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
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她
有谁迷路了吗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苏丹恪在丫头们服侍下起身穿衣,只是走起路来摇摇欲坠的模样,让她心里懊恼自己的虚弱。
但她这种情绪并没持续太久,很快便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散了。
苏丹恪正恍惚间,突觉腰间蓦紧,已被带入一个人的怀中,面纱也在此时掉落一角。
仰头,一张年轻英俊的男人脸庞映入眼中,还没等她看清对方的长相,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反应才好,只能由得他搂着往前走去,心中却猜到此人身份必然不低。
“你个登徒子,谁允你入帐?”苏丹恪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推开他。
但抱着她的男人却恍若不觉,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格格取笑了,嶙是怕格格摔倒才……”一边说,他还一边走到软榻前。
浑蛋!苏丹恪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脑海中刚浮出这两个字。
众丫头们向他行礼:“贝勒爷吉祥。”
此时苏丹恪要换丫头的心都有了。
“退下!”她们虽是自家格格的人,可他到底是贝勒,而且…众丫头们很识趣的福身,退了出去。
毓嶙感觉到苏丹恪的身体僵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苏丹恪说道:“要不是如此,嶙也不会…如此…额…男女授受不亲。”
“这成什么样子,还不给本格格滚到一边去。”
价值,价值,价值个……
她在心中骂了句粗话。
才将她放到榻上,少女的娇呼声响起,然后是狼狈的避让。一股清淡雅致的熏香蹿入她的鼻腔,让她心中一凛,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下巴已经被人抬了起来。
只见他长眸微眯,只看了她一眼,便放开了手。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苏丹恪暗暗地松了口气,这个贝勒眼中锋芒毕露,是个不可对付的人。
“胡说,本格格哪里有那些个“兄弟”。”言下之意:这位贝勒爷,你认错人了。
毓嶙那最让人敬畏的威严消失,又有美人相伴,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他看着少女格格冷着脸,不似府中其他女子那样温柔顺意。不知是本性若此,还是不满这样的场景。苏丹恪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没有。”
“贝勒爷,这男女有别,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没有啊!你我皆是未婚,而且情投意合…”
“见鬼的情投意合…”苏丹恪瞪着他。
“这不就是吗?”
奇怪的是,毓嶙对于这个少女格格的无礼不仅不介意,反而很热衷于逗她说话,即便被瞪还是笑嘻嘻的毫不生气。
贱啊!她心中嘀咕。
毓嶙上前欲拉她下榻,谁知这个少女格格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自己。
“你别过来。”
“我只是让你下榻,整理衣裳。”他指了指苏丹恪的衣物。
苏丹恪低头看了一眼,脸“噌”的一下红了。她恨死这汉服了。
原来是刚刚推开他时扯到了服饰,如今在外,穿得又是汉服,衣带自然一扯就开。
苏丹恪慌忙整理衣物,待整到一半时发现那个贝勒已经转过身去,才又放心整理。
沙漏已经到了用膳时分。毓嶙正面对着沙漏,又想了几回,才出声道。
“你等在这里。”他转身看了眼那个少女格格,见她已经穿戴整齐,刚要走出营帐。
“你,你不会出去乱说话吧!。”她声色俱厉,美眸中流露出悲苦绝望的神色。
毓嶙傻了,只是略感意外,而后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也不勉强,摆了摆手,道:“爱信不信,随你。”
说着,他又转向,笑吟吟地看着她问:“要不要把我给杀了?”
他虽然笑着,苏丹恪却看出那双半眯的眸子毫无笑意,心里没底,又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敌意,或许是不会乱说的吧!那就赌一把好了。
“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还有何出路可言。”她话说得含混而暧昧,虽然没有直接否决掉他不善的提议,却也不会让人误读其中的意思。
毓嶙听到此话,淡淡一笑,蓦地弯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软椅上。接着出了营帐,于近侍交代一番复又进了营帐。
只安坐在她旁边,品着甘露上的茗。
半晌后,帘被挑开,苏丹恪的心思都在注意着旁边男子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
“不识抬举。”毓嶙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让她心中一惊,暗忖自己怎么又招惹到他了?等打量他一下,才发现他并不是在对她说话。
此时他正半眯着长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帐门处,苏丹恪偏头往外看去。
越过空荡荡的帐心空地,她看到阿绮跪在那里,长发披散着,面色灰败。在她身后,是两个身着禁卫军服的男人。
苏丹恪心里恼怒,那是自己的婢女,他怎么可以私自处罚。她恼火的看着毓嶙的俊脸。
察觉到她的目光,毓嶙微垂了下眼睑,随后目光又回到眼中满是轻蔑的阿绮身上,不怒反笑,说出的话却冷酷至极。
“掌嘴,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随着一声应答,清脆的耳光声在帐内响起,一下接着一下。
“住手。”苏丹恪说道,侍卫立即停止动作。
“继续。”毓嶙冷酷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是冷漠的话语:“没我的命令不准停。”
“你,你…那是我的婢女。”苏丹恪看着那个目光寒冷的贝勒。
“正因为是你的婢女,我才会罚她。”又继续说道:“童洛,让她知道自己所犯何错?”言下之意可以停止酷刑。显然这话不是对苏丹恪说的。
“喳!”一个叫童洛的人单膝跪地应答一声。
接着一个侍卫丢下一堆东西在小丫头面前,那个叫阿绮的婢女神色顿时灰败。
“这是什么?你居然拿这种东西污蔑我的人?”苏丹恪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怒斥毓嶙。
“这是什么,她自己知道。”毓嶙并不解释。
“阿绮?”苏丹恪出声问阿绮。
而一旁的甘露立即被吓得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光声也停了下来,自始至终竟没听到阿绮一声求饶。直到那一堆东西丢在地上她才有了反应,只是有些可怜。
苏丹恪看着嘴角破裂噙血,却仍然抬着肿胀的脸与她对视的阿绮,黑眸中浮起一抹异色,嘴里却冷笑道:“怎么,还不说?”
毓嶙见她还不说话,冷笑道:“继续打。”
“哈哈,苏丹恪,你不是一个格格吗?怎么还管不住一个婢女,如何啊?今日我就告诉你,你身子一直虚弱不堪是…是…哈哈,我就是不说。”
苏丹恪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古来万事难两全。有以身许国的慨然,就难有“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的闲散惬意。放不下“窗外疏梅筛月影”般的卿卿我我,也就难有大丈夫纵横四海的成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人生有种种的苦恼,而最大的苦恼便是名、利二字的缠扰.为了名利,人们可以背信弃义,
同室操戈.
“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
古人诚不欺我。
苏丹恪的眼神无波又继续开口道:“随你。”冷酷又无情。
一名侍卫出声道:“下作东西,既然如此侮辱我们大清的格格。”
巴掌声又继续响起。
阿绮没有说话,眸中的不屑之色更浓。
毓嶙一挥手,意兴阑珊地道:“拖出去吧,当慰劳你们。”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将她送给整营的禁卫军。
“不——”
那叫声凄厉悲凉,直直刺进苏丹恪的耳中,让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下,随即苏丹恪闭上眼,并没有理会。
“苏丹恪,你不得好死…”随即被拖了出去,外面还在骂骂咧咧,随着声音越小,苏丹恪就越心绪不宁。
苏丹恪听到这些话,身子有些颤抖。这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每个她的婢女都是这样诅咒她。或许她真的会不得好死吧!
毓嶙听到后,看了艺渝一眼,艺渝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随后看着她说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她们私心太重。”
“或许吧!”苏丹恪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不会再烦恼。”
“我哪也不去。”
“那,出去散散心也好。”
“不去。”
“外面有一大片的江水,也有月光想必一定很美。”
“现在还是大白天。”
“那我们晚上去。”
“贝勒爷,请回吧!”言下之意很明显。
“那,你晚上去不去。”
“甘露,请贝勒爷回去。”
“奴婢遵命。”甘露轻轻福了一礼。
“那,早些歇息吧!”他看苏丹恪脸色白得吓人,想让她歇息一会。
“不送。”
次日天已经大亮,毓嶙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起来,今天跟我去打猎。”说这话时,他整理了下身上的骑装。
苏丹恪大抵也是喜欢狩猎的吧!不然也不会在“大病刚痊愈后”也要出去,或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没想过自己可以试着找借口不去。
出去的时候,早已穿戴整齐的毓嶙等候在门外,看见苏丹恪他随即笑笑,然而这个少女格格并没有理会他。
她看着毓嶙身上的骑装,觉得自己也应该换一身骑装才行,于是又进了营帐。
毓嶙看着她进去了,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的准备。
他并没让人多准备一匹马,而是让苏丹恪和他共骑。
他也就独自上马,去狩猎。
相遇之处是在山林的边缘,就在毓嶙整个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苏丹恪骑着一匹枣红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苏丹恪。”毓嶙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张掩在骑装搭配的发饰下的容颜逐渐变得清晰,明眸樱唇,肤白如脂,让毓嶙有些移不开眼。
苏丹恪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径直策马往林中去。
毓嶙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一拉马头跟在了她后面。
苏丹恪转头瞪向毓嶙,冷冷地道:“贝勒爷莫要跟着本格格,以免惹人闲话。”说着,一夹马腹快速往前跑去。
这次毓嶙没有立即跟着过去,而是驻足看着远处策马奔腾的女子,展开笑颜。
待得人儿走远,他立即打马追上。
“你可会打猎?”待追上了之后,突然,他问苏丹恪。
苏丹恪跑了一场马后自是痛快,忙道:“我阿玛也经常教我狩猎,自从我…”说话时,她的声音有些悲戚,说不上为什么,心底对他总有些想亲近又害怕。
本以为这个临时兴起的话题会这样草草结束,没想到他竟兴致勃勃地道:“我们一起。”说着,当真取下马背上的弩弓。
苏丹恪小的时候当然学过怎么使用强弓劲弩,但后来武功被废,一般的弓也拉不开。好在自己用的是精悍轻巧的小连弩,用起来倒是不吃力。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进入密林深处。就在此时,草丛一阵晃动,苏丹恪拉住马,然后悄声道:“注意那边。”一边说,一边抬起她握着弩弓的双臂,然后瞄准。
弩上箭,已射出。
“射中了。”毓嶙高兴极了,可惜准备射箭的苏丹恪就不高兴了。
苏丹恪咬唇,轻而尖锐的疼痛让她难受。
她独自骑马负气而走。
天下只有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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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智者动,仁者静
毓嶙不知道自己要极力讨好的女子,在他不经意间就得罪了。
他呆呆的看着苏丹恪远走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贝勒爷,您好像抢了格格的猎物。”艺渝到底是跟随他多年的内侍,才出声提醒自家贝勒爷。
“这样啊!”毓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