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宙皇宮内的第七日......
哎呀呀,第七天居然下雨了,而且是大雨,到現在都還沒有停。外面的天空閃啊閃的。於是,發生奇怪的事情了,我居然不怕!!!!!
嘻嘻,因爲我現在可是靈魂,難聽一點可是鬼魂(鬼的話,應該是死了才對,哎呀不管啦),哇哈哈,我是靈魂我怕誰!!!
某靈魂正躲在桌底下發神經......
南宮宙慢慢走進來,關上門后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地把被子拉到床上人的肩膀上,微微地苦笑,“你有恨過我嗎?”
恨他?恨他把我帶來這裡?
張開眼看他,躺著的人依然滿眼空洞。
俯身,在她額上留下一個吻后站起來,揮袖而去,“再見。”
有種不知道是好還是坏的感覺湧上來。看著南宮宙關上門。然後又一個閃電。會發生什麽事嗎,還是已經發生了。
過了一會兒,雨依然沒有停,門再次被打開,黑夜中看不到那是誰,不過我肯定,那不是南宮宙。
宇文澈?!宇文澈居然來了?可是,可是怎麽會是在這個時候,現在可是夜晚啊,而且下這麽大雨。
快步走近床,抱起床上的人用自己的外套包起,然後快步又走了出去。當然我也跟上。
“宇文澈?”他聼得到我説話嗎?
停下腳后馬上就轉頭望向後面。
“是我,我在這裡。”走到他面前,“宇文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看到我嗎?”
環視了一周,然後繼續向前走。
連他都看不到我?死了,要是讓他知道現在抱住那個可是沒有意識的軀體,那他會怎樣。會呆掉?還是會愣掉,不會傻掉吧!
冒著大雨跳上圍牆,宇文澈飛快地在瓦頂上走,直到到皇宮的正大門。
好明目張膽的做法,居然在大門口......寧正站在馬車旁邊。跟著他走上似乎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上,這才留意到,宇文澈瘦了。我呆呆地在一邊看著他。
松一口氣,把已經濕掉的外套拿開,宇文澈笑起來,“你怎麽都沒有反應,就這麽喜歡睡覺?嗯?”
慢慢睜開眼,看著他。
宇文澈會怎樣?!會不會嚇倒!
“寒兒.....”看到懷中人睜開眼的時候怔住。
馬車緩緩動起來。
聳聳肩。沒辦法阿,這可不是我想的,只是我猜到宇文澈會有這樣的反應。
回過神,“寒兒......”輕輕地撫懷中人的臉,“怎麽會變成這樣,寒兒...”
“喂阿,宇文澈,”坐到他身邊,“其他人看不到我,你也是嗎?”扶上他的肩,“不要這樣啦,會變好的。”
依然是看著她。
“澈......”
宇文澈低頭,不相信地看著被自己扶住雙肩的人。
依然是空洞的眼看著他,“澈......”慢慢舉起手去撫宇文澈臉。
“寒...傾兒!”
似乎是笑起來了,清澈的臉孔上流露出微微的喜悅。
傾兒?她回來了?我傻掉地在一邊看著這一切。
宇文澈更是驚愕,看著她完全說不話。
傾兒,傾兒回來了?啊!!!!!她回來了!!!!那我以后怎麽辦!!!!要以靈魂的身份活下去麽!!!!!
宇文澈的房間,回來的第二天。
站在一邊看著宇文澈,他正站在窗邊。而傾兒,自從叫過宇文澈的名字之外,跟在南宮宙那邊完全沒有不同,依然是面無表情,眼神空洞。
嘆一口氣,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看著上面似乎是睡着了的容顔,“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閉上眼說不下去。
依舊是聽到説話就睜開眼,她看著他。
睜開眼,滿眼痛苦,“怎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傾兒,這樣我好辛苦。”
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
又嘆一口氣,“寒兒,你到底在哪裏。”
我覺得辛苦,明明就在面前,可是他居然聼不到我,也看不到我。無論我說什麽,宇文澈依然都只是看著那似乎誰也沒有在的軀殼嘆氣。
“陛下。”寧慢慢走進來。
“下去吧,今天朕不想去。”沒有看寧,依然是看著床上的人。雙眼内代表痛苦的顔色的絲毫不減。
不想去?上朝?不去上朝了?
就算知道宇文澈不會去看,但寧依然是行了禮,然後才走出去。
“喂,宇文澈......”話到嘴邊,可是見到宇文澈的嘴角苦苦地勾起,沒有說出。
“我知道了,”輕輕地**床上人的側臉,“我會去上朝,我會好好工作,寒兒,”笑得很苦,“你希望的我都去做。”
突然我覺得鼻子好酸,“對阿,你快去上朝。”每次只要他耍懶不去上朝,我就不跟他説話,而且給臉色給他看,直至他肯去。
依然是苦笑著,低頭看自己的手,“寒兒,我覺得手好空,心也好空,”轉眼回床上,“好了,”站起來,“我很快就回來。”轉身離開。
在一邊已經哭得一塌糊塗的我跟著出去。以前我一直都沒有跟他去上朝,這次就讓我陪陪你一起工作,宇文澈。
到了好像金鑾大殿的一個大殿,頭戴龍冠,黑色龍袍的宇文澈威嚴地坐在龍椅上上。
當然,身為准皇后的我也坐到旁邊的鳳椅上。宇文澈突然對著我溫柔地笑。看到我了?不,應該是想到了我坐著的樣子吧。深呼吸,嗯,就算沒有人看到,我也要是一個皇后的樣子。坐好,認真地聼著各大臣和宇文澈的話,儘管我一點也聼不懂。
揉揉太陽穴,“接下來還有什麽事。”閉著眼,宇文澈看上去有點累了。
那也是的,我早就靠到椅子上了,睜一支眼閉一眼的,好累。
幾個大臣交了交頭,接了接耳,然後一大臣踏出來,“陛下,關於後位...是不是......”
睜開眼,“皇后早已有人選。”
“可是陛下,似乎不太適合。”
微微靠前,眯著眼看那大臣,“說下去。”讓人生寒的一句話。
坐在一邊的我覺得脖子上涼涼的。
支吾了一下,然後退了回去。被嚇倒了,我覺得是。
另一位大臣走出來,“請恕微臣冒犯,”恭敬地行了行禮,“為臣覺得現在的寒妃不適合。”
宇文澈示意說下去。
“微臣覺得,一個娃娃擔當不起皇后之位。”
“嗯?娃娃?”手托著下巴,“卿家是在說朕的妻子是娃娃?”隱藏著殺氣的語句。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氣。當然也包括那大臣。
“請恕微臣冒犯。”鞠躬,然後慢慢退回去。
站起來,龍冠閃著寒光。
“陛下......”
寒光掃視那臣子,“以後再有,殺無赦。”揮袖而去。
“宇文澈——”伸手想要叫住他。
轉身看了看我的方向,然後繼續離開大殿。
抓抓頭,快步跟上。
越走越快,宇文澈幾乎是跑著回去的,開心地推開門,“寒兒——”
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看見宇文澈站在門口苦笑。
“我又忘記了,”搖頭笑自己的不是,“寒兒,我回來了。”痛苦代替了之前的興奮,宇文澈慢慢走到床邊坐下,“我回來了。”
睜開眼看他,床上的人依然是沒有變。
調整一下呼吸,“有什麽事。”
“我們成親吧。”
“成親?”
“對,成親。”
就像是面對面的對話一樣,我看著他,可他看的是床上的娃娃。成親就是結婚的意思吧,可是我現在這樣,根本就做不到。
校得很好看,宇文澈輕輕地扶起她,“我們成親,好不好。”
“不好。”我一口拒絕。
“沒關係,”看穿了我心思,閉上眼,“我會一直等,直到你醒來。”
看著他,她依舊是完全沒有反應。
捂住臉,宇文澈你說這些做什麽,害得人家都哭了。
輕輕地**上她的臉,宇文澈溫柔的笑裏始終有一抹憂傷。
“宇文澈,你快點走,快點離開。”我不要他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要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快點走,快去開工,快點。”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説話,怔了怔,然後把她扶好之後慢慢走了出去。
靠著牆壁坐下的我已經哭得一塌糊塗,死人宇文澈,無端端說那麽感動的話做什麽,我都沒有答應要嫁給你。
終于都到了第30日,我變成靈魂之後的第一個月。
宇文澈很明顯瘦了,但是他依舊是每天都來幾次,每天都帶上鮮花,帶上香香的花茶,然後跟我說很多話。很多,很多讓我心痛的快掉死掉的話。
有好幾次,我心痛得昏死過去,連那沒有靈魂的軀殼也閉上了眼,甚至連他自己都哽咽,他依然都沒有停,一直一直不停地說,終于要我開口罵他,叫他走,他才合上嘴巴,同時閉上眼忍著不哭出來。
宇文澈今天是第三次過來。
“你手上的事都做完了嗎?”我站在一邊看著他。
“還沒有把手上的事做完,”他看著床上的娃娃,“我等下再去。”
“你快點把事做完了,”嘆氣,“那有人這樣做皇帝的,老是把手上的事放下。”
他勾起嘴角,“我來,是想聼你對我說教。”
微微吃驚,“哪有人這麽喜歡被說教的。”
“我就是一個,一個喜歡聼你說教,喜歡看你因爲我不工作而生氣的樣子。”他微微地苦笑。
“好了,你不要說了。”轉過身,背對他。再説下去,我的眼睛又會腫起來。
他真的沒有再説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那個宛如睡夢的面孔。
是我拜托她不要看他的,因爲那樣他會更難過。
輕輕地**她的臉,宇文澈一臉溫柔,“睡着了嗎。”
我沒有説話。
“那,做個好夢。”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