跟了出去。难得绝情宫如斯热闹,这样的场面又怎能少的了它!

绝情宫中,此时刀光凛凛,厮杀一片。沐御天当先一人一骑,冲在前头,长剑轻挥之处便是一个尸体。

“不行,我还是要带他走!”傅锶芸双眸泪光盈盈,望着人群中领头的那个人便要冲上去。

那老头见状,一把拽住她道:“还是老头儿去,至少不能让他再生这么多杀戮,涂添罪孽!"他褐色的眸子微眯,凌厉一闪而过,然而还未等他前去拦住他。不远处屋顶之上,那个雪衣翩然的男子已经率先厉声道:“神白龙!果真是你!”

那老头闻言,身形一颤,急忙抬头望去,揪了揪傅锶芸的水袖,摇头道:“无用了,这一次,你们篓子捅大了!”他看着面色骇人,周身杀意凛然的雪衣男子叹道。

正在这个时候,外出办事的清桐与墨魂一道也急急赶来,两人出手制止了大片的银甲侍卫。长剑飞旋,一连扫倒十几个侍卫,墨魂才张开五指将它收入刀鞘,用刀背抵着一个侍卫的脖子,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而舞,语气冷冽犹如罗刹:“绝情宫也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闯的!不自量力!”他剑锋一转,正要下手,却被一个声音触不及防的震了心弦。

“御天!”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墨魂紧握的手抖了抖,长剑在手中失了平衡,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他疾手打昏了手下的侍卫,循声而望,那一边女子长裙飘扬从自己眼前一掠而过,那身形,那声音,那背影都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一般无二。

脸上惊愕一闪而过,他眸光一亮凝着那一抹身影,直到她奔至另一个红衣男子的身边停下,他才移了视线看向他身边的男子,顿时脸色骤变,蓦地踉跄的倒退几步,以剑撑地险险站住。他眸色黯晦的望着那两个人,薄唇冷崩成一条直线。如果那个男子是他,那么这个女子无疑就是自己寻的人了。她果然,还是跟他在一起!

而那一边,傅锶芸刚奔至沐御天身旁,便被一阵劲风刮的睁不开眼睛。“走开!”沐御天疾手将她推开,望着逼近的那一道迅若流光的白影,以长剑相挡,接住他狠厉的一掌,而后便也化作一道红光,腾身飞天与白光缠斗在一起。

天地间霎时有些昏暗,两道光不停的在空中相撞,每撞一次,都有山崩地裂之感。

狂风骤起,风沙迷了眼,嫣夜来跟八哥赶到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死尸遍地,整个绝情宫弥漫着血雨腥风的味道。八哥不堪狂风凌虐自己的羽毛,便索性钻进嫣夜来的水袖中暂避风势。

嫣夜来以手遮住额角,双眼往空中眺望,那一边白红两光飞旋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月眉微拧,白光她自然知道是谁,而红光,她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偏又记不得是哪里见过,略微焦急的扫了一眼四周,风沙迷雾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那一个脸孔……嫣夜来微微一惊,然后抿了唇,睁着眼睛费力的望了望周围的人,当沥青的清秀挺拔的身影引入眼帘时,她才错愕的抬眸望着天上的红光,不祥的之感涌上心头。

半响,缠斗仍未停歇,而红光终于开始有些薄弱,“前辈,快快想想办法!”傅锶芸拽了拽身旁的人一下,焦急道。那老头不耐的睨了半空一眼,终于袍袖骤翻,蓝光一掠而起冲向那团光,将他们分开,方才浮身于半空中立于两人之间,怒吼道:“打什么打!打了几百年还未打够!”他铁青了脸,伸手指了指分别相对立于石柱顶端的两个男子恨铁不成钢道:“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为了个已死的女子大大出手,像话么!”

此时两人停战,地面上的风沙渐息,慢慢的便能看清周围的人和景,傅锶芸眸光不经意扫过嫣夜来,脸上顿时尽显恶恨,心中妒火中烧,若不是他,沐御天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她恨死这个女子,恨不得现在便取了她性命。然而,现在她并未有这个心思,比起妒恨,她更担心把空中的那个人。

嫣夜来未注意到那边的阴狠的目光,只是仰着头望着那一边,雪衣翻涌,戾气暴增的男子,月眉紧凑,她不知道平素清隽淡雅,风度翩翩的男子现在为何是这般模样,若是仅为了闯宫之人,他定然不会勃怒至此,所以……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想要追寻答案。

“他该死,若不死因为他,宁儿根本不会死!”半响,华宁修凤目冷冽,五指紧握成拳,咯咯作响:“神白龙,你,为、何、没、有、死?!”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毁金断玉般的仇恨。他这厢目光如刀的瞟向红衣男子,同时也瞟过蔚蓝袍子的老头,额间青筋隐现。

那老头心虚的摸摸鼻子,不敢正视他。的确,沐御天是他跟师兄无极子在私底下救的,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无极子的徒弟,更重要的是,他日若是重返天庭,沐御天会是他们一个不可或缺的得力盟友。

而那一厢,地面上,八哥闻见声响,从嫣夜来的水袖中猫腰而出,跃到她的肩头,吐出嘴里的一个松子壳,眼睛一眯眺望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啧啧称赞,话说这神白龙,身在天庭的时候,神龙见首不见尾,传言听了万千遍自己也未曾见过他,如今一堵真容,果真是……啧啧,不错!俊貌不凡,有前途!

然另一石柱之上的沐御天疑惑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对他的话显然不明不了,更不知道他话中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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