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
眼泪被岁月蒸发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智者动,仁者静。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滴水能把石穿透,万事功到自然成.日日行,不怕千万里;常常做,不怕千万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横伸在路上挡住马车的满枝树丫,还有那一片一片的树林。
几队人马护住一辆极其华贵的马车向前缓速进行。
一声呼唤从马车中传来:“艺渝!”
一个人骑马从队伍中快速跑到马车旁出声询问:“爷有何吩咐?”
“先原地休整一番。”里面传出的声音似男似女,让人难以分辨。
“喳。”那名叫艺渝的男子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又给旁边的侍卫打了个暗语。
“你进来。”那人道。
艺渝下马,复又爬上马车,不敢起身,就着跪的姿势爬了进去。一穿过沙帘,他立刻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玄色窄袖锦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有淡雅的熏香飘入鼻中。这不是就是自家贝勒爷嘛!怎么每回见都被他晃了神呢?
那名贝勒爷抬手接过艺渝倒的茶水,轻抿一口,又将茶盏丢给艺渝。
看着艺渝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由得一笑,挥了挥手,“下去吧!”
“喳。”
清阳…清阳你在哪里呢?
他额角抵着软枕眼睛盯着窗框,耳中听着外面侍卫与奴仆说话的声音,一丝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怅惘的滋味浮上心间。他许久都没有这般激动了。
此时已入了秋,官道两旁的山林一片苍翠,可见深红浅黄夹杂其中,扫过车窗的时候,便能看清一片片枯黄招摇的叶子,被风一吹,簌簌落下,让人感到飘零的凄凉。
山东。
那里有闻名的温泉,不知她在不在那里。心里有了期盼,就又想着赶路…
“继续前进。”毓嶙说道。
“喳。”艺渝答道。向着队伍众人做了个手势,队伍继续前进。
或许是感觉到能与她相见了吧!毓嶙脸上立即浮起笑容,心念急转。就在这时,原本行驶得就不快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引开了身旁侍卫的注意力。
毓嶙有些恼火,也往车窗外看去。
他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却只能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然后在队伍的前方停下。不用想,必然是被侍卫长拦住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其间有内侍过来回复:“前方有一队人马,遭遇蛇林阵,现下需求助,爷看是否要继续还是…”
正待说完,一个声音急促响起:“求这位爷救救我家小姐吧!”
原来是刚才那位拦截队伍的男人,他一身侍卫打扮,显是恶战许久此时有些狼狈,他单膝跪地,他身后的众人纷纷跪伏路边,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绝色佳人,可惜带着面纱不曾看见面貌。
这时一队骑兵远到而来、一身戎装的七旗、五录之下的一支骑兵队队长,率着众骑兵浩浩荡荡地赶来之后,就听到不远处那队长呼喊道:“末将护驾来迟,望格格恕罪。”
“齐慎将军来了。”
“东育将军大可放心,谢汝将军已经前去营救火烈将军了。”待马停下转了几转才看清楚队伍的标志,齐慎下马单膝跪地出声说道:“给贝勒爷请安。”
跪地的众人皆惊,忙行礼:“给贝勒爷请安。”
“起。”马车传来毓嶙的声音。
“谢贝勒爷。”
“贝勒爷,可否让格格先行入车?”东育实在是心疼这个和硕格格,如今还昏迷不醒。
“求贝勒爷开恩,让格格入车就医。”齐慎也是衷心之人。
“嗯!去把医者找来。”毓嶙说道。
大约是被那严整凌烈的气氛震慑住了,车帘挑开之后,婢女们准备将格格抬进车内,却被贝勒爷抢先一步接过人,将帘子一放众人皆被挡在外面。
医者诊脉后,只道:惊吓过度,疲乏无力。
毓嶙挥挥手让其走了。
医者走后,毓嶙仍然心跳加速。他想起刚刚抱她时和清阳一般无二的感觉,看着女子带着的面纱他开始有些心动,想摘下面纱又不敢摘的模样,让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那时,年幼的清阳来到府上,他正在一棵树下看诗赋,忽听到一声惊呼,他直接丢了诗赋顺着声音寻去。
直到拐过长廊,花坛后才看见这个女子。她一手扶地,一手揉着脚踝,痛苦的皱眉。
女子一身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楚腰纤细,盈盈不堪握。裙裾飞扬,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一手轻轻置于脚踝上,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女子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珠色眼线银质提。这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身边怎么会没有一个婢女呢?
许是看见他了“这位小哥?可否扶我一把?”女子笑了一笑说道。
他向前走去:“可需喊婢女过来?”随即把手伸到她面前。
“不用了。”女子浅笑盈盈。把手搭上去,才刚刚扶稳,脚不受力,又要跌坐回去。毓嶙快速的将她抱起,那柔软的腰肢,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被男人抱了,只让清阳觉得羞涩难当。
“清阳,这是怎么了?”毓嶙的额娘从不远处急急寻来,看到毓嶙抱着清阳而清阳的脸色煞白随即出声询问道。
“姨母…”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哗哗的流。
“儿子给额娘请安。”毓嶙赶紧向自己嫡亲额娘行礼,因半扶半抱的姿势说不出的扭捏。
“嶙儿,清阳这是怎么了?”毓嶙的母亲赶紧去搀扶清阳,并且出声问道。
“痛…别…姨母,痛…”只因走了一步脚踝就痛得眼泪水直流。
毓嶙实在没法,直接抱起她。她个子小,身子软绵绵的根本就没多重。
毓嶙的母亲,看不过去说道:“你表妹被你抱了身子,这像是怎么回事啊?”
“额娘既然说是表妹,那也无可厚非…更不怕有人说嫌…再说还有婢女跟随…”
“好好…额娘说不过我儿的灵牙利齿。”
……
日行百里,两日后,至江边上。已经有随从在附近平旷之处设好行营,建起帐殿,以黄髹木城围绕,立旌门,并覆以黄幕。外设网城,有人轮流值宿守卫,以防有人闯入。
除了贝勒和格格以及贴身侍女以外,余者皆被安排住进了外营,没有允许不得外出。几个婢女再没了前几日的活泼嬉笑,秀眉都不自觉地轻蹙,笼上了一层薄郁显得心事重重。
到目前为止,唯一让她们感到庆幸的是,自随贝勒爷车架后,格格的气色好得多了,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总比脸色差,来得让人…讨喜些。
翌晨,曙色初露的时候,嘹亮的角号声响彻远近平野。马蹄如雷,夹杂着人的呼喝,将连日赶路疲惫未醒的毓嶙惊醒。
他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看那所谓的格格,醒了没有?
篝火在宽敞的营地间燃起,新获的野味架上了火焰。
“格格醒了,格格醒了。”一声惊呼,炸响了整个大营。
此话一出,睡醒的苏丹恪倒是笑道:“去传各位将军前来!”
“奴婢领命!”婢女甘露应道,随即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一群人都在帐外一一求见。
“末将火烈、齐慎、东育、谢汝拜见格格。”
“进。”苏丹恪虚弱的说道。
待各位将军进帐后,又单膝跪地说话。
“各位不必拘礼,苏丹恪多谢各位的搭救。”
“格格不必如此,此乃末将之责。”
“各位将军好好歇息,日后禀明阿玛必定重重有赏。”
“谢格格厚爱。”
“如此,甘韵去告诉贝勒爷一声,苏丹恪亲自去言谢。”
“奴婢遵旨!”甘韵退出帐篷。
“末将等告退!”
“甘絮送几位将军。”
“奴婢告退。”甘絮来到帐边上挑帘:“几位将军,请。”
几位将军赫赫走了。
他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披风。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正朝这边大步走来。
他心里在想,不管她是不是清阳,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都要获得她的欢心,赢得她对自己的好感。
正所谓滴水能把石穿透
“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若要那三三行满,有何难哉!常言道:‘功到自然成’哩!”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日日待明日,万世成蹉跎。
世人皆被明日累,明日无穷老将至。
晨昏滚滚水东流,今古悠悠日西坠。
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人生有种种的苦恼,而最大的苦恼便是名、利二字的缠扰.为了名利,人们可以背信弃义,
同室操戈.
古来万事难两全。有以身许国的慨然,就难有“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的闲散惬意。放不下“窗外疏梅筛月影”般的卿卿我我。
哎!怎么又背上诗赋了呢!
毓嶙心里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