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宇文澈慢慢站起來。
腦海中的感嘆號和問號曡在一起,馬上亂了起來。
視線離開我,眼中的驚嘆馬上變回騰騰的殺氣。
“我可以解釋。”
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只知道我現在好辛苦。
南宮宙依然在,不過是在調查關於悅妃的事。
“好點沒有。”
“嗯。”莫名其妙地發起燒來,額頭很熱。宇文澈似乎也很忙,只有很小的時間來照顧我,其餘都是子愈在。
摸摸我額頭,宇文澈表露出不安,“怎麽還不退燒。”
嘴巴呼出來的是熱氣,南宮宙自從那次之後就沒有出現,至少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他好像是來找宇文澈麻煩的吧,那也是的,自己的妹妹突然遇害。
“我想喝水。”
把水杯放到我唇邊,“慢點。”
“悅妃的事怎樣了。”吃力地說著,我是怎樣了,只是發燒而已,怎麽就這麽辛苦。
“我會處理,別想太多了,”放下水杯,把被子拉到我的肩膀上,“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點點頭。發現南宮宙正走進來。
“宙......”宇文澈稍微吃驚。馬上就把四周的輕紗放下。
看了一眼輕紗内躺著的我,嘆氣,“澈,你不喜歡悅兒可以直接說。”
“宙?”宇文澈顯然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何必那樣對她,”垂下眼簾,“憐兒什麽都告訴我了。”
“你相信憐兒?”
搖搖頭,“我現在只知道我很難受。”轉身走出去。
宇文澈也跟著出去。
接下來他們會怎樣。辛苦地閉著眼,南宮宙果然是來找宇文澈麻煩的,即使他表面上那麽友好,但是他一定很恨宇文澈,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怎麽可以不恨。
好熱好熱,周圍都是熱的空氣,吸下去的是,呼出來的也是。
過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宇文澈?
張開眼,發現是南宮宙。
他沒有説話,只是輕輕幫我把臉上的汗水擦去。
“南宮......”
把食指輕輕地按在我嘴唇上,“不要説話。”
他的聲音很好聽,雖然宇文澈説話也很好聽,但是讓人感覺是兩种不一樣的好聽。
“南宮陛下?”子愈端著葯走進來。
“嗯。”站起來走出去。
“寒兒,你怎樣了。”擔心地把我扶起來。
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吃葯就好了。”用勺子把葯一點一點地喂給我。
怎麽覺得葯沒有之前那麽苦和臭了,一定是因爲生病了的原因。慢慢把葯都喝下去,沒有覺得好一些反而更難受。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讓我躺好后走出去。
那是什麽葯,越吃越難過的。是不是過期了。昏昏的感覺,眼皮好重。
“怎麽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宇文澈?聽到模糊的一點。
“不是吃葯了嗎?”他的語氣中有擔心的味道。
睜開眼,“宇文澈......”
“寒兒,”把我扶起來,“現在感覺怎樣了。”
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靠在床頭上,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
把葯拿起,“寒兒,來。”
別過臉。
“吃葯了才會好,來。”
“不要,吃了會好辛苦。”無力地推開他。
“吃了會好辛苦?”皺眉看了看手上黑色的一碗,“寧,從新去煎一碗。”
“是,陛下。”把宇文澈手上那碗拿走,然後走出去。
手掌貼著我額頭,“怎麽會這樣。”
他的手掌涼涼的,真舒服,安心地閉上眼。只要有他在身邊就很安心,無論是病得要死掉還是武松上身,都會很安心,非常安心。
微微笑起來,“寒兒。”
“嗯?”
“以後我都在你身邊,好不好。”
“嗯。”似乎額頭上所有的熱都被他涼涼的手掌驅散,很舒服。
“那説好了,以後都不要離開我。”
“嗯。”
把我擁入懷。
他的手掌一離開就不舒服,捉起宇文澈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
輕輕笑起來,“寒兒,你好像很會撒嬌。”
“嗯。”真的很舒服,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過了不知多久,寧把葯端近來,是還在冒熱氣的葯,“陛下,請小心熱。”
沒有理會寧,直接把葯放到手上,用勺子一點一點味給我。
怎麽,味道好像不一樣。
“怎麽了。”
“味道不一樣。”
“不一樣?”疑惑地看了看葯。
“回稟陛下,微臣親自監看。”恭敬地說著。
看了看手上的葯,“寧,以後你要負責煎藥。”
“是。”
“寒兒,早上的是誰。”一邊喂給我,一邊問。
“子愈。”老實回答,“南宮宙,我認識他?”他好像很奇怪。
“先把葯喝完。”
周圍都靜下來,等我把葯喝完了,宇文澈就要我睡覺,完全沒有告訴我關於南宮宙的事。
感覺似乎好很多,睡一覺之後。之前還是快要死掉的樣子。睡醒了之後,發現宇文澈趴在床邊睡着了。
自己摸摸額頭,差不多退燒了。
南宮宙走進來,做出噓的手勢。
輕手輕腳走下床,“有什麽事嗎?”
他搖搖頭,“只是來看看你。”
“看我?”擡著頭看他,“南宮陛下認識我?”
“聼憐兒說,悅兒的事跟你有關。”他一直都看著我,視線從來不放開。
“那個......”
宇文澈不知什麽時候醒來,“跟她無關。”把衣服披到我身上,“悅的事,跟她無關,完全無關。”肯定地說著,並且把我按到他身上。
微微一笑,“是麽?”笑得很苦。
擡頭看他,“宇文澈?”
捉住我雙肩,直視南宮宙,“悅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但是宙,我希望你能冷靜。”
點點頭,“我可以保證,”看著我,“我不會做出什麽。”然後苦苦地一笑。
又關我事?!
把手擧到我額頭上,“只要再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理會周圍的人,讓我面對他,“寒兒......”輕輕地親我的額頭。
“宇文澈?”這傢伙怎麽了?
南宮宙慢慢走出去。
離開我,“寒兒,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不懂。”
輕輕地笑,“記住,喝寧拿來的葯。”
“嗯。”點點頭,“你今天不忙?”
“今天可以稍微放下手上的事,”抱住我,“寒兒,今天一定要在我身邊。”
“不是你陪我?”我可是病人耶......怎麽可以讓一個病人陪一個比武松還要厲害的人。
“都沒關係。”閉上眼,“寒兒......”
奇怪的傢伙。
過了一下,子愈送葯過來。宇文澈一句“已經喝過了”就要子愈把葯拿走,可是寧很快又來了。
“我都沒事了,可以不喝了吧。”
“來。”
勉強喝下他勺子上的葯,“厄,好苦。”
“喝了就會好了。”
“那爲什麽不喝子愈那些,不一樣嗎?”又喝一勺,依然是很苦。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來,繼續。”又把一勺送到我嘴邊。“今天就不要出去吹風了,明天應該就會好。”
“啊?!那會很悶。”才不要,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去玩下還不到會死的程度吧。
“等身體康復了,怎麽玩都可以,”繼續給我喂葯,“今天就乖乖休息。”
“那你陪我。”無賴地保住他手臂,“今天,你哪裏都不准去!”
微微笑起來,“嗯,好。”
說就那麽簡單,可是就失約。切,宇文澈還是把我丟在這裡了。好悶阿~~~剛剛還說什麽等下就回來,可是我等了一個小時都不見人。靠在床頭上不知道做什麽才能打發時間。
“憐兒?”她什麽時候來了!我一點都沒發覺到!!!!
“爲什麽你病了表哥那麽照顧你,可是......悅姐姐病了表哥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去。”眼睛被劉海遮住。
“憐兒......”
“悅姐姐所受的苦,你一點都不能知道!”突然擡頭看我,紅腫的眼睛仇視我。
好恐怖......低下頭,完全不敢看她。
“是你,是你把我悅姐姐害死了!是你!”
是我?不是的,不是我,“不是的...不是...”
依然是看著我,紅腫的眼睛像是在看仇人,“悅姐姐所受的苦,我要你十倍嘗受!”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看著從憐兒身後走出的黑衣人慢慢走近,“你們想做什麽?!”周圍完全就是危險的氣息。
“做什麽?我要你感受一下悅姐姐的痛苦。”
“憐兒,悅妃的事,你不能這樣做,喂......”身後傳來狠狠的痛苦,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