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事不过三。穗子没有想到这个事也会让她摊上。那天她还是穿着汗衫,可那天刘付全不知为什么看到穗子穿着汗衫,就不高兴了。说是两口子又不是什么东西没见过,让穗子把汗衫脱了。穗子不脱。别看刘付全是个大男人,可在穗子面前很听穗子的话。穗子说穿着汗衫有什么,汗衫又不影响什么,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干吗?
穗子没有想到刘付全这回想亲她的奶子。到了穗子的身上,刘付全没有急着进到穗子的身子里,而是把穗子的汗衫一下子翻起盖到了穗子的脸上,看到了没有汗衫遮盖的奶子,刘付全不亲了,不动了,只是看着。汗衫盖住了穗子的脸,穗子没有看到刘付全的脸,可穗子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穗子知道,坏事了。已经骑到了穗子身上的刘付全又下来了,坐到了一边。穗子知道,真的坏事了。听到刘付全划火柴点烟的声音,穗子知道坏事了,可她一点儿也不该知道怎么办了。只是那样躺着,象死了一样。
再把穗子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以后,刘付全让穗子说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穗子说是树枝划的。刘付全说你把我当三岁的孩子了。穗子说我真的没有被……
可穗子说这些话时,声音越说越小了。说到最后就象是在说梦话了。
刘付全说,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杀了。
穗子不吭声了,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说,就等于是什么都说了。
刘付全一巴掌打过来,差一点把穗子打昏过去。结婚快两年了,穗子是头一回挨刘付全的打。这一把掌,把以前的好日子打得再也找不到影子了。
让谷子看自己的脸,谷子凑近了一看,果然有一大块发青。
谷子说,这个老刘太不象话了。我去对他说。
穗子说,你怎么说?
把谷子问住了。谷子没有想过怎么说。谷子说让我想想怎么说。想了好一会,谷子还是不知怎么说。
谷子心想,我幸亏没有结婚,要是结婚了,面对老公,怕也说不清了。
以前,老听到别的女人说,被老公揍了。还有的女人不说,可一看脸上的巴掌印子,就知道让老公揍了。
一到这个时候,穗子就说,老刘敢揍我一下试试,我马上就跟他不过了。
可这一天,再到地里干活,有女人看见了穗子脸上的巴掌印子。想起穗子以前的得意样子和说的话,故意问穗子的脸上怎么了?
穗子就说走路没走好,摔倒了,碰在地上碰的。
女人们就全大笑起来。
再有别的女人说起被老公揍的事,在一旁的穗子听了,一句话也不说,好象没有听见一样。
回到家,穗子把饭做好了,端到桌子上,连筷子也摆好了。让刘付全吃。刘付全坐下,看也不看穗子一眼,只管低着头吃。吃过了,把碗一推,站起来就出门了。
跑到营部。看见曹营长。曹营长想他没事,是来打扑克的。曹营长正低头在看一份文件,没抬头,冲着刘付全说,没空,不打了。
往常曹营长这么一说,刘付全马上转身走了。曹营长一直喜欢他,也在于他知趣。可今个儿,曹营长这么说了,刘付全还是不走,还是坐在那里,不停地抽烟。
觉得有点怪,曹营长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一看刘付全的脸,曹营长象是看到了一口铁锅。
曹营长说,你怎么啦?
话到了嘴边,只要牙齿松一下,就会全溜出来了。可刘付全还是使劲把牙咬住了。这话不说出来,只是穗子在他面前没脸。这话要是一说出来,那就是他在曹营长面前没脸了。要是曹营长再给别人一说,那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不用半天,全莫索湾的人就都知道了。那刘付全的脸连藏都没有地方藏了。
刘付全说,没事。
说完,刘付全转身走了。
想出去转转,让肚子里的火气消一消。可转一圈回来,火气不但没有消,反面更大了。
看到刘付全回来。穗子马上把烧好的洗脚水端上来,让他烫脚。还说,干一天活了,把脚烫烫,解乏。这话,原来是刘付全对穗子说的。现在反过来了,是穗子对他说了。穗子想是自己错了。就想用实际行动挽回些错误。
穗子不知道,有些错误只要犯了,就不可能再挽回了。
刘付全把脚放到热水里。放了一下又拿出来,伸出去,一脚蹬在穗子脸上,把穗子蹬得仰面躺倒在地上。
刘付全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熊样,你想把我烫死呀。
穗子一声不响,从地上爬起来,去拿洗脚毛巾,给刘付全擦脚。
到了床上,刘付全没有不理穗子。照样还要干穗子。穗子腿上的伤痕,还没有全好,一碰还是疼。穗子忍不住还是发出一点呻吟声。一疼身子也不由得跟着动起来。
边干边问穗子,那个坏蛋干你时,你是不是也这么叫的?
穗子说,没有。
刘付全说,没有?那你过去怎么从来不叫?是不是那个坏蛋教你的,把你教会了,是不是他把你搞舒服了,你就叫了。
穗子说,不是,不是这样的。
刘付全说,妈的,还骗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说着,又抬手给了穗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一打,刘付全兴奋得发了狂,象头驴。而过去,刘付全顶多象头猪,哼哼几声。从来没象头驴一样雄壮地叫过。
再到地里干活,一块干活的女人,又看到穗子脸上的巴掌印子。就故意问穗子,是不是昨晚上,走路没有走好,又摔倒了。
这时的穗子就恨不得脚下的地能裂开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说要来看谷子,就来了。不是空着手来的,怀里抱了个大西瓜。西瓜很大,抱到谷子屋子里时,李南的头上出汗了。谷子想到李南会来,可没有想到他会抱着个大西瓜来。谷子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手把李南手里的西瓜接过来。看到李南的头上有汗粒子,把西瓜放到桌子上后,拿起了自己的洗脸毛巾,舀了一小半盆凉水,让李南把脸洗一洗。李南也不客气,接过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毛巾上有一股好闻的味。李南真有点舍不得放下。
西瓜很大。谷子说,这么大个西瓜,我怎么能吃得了。李南说放着慢慢吃吗。谷子说西瓜不是别的东西,杀开了,就要吃掉,放不住。李南说咱们一块吃。谷子说好。说着把菜刀拿来了。西瓜大,皮却很薄。刀刃一碰就两半了。李南说,一半就够吃了。另一半放到明天吃。谷子说,明天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李南说,明天我还来吃。谷子看了李南一眼,没有说什么。心里想,都说,肚子里有墨水的男人聪明,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这里的地是沙土地,日照时间也长。瓜果就比别的地方长得好。李南问谷子瓜甜不甜?谷子说,长这么大,头一回吃到这么甜的瓜。李南说,吃完了,我再给你拿一个来。谷子说,你又不是种瓜的,哪有这么多西瓜。李南说,各个队的队长都往营部送西瓜。营部里堆满了西瓜。曹营长给他说了,让他随便吃。
脸上的青肿的印子总也下不去,刚要好了,说不上为什么,刘付全又一巴掌就上来了。天天看到穗子脸上的印子,看得多了,大家也就不说了。再有刺激的事情,天天都能看见,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可穗子不想让脸上老有一道青肿的印子,就对刘付全说,你能不能不打我的脸。没想到刘付全马上说,你这样的女人,还知道要脸呀。告诉你吧,你让我没有了脸,我就要打你的脸。说着又打穗子的脸。
倒是腿上的伤,还有乳房上的伤,没有过多久就好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想着看不到身上的伤,刘付全就会把这个事忘掉。没想到刘付全咋样都忘不掉了。黑了灯,刘付全回来了。上到穗子身上。穗子快睡着了,被刘付全从被窝里扯出来。穗子没有穿汗衫,从第一次打了穗子后,就不让穗子穿着汗衫睡觉了。这倒没什么。光着身子睡觉,比穿个东西睡觉还舒服。只是有点受不了刘付全那个劲。不管人家是什么样子,只要他想了,马上就骑到身上,马上就要进到里面去。
身上的伤好了,刘付全野一点,也不会让穗子疼得受不了。不疼,穗子就没有象前一阵子那么呻吟那么叫唤。就不吭声让刘付全在自己身上撒野。听不到穗子呻吟了叫唤了,刘付全不愿意了。问穗子怎么不吭声,怎么象一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还说,是不是他不如林子里的那个坏蛋。是不是要是林子里的那个坏蛋干她她就会高兴得大喊大叫了。穗子说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刘付全说不是这样的你就叫呀。
穗子也想叫。可穗子装不出来,不知道女人这个时候舒服要怎么样叫。穗子只好说我不会叫。刘付全说你真不会叫。穗子说我不会叫。刘付全伸出手,抓住了穗子的奶头,使劲地一掐一拧,穗子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一听穗子叫了,刘付全一下子有了精神头,象一头驴一样欢腾起来。穗子的叫声刚停下来,刘付全马上就去掐穗子的奶头。那个地方,嫩得很,轻轻一掐就疼得要命。疼得穗子不能不大声喊。一喊刘付全就来了劲。连声说着好好好,这个样子好,太好了。边说边野,搞得床要散了架,房子要塌下来。
刘付全好了。躺在那里大喘气。穗子却还在呻吟。她的呻吟和快乐两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真的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