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陌生的地方,走下床環視周圍。
“南宮宙?”
沒有看我,直接在床邊坐下。聼不到我叫他?
上面那個是誰!!!我又是誰!!!我居然看見自己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
輕輕嘆氣,南宮宙慢慢舉起手,想要去**那近乎雪色的臉,可是手指還沒有觸碰,人就已經站起來,快步走開。
他做什麽?我也做什麽?死了?
坐到床邊,戳了戳那臉,軟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摸摸那張臉,嗯嗯,既然都會穿越了,那靈魂出竅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嗯嗯,那身體還有溫度,只是靈魂突然冒了出來。嗯嗯,這個世界原來是由靈体的,我就是一個。
嗯嗯,問題來了,那我今後要怎麽辦!!!!!!!!!
南宮宙突然又走回來,嚇得我彈起。
他一臉難受,“你醒醒好嗎?”像是在哀求。
睜開眼了睜開眼了!!!我的身體居然會自己睜開眼了!!!!不是沒靈魂的嗎,怎麽會自己動?!
南宮宙馬上笑起來,搖搖頭,然後扶我身體坐起來。
狂汗地看著我身體,超級無奈之餘超級嚇人。
“告訴我,你叫什麽。”南宮宙輕輕地微笑,他要確定我是不是傾兒?
一分鐘......
二分鐘......
三分鐘......
看著南宮宙的臉色一點一點難看下去,我站在一邊完全呆住。
“來人!傳禦醫!”驚恐地向外面喊了喊,然後緊張地看著我身體,“你怎麽了?”用手在眼前晃了晃,看見完全沒有反應之後捉起手把脈。
我說,南宮宙既然你都會把脈了,怎麽還叫禦醫......
禦醫很快就到了,把脈了之後跪在地上。
“到底怎樣了?”南宮宙一臉緊張。
禦醫沒有說話。
似乎明白了什麽,靠在床邊,揮揮手示意下去。
走近一點看自己,雙眼完全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個活死人。
“傾兒......”靠在一邊的南宮宙痛苦地閉著眼。
又動了又動了!!她轉頭看他。
睜開眼,轉眼去看她。
我的身體,怎麽對“傾兒”兩個子有反應,莫非.....
三天后。
扶著我的身體,同時也可能是傾兒的身體走到外面,南宮宙苦苦地笑。
他怎麽了?
“傾兒,想不到我擁有的,居然只是你的身體。”苦笑在他臉上完全盪開。
看著南宮宙,依然是空洞的眼沒有半滴感情。
南宮宙一定也是很愛傾兒了。
“不管怎樣,”捉住她的手,“傾兒,你願意讓我保護你嗎,即使只是暫時。”
沒有任何反應。而我就站在另一邊看著南宮宙慢慢被痛苦折磨。
我怎麽會用她來形容自己的身體,雖然這也可能是傾兒的身體。是這樣的嗎,穿越的只是我的靈魂,我依附在傾兒的身體上,那傾兒......我記得靜銘說過,是在懸崖下發現我的,那,傾兒死了?還是去了現代?
抱住她,南宮宙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嗯,好抗拒。但是我能做什麽,就只能在一邊看著,順便畫圈圈詛咒南宮宙。
抱著,靜靜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坐到草地上,看著南宮宙,突然想到宇文澈。現在他一定是很忙了,悅妃的事不知道怎樣了。對了不是說悅妃姓南宮嗎,怎麽南宮宙一點都不擔心悅妃。
嘆氣,南宮宙輕輕抱住她,“悅兒,其實是我妹妹,你知道嗎。”看著前面繼續講,“是我最疼的一個妹妹,”眼裏似乎有悅妃的身影,那些笑的模樣,“我知道澈根本就不喜歡她,她只是你的一個替身,因爲悅兒像你一樣,很體貼,很溫柔。是我錯了吧,當初她苦苦哀求我,要我送她去澈身邊,她說只是做一個妃子,能夠天天看到澈那就夠了。”微微地苦笑,“就像你一樣,完全不奢望要做什麽一囯之母。”痛苦的感情完全蕩漾在他臉上,“爲什麽所有我想要留在身邊,抱在懷裏的,都被澈拿走了。不管你,還是悅兒,你們怎麽都只愛澈一個人。有時候我問我自己,到底我有什麽比不上澈,無論學識,地位......”他似乎說不下去了,閉上眼什麽都說不出。
我想他一定一定很痛苦,無論是傾兒,還是悅妃,他一個都留不住,即使留住了,也只是一個軀殼,就像現在一樣,我知道傾兒一定不會讓自己這樣靠在南宮宙懷裏,更不會讓自己離開宇文澈。
一顆淚珠緩緩流在她臉上。
傾兒一定是很難過,因爲南宮宙這麽愛她,但是她就把他傷得那種重,就像我和靜銘一樣,靜銘對我那麽好,而我......我自己都想不下去,閉上眼任由眼淚流出,我太hurt靜銘了。
一個穿官服的人慢慢走來,“陛下......”
“朕知道了。”抱起她,往屋子裏走。放到床上,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然後揮袖離去。
我要跟去麽?嗯,我還是跟去好了。跟著南宮宙走。
“陛下,關於......”
“出結果了?”沒有看隔壁的人一樣。
“偵察員回報,公主的事跟一個叫子愈的宮女有關,同樣也有人看見,她曾經進出過傾兒小姐的房間,在宇文陛下離開之後。”
站住,南宮宙看了看前面,“馬上加緊調查。”然後快步繼續走。
“遵旨。”恭敬地行了禮,然後離去。
子愈就是兇手吧,我聼得出,那天子愈說了。她一定一定很恨我了,但是爲什麽,爲什麽連悅妃都恨我,是因爲宇文澈?那也是的,她在宇文澈身邊那麽久了,突然殺出我這樣的一個,以至宇文澈不理她,同時又被下藥,讓宇文澈討厭她。唉~
跟著南宮宙到一個房子,裏面沒有一個人,但是看得出,這裡是女生的房間。
嘆氣,走到内房的鏡子前,拿起一個粉色的發簪,“我原本只是去看看你,悅兒。”
這是悅妃的房間?
“在澈身邊你一定很難過了。早知道就不讓你過去。”
清楚地看到南宮宙臉上寫著難受兩個字,我慢慢走出去。讓他一個人吧,我不應該打擾他,悅妃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但是現在已經不在了,這種環境有我在不怎麽好,雖然他看不到我,也聼不到我。
現在要去哪裏呢?我自己也不知道,隨便走走吧。
可是走著走著,又回到那個房間。走進去,發現床上的她在流眼淚。
“你是不是很難過。”坐到床邊,看著她的眼淚一滴又一滴,“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了。”
她睜開眼,嘴角微微地動,但是什麽都說不出。
“你是傾兒,對不對。”輕輕地摸她的臉,“我知道,你一定覺得很難過。”
她看著,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動,依然空洞的眼裏多了一份難受。
看著她,心裏酸酸的,鼻子也是。吸吸鼻子,伸手去把她臉上晶瑩的淚珠拭去。
眼珠動了動,她看著我。
對於她可以看到我,我一定都不覺得奇怪。也許是因爲我在這個身體裏很久的關係吧。
靜靜的,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就這樣,我沒有說任何,她也是。
又過了幾天。
我似乎有點了解南宮宙了,同時悅妃的事也告一段落,至於子愈,我的意思是至於兇手.....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南宮宙說算了,讓一切過去,然後就什麽都沒有。
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麽南宮宙不送我回去,同時宇文澈也不來找我。是因爲手上的事沒有做完嗎,還是他想遲點再來接我回去。嗯嗯,要是讓我回去了,我一定會惡作劇宇文澈,誰叫他這麽久都不來找我。
難道他不知道我被南宮宙帶走?不會吧......
站起來走出門,今天天氣很好,雖然很熱,但至少不是那些我討厭的雷雨。南宮宙在裏面看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全是難受,他失去了一個妹妹,同時她現在有這樣,他一定很難受,如果找個人和他吵吵架的話,我想那樣會比較好。可是他是陛下阿,誰敢和他吵架。
走到樹蔭裏坐下,哎呀呀,又開始想宇文澈了。那微笑雖然很欠扁,總是一幅找抽的樣子,可是那微笑就只為我一個人綻放。可是他怎麽還不來,都已經過一個星期了,什麽事都做完了吧,以他的速度。哼哼,現在一定是被衆多的靚女圍住,然後忘記我了吧。
南宮宙很快就走出來了,環視了周圍,然後慢慢走開。
有什麽事情嗎?
“皇兄——”聲音的主人她到南宮宙懷裏,擡頭,“皇兄,今天可以陪我玩了嗎?”
我說嘛,皇族的都是天生一幅明星相,那女孩粉可愛的,大約13嵗左右。
微微一笑,南宮宙輕輕地**懷中妹妹頭部。
“皇兄?”不解地歪歪頭,然後露出失落,“皇兄今天也是很有多事情要做嗎?”
繼續微笑著,“抱歉。”
“不去可以嗎,皇兄答應雪兒了,皇兄答應雪兒今天要陪雪兒玩的。”
看著淚水就要狂撒的妹妹,南宮宙無奈地嘆氣,“好了,皇兄知道了。那麽雪兒,想去哪裏玩。”
不知不覺嘴角也彎了起來,我。以前我也是這樣對大哥撒嬌的呢,姐姐也是,不過姐姐當然是沒有理我,所以我就只好霸著大哥,不讓他和姐姐一起,就這樣,一對孿生兄妹被我用強悍的手段分散。呵呵,好搞笑的畫面,抱著大哥手臂的我挑釁地向著已經在燒大火的姐姐吐舌頭,而大哥就無奈地低頭。
南宮雪拉著南宮宙在走廊上走,邊走邊說,貌似等這天很久了一樣,那開心的模樣。
不知道現在他們怎樣了。靠在樹幹上,擡頭看著閃閃的大樹。看著南宮宙兄妹,始終是想他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