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雪满天
霜至,万物怜
风起,冰雪寒
门开,又是年
冬冷,怕寒
出门,雪山前
霜冻,石也嫌
风止,峭壁间
冬去,梅来传
春暖,梅赞
一个少年一身蓝衣斜看着天边的晚霞,轻轻吟诵着一首小诗缓缓地走出了学堂,这首诗是他在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母亲的礼物,如今白雪遍地却是又让一丝忧伤的回忆袭上了少年的心头,却是忘不了那慈祥的面容,那坚毅的性格,白梅,我的母亲。
那段艰难的岁月,如果没有那个相濡以沫的怀抱,没有那个娇小而坚毅的脊背,我时兰不会活到现在,那时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夕阳,然后渐渐睡去,等待天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回忆渐渐收起,时兰却是将手中的书收入了书包之中,踏着雪地向高府走去。
踏雪的声音却是很清脆,时兰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段树枝,轻轻的挥舞着,雪花渐渐又开始飘落下来,而那道身影却是似乎于这自然融为了一体,在这白色的世界之中似傲雪的梅,似不屈的松。
若是有武林高手看到如此,必然会大吃一惊,这树枝舞动之中却是精妙的很,每一招每一式都精辟异常,没有废招,而时兰也是得自于一年前的一场机遇,一本书从天而降,书中几乎全是图画兼有文字说明,时兰后来偶尔照着书上图画比划,却发现对身体有益,便会在闲时比划比划,这一年以来,时兰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
突然,踏雪之声大乱,十几个身影从时兰后方跑了过来,将其围住,大多是与时兰大小差不多的孩童,却也是有几个比时兰略微高了一些的年长的少年,此时这些围上来的身影手中却是都有一根短棒。
“裴时兰,好久不见了阿,怎么,这又开始上学堂了吗?也不和这些老朋友们交待交待啊”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少年说道
“哼,我还以为这个杂种死在了潭岐山上呢,却是想不到是个王八命,居然活着回来了,怎么忘了爷们了吗?”其中一个于时兰差不多大的尖嘴猴腮的男孩说道
而无论这几人如何说,时兰却是静心的划动着树枝,全然不觉,身体一直在向前走着,树枝向前突然一伸,直取前面一人面门,动作迅疾而不备,却是把前面的一人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却是跌坐在雪地之中,而那个身影却是无视一般的从旁边滑过。
“裴时兰!!!你他niang的想死”此时那个摔倒的少年却是滚爬了起来说道:“你们还看什么,上啊,揍他”
十几个身影此时却是才动了起来,直朝时兰背后冲去,前面的几根短棒就要砸在了时兰得身上。
时兰身形突然一收,然后轻轻向前跃起,几根短棒却是扑了个空,再待上前夹攻,却有一根树枝挥出几道残影,连连点处,短棒纷纷落地,几个少年捂着受伤的右手,眼泪差点滴了出来,但见到持短棒的手上一道红印,极其明显。
后面几人冲了上来,却是立刻停下了步伐,看着受伤的几个年龄稍大的少年,不敢再向前,一个稍大的孩子却是喊着让他们上。
“时权,这里面就你最壮,你上”
“时风哥,我上次和他打过,打不过他,才叫了你们来的啊”
“笨蛋,他再厉害不就一个人吗?咱们一人一拳也足够把他打残废了,都给我上”说着已经举起了短棒冲上前去。
而时兰却是不紧不慢,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这份从容倒是颇有一些大侠的风范,旁若无物。
而这看在时风的眼中却是更加的恼怒,短棒向着时兰头部砸来,一个身影却是突然一个转身闪避过去,树枝斜刺里拍打在了裴时风的头上,力道相当不小,树枝应声而断,而裴时风的头上却是出现了一条血痕,而裴时风立刻觉得头上火辣辣的,一摸却是有一些血迹沾在了手上,裴时风却是发了疯一般,眼睛通红,举着短棒大喊着就朝着时兰狠命的扑去。
此时时兰得手中只有断了一半的树枝,而其本人却是平静得很,眼看着比自己年龄大了好几岁的裴时风向自己冲来,却是不慌不忙,看着裴时风就要冲到眼前,突然身子下沉,一个侧踹,不知道用了多少力量,裴时风的脸上五官都变了形,被踹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似乎是晕厥了过去。
一众孩童看到了如此再也不敢上前,而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孩看到如此,却是不甘心,以手指着时兰骂道
“小杂种,你狠,你娘是被山贼给睡了,你就是山贼的小崽子,你那个傻爹也不认你们了,被赶出了裴家,咋样,天生的贱样”
身影本已经向远方走去,可是手却渐渐攥紧,缓缓转过了头来,目光斜视,一股杀气不知从何处升起,指节已经攥的开始咯吱作响,突然一个纵身,身影迅即得向后面冲去。
几个孩童看到如此模样,知道了时兰发怒了,急忙撒腿就跑,可是却怎么能跑得掉,后面的身形却是比他们快上了几倍,时兰追上了那个尖嘴猴腮的裴时建,右手探出抓住了前方之人的后背上的衣服,一个回带,将裴时建甩倒在地。
时兰见到裴时建已经是泪流满面,哭得惨不忍睹,却是缓缓走向前去,脑海之中被一幕幕回忆袭上了头来,那段寄人篱下的往事,饥寒交迫的岁月,凶狠恶毒的山贼,被扔下山去的母亲。。
“啊”时兰仰天大喊了一声,目中血红,再看裴时建时,却是要爬起来再跑,时兰紧赶几步向前将裴时建踹倒在地,dan脚踏在胸口之上,裴时建却突然哭着哀求了起来,哭得惨不忍睹。
“哥,咱们都是裴家人,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时兰的脚上却是没有停止,一直用着力量,下面的裴时建却是哭得更加得厉害
“哥,那都是裴时风让我骂你的,你饶了我吧”
时兰却是一脚将其踢开,不愿意见到那张满是鼻涕眼泪的脸,裴时建的身体却是在地上被踢得打了几个滚,接着又是几脚踢了上去,那裴时建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一个咕噜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看到了时兰又一次踢来,急忙说道。
“哥,裴云庆老爷的事情,您想知道吗?”裴时建此时却是向前伸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时兰,时兰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哥,裴云庆老爷在外面经商被山贼给劫了,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时兰的内心有着一丝触动,本身与这些裴家子弟并没有话,虽然自己曾经也是裴家之人,但是对于这个裴家不但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还有着深深的恨意。只是在这裴家之中还有着一股亲情,他的父亲裴云庆。只是裴云庆在他的心中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淡,越来越接近路人,也许在他的心中是有那么一丝怨气是对着裴云庆的,甚至有意的不去想他。
时兰默默的离去,不再带有一丝怒气,只有淡淡的忧伤。
五华镇高府在镇之东头,占地广阔,沿着灰色的围墙一路走来,终于看到了两扇红色的大门,门有三米多高,宽有两米半,正中有两个狮头门环各在一边,门前两个武丁身姿挺拔站与门前台阶之上。
时兰踏上石阶
“少爷”两个武丁急忙迎道
“嗯”时兰走进了门去,却是又回过了头来,对着两个武丁说到:“天冷了,两位大哥多注意保暖”
“是”武丁心中却是暖了暖,只待时兰走远,其中一个武丁却是说道
“李哥,咱们家公子这经过了那一劫之后,性情大变啊,对谁都是平易近人的”
“那是啊,脸都变了,据说当时是被毁了容了,是城里面的萧神医给治好的”
“嗯,我怎么听说,是老爷带错了人呢,咱们这个公子好像是裵家家主的公子呢”
“去,别乱说,咱们老爷一世英名,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这些都是瞎传的,咱们可别信”
“是倒是,我怎么总是感觉怪怪的呢”
“别瞎想了,现在不就挺好吗,做好咱们的本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