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初晓回过神的时候,云笑已经被花红颜劫走了,炎烈也在伊人馆里被捆得死死的。东方澈带着初晓赶到衙门的时候,衙役回说县老爷正午休,无法见客。再一追问云笑是否来过,衙役推说来过,但是户帖还未办好,她早已经离开。
如此东方澈和初晓也无法,匆匆赶回客栈,云笑和炎烈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初晓十分自责:“师傅,都是我的错。”
东方澈制止了初晓继续说下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云笑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不会到现在还未归却一点口信都没有,必然是出事,球球一个小孩子,更是危险,认不认得路都不晓得。客栈先关门,让大家都出去一起找人。”
“是。”初晓垂头丧气的按着东方澈的话去做。
可是,直到第二天大虎来客栈的时候,两人还是没有消息。
“什么叫笑笑没有回来?”大虎揪着初晓的衣领大声质问,“她才刚醒,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门了?”
初晓心里本就自责,大虎这样的指责反而让初晓心里好受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衙门,大虎也是想到那天和门口衙役的小小摩擦,不是很确定是否有关,但是衙门是唯一的线索。
“诶,大虎你去哪?”初晓冲着头也不回冲出去的大虎喊着,可惜,大虎根本没有理会,“师傅,怎么办?”
东方澈也心焦:“继续找。”
今日云笑没有去查房和换药,阮籍正感奇怪,打发了阮亦儒来询问,正好见到这一幕,拉住初晓:“出了什么事?”
初晓面露难色:“笑笑和炎烈都已经一日一夜未归了,至今还没有找到人。”
“什么?”阮亦儒一听可不得了,细细的追问了事情的经过,便急忙的去向爷爷说明一切。
阮籍听后安抚住焦急的阮亦儒,一下子就抓住问题的关键:“爷爷没事,你拿着令牌和东方先生再走一趟衙门,首要,还是得见一面县令。”
“嗯。那爷爷您好好休息,孙儿一定会早点找到云笑姑娘的。”阮亦儒点头,再细细的嘱咐了阮亦宣:“照顾好爷爷,哥哥出门一趟。”
阮亦儒这边才带着东方澈出门,大虎已经从衙门的一侧偷偷的爬墙翻进了衙门府衙,避开稀稀拉拉轮守的侍卫,很是运气好的在撞空了几次后终于成功的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还未起身的陆圭。
大虎在房间里扫视了一番,撤下床帐一头罩在陆圭头上,然后就开始一顿的狂揍,按着自小大虎爹的手法,专挑那揍起来疼又不容易留痕迹的地方,比如肚子和腿,揍的时候还没有忘记一支手掌捂住陆圭的嘴巴,免得他大叫引来其他人。
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呢,这蒙着脸呢,一没注意,捂错了可就窒息,或者打狠了就死了,不过此时的大虎没想那么多,直觉笑笑的失踪和这个县令肯定脱不了干系,先揍了再说。
大虎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不然怎么说老天总是疼爱憨厚的人呢,揍了半天,人愣是没有断气,也没露出一声尖叫,不过看那蔫蔫的样子,也是够呛。
感觉为云笑出足了气,正想追问云笑的时候,感觉到屋外有人接近,大虎急忙躲到门后。
只听门外衙役卑微的声音传来:“大人此时怕是还没有起身,恐怕……”
“怎么,一个小小的县令我们还见不得?竟是如此的摆架子,看来官帽是不想要了吗?”熟悉的声音传来,又带着平时没有的气势,大虎辨认了一下,是阮亦儒!太好了,自己人,继续隐在门后不动。
门被用力推开,阮亦儒带着东方澈和初晓大步的冲了进来,后头的衙役可是没有胆子跟着进来,这摆明很难善了,思索一下,还是为陆圭默哀了一会就赶紧溜到一边,选择了个适当的距离,既不会被波及到,一旦大人需要,自己也能及时出现,唉,下人也是不好当啊。
大虎很自然的跟在三人的身后,仿佛一开始就是如此。前头急着向县令追问云笑下落的人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一见到被床帐盖着的陆圭,几人有点惊讶,还真是在午休啊,不过,床帐是怎么回事?
初晓上前将床帐拉开,只见陆圭衣衫凌乱,气息紊乱,还有点出气多进气少的态势,就那么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阮亦儒可不管那么多,拿出令牌向县令摆明了身份,吓得陆圭是想起身行礼又疼得动不了,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硬是下不来床。
大虎捂住自己的脸,真是看不下去,又有点心虚。
威慑了半天总算是问出了点情况,但是线索却又断了。陆圭当然没敢提自己对云笑的企图,只说等得久了便留云笑用午膳,最后自己喝多了,醒来人已经不在,追问过侍卫,却没有人见到云笑出过府,应该说连屋门都没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陆圭自己还纳闷呢。
几人起初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连番的恐吓追问,陆圭就是一口咬定事实就是如此,几人对视几眼最后无法,只能先回客栈再另想办法,一回头却发现大虎就在身后。
大虎伸出拳头,又偷偷再瞄了一眼陆圭,众人顿时了然,敢情那个县令爬不起来还是某人的杰作。
直到出了府,初晓才说:“你把县令给打了?”
大虎现在又恢复一副淳朴的样子,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几人无语的看着大虎,初晓吞了吞口水:“你怎么进去的?”
大虎很是纯良的说:“我翻墙进去的,以前笑笑带着我翻过伊人馆的墙,没什么难的。”
伊人馆……
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很好啊,会让人很自然的联想,阮亦儒看了一眼初晓,一挑眉,是我想的那样吗?
初晓接收到目光,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东方澈抚额:“你带着云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翻伊人馆的墙做什么,简直胡闹。”
大虎不明所以:“当时球球被拐子给卖到那里,我和笑笑去偷人。”
擦,好劲爆。球球被卖进去已经很夸张了,你们两个翻墙更夸张,还有,能不能不要在伊人馆里用偷人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搭了。
初晓试探了一下:“大虎啊,你知道这伊人馆是什么地儿吗?”
果不其然,大虎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初晓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大虎看向另外两人,东方澈和阮亦儒赶紧也摇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