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内最富有神秘色彩的莫过于就是眼前这座气度不凡的宫殿了。红色大漆的廊柱足有三人合抱那样粗,虽在这幽深的地宫内黑暗了两千多年,一经光照依旧鲜艳无比。
厚重的木门紧紧地关闭着,隔扇窗户上绷了沾满灰尘的丝绸,用手轻轻地触碰一下,丝绸化作了灰尘坠落下来。
赵良走在最前面,他走到门前伸手就要推门。周鹏翔一下将他拉了回来,说道:“不可莽撞”。俞梁冠也说到:“老周说的有道理,一定要小心,墓门尚且那样危险何况这里!”
赵良点头,退了回来。
“那我们怎么办呢?”劳尔问道。
“要避开正门,不要直接打开它”俞梁冠说道。
“可以找长东西远距离捅开它”周鹏翔提议。
大家表示赞同。
于是赵良和劳尔分别从铜俑手中抽出了一支长戈回到门的两侧廊下,俞梁冠和老周也躲在两侧。
“现在开吗?”赵良问。
“开!”俞梁冠说。
门,轻轻地被长戈推开了,一阵细微的吱吱声传来,门上的灰尘随风而落。随着门的打开,宫殿内传出了火焰燃烧的呼呼声,挂满灰的窗棂散射出一缕缕跳动的火光。
随之而来的,却让人冷汗不已。数支凉飕飕的暗箭破风而出,力道之大竟然直直地射到了相去甚远的俑阵之中,并且闪出了串串火光。
劳尔和赵良惊的面面相觑,良久才回过神来,劳尔做了个擦汗的动作,用手在头盔上一抹,又隔着厚厚的玻璃冲赵良做了个鬼脸。
大门已经打开,四个人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静了。大家回头看俞梁冠,俞梁冠点了点头。
赵良在前,他端起盾牌挡在身前,只在刚化玻璃的观察孔后面露出了自己的眼睛。劳尔紧紧地跟在赵良后面,也像他那样端起盾牌。
大殿里面十分寂静,所以火焰的燃烧声和四个人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愈发显得空旷。
里面的陈设十分的少,这到大大超出了事先的预想。
大殿约有二十几米的进深,正对大门的是一张十分宽大的座椅,两边还各有一排座位和小桌,看上去像是留给大臣们坐的。往这两排座椅后面看,是一排支撑大梁的柱子,每边各有九颗,每颗柱子上都镶嵌了一名持灯的青铜宫女,火焰就是从宫女手中的铜灯中发出。光线昏暗,整个大殿布满了诡异的气氛,走在里面就好像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四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仔细地倾听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脚步踏在这两千多年的灰尘上,软绵绵,好似天然铺就了一层丝绒的地毯。
俞梁冠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愿意放弃每一寸空间,对于他来讲,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空间甚至灰尘都像在对他诉说着什么一样,它们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饱经沧桑的老者,每一个都见证了那段不平常的历史,都急于向人倾诉……
这时,劳尔说道:“大家抬头看看上面……”
三个人顺着声音向上望去。
只见高高的屋顶上竟然悬挂着五张巨大的床弩,箭口直对殿门,不过弩机已经发射,想必刚才让大家受惊一场的硬箭就是来自它们了。
“还好刚才没有莽撞进来,否则!估计就是穿着防弹衣也会被这强弩震成重伤”赵良后怕。
劳尔也说:“好在这次准备充分,否则我们早就……”
话音未落!走在最前面的俞梁冠突然急促地说声:“不好!”
原来,他光顾抬头看弩了,没注意脚下,一步下去就感到踩得地板有一丝的下沉,他不由心里一惊。
三人反应灵敏,闻言旋即举起了手中盾牌。一霎时!又是一阵箭雨从王座后面的影壁上射了过来,强劲的气流带动柱子上的火焰也随之舞动,硬箭丁丁当当的打在盾牌上后又纷纷坠地或者横向弹开。
倒霉的是高大的劳尔,相比娇小的盾牌没能遮住全部身体,有一支箭直接射中了他的右臂!虽然防弹衣坚韧无比没被射透,但强劲的冲击也留下了一大块红肿的淤青。疼得他翻了翻眼睛咕噜咕噜的小声骂了一句洋文。
箭雨过后地面变得一片狼藉,空气中也浮起了激荡的灰尘,而四周廊柱上则七扭八歪的钉满了依旧铮亮箭簇。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这儿看似安静,实际可是杀机四伏”俞梁冠叮嘱道,说完他在地上趟了一下灰尘。
玉石铺就的地面上仍然是精雕细刻,花纹繁复无比,尘土的划痕间隙中,红色、绿色、蓝色、黄色的反光璀璨至极。
“大家注意脚下的红色圆玉石,这有可能是机关的开关。”俞梁冠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又说:“大家扫掉灰尘绕开走,一定多加小心。”
周鹏翔走在最前面,他用随身携带的长柄刷子仔细的清扫地面,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光彩夺目的小路。大家紧紧地跟在他的后边小心地绕开地上遍布的红色玉石。果然,再没有触动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