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高仰山去找许玠,见着许玠一脸倦容,走上前,笑说道:“许兄,没想到你是这样人。有了娘子,就忘了兄弟,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找我,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许玠看见高仰山笑嘻嘻地走过来,道:“这几日有些事,今日本想去找你的,不想你倒自己来了。”
高仰山拍了拍许玠的肩膀,贼贼地笑道:“你说有事,想必忙的是那事吧。你们两新婚燕尔,这会儿正该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这番方面我有的是经验,你不需解释,我都知道。”
许玠听他说这话,想着解释也无用,只有一脸无奈。
高仰山以为自己说对了,得意道:“叫我说对了吧。论读书,我是比不上你的,但这方面,我足够做你师傅了。你才刚入门,好些好玩的,想必还不知道呢,你我兄弟一场,这些事我得教教你。许兄你听我说,这女人啊,就像那喝茶的杯子,咱们男人啊,就像那茶壶。一只茶壶能配好几只杯子,一只杯子呢,就只能配一只茶壶。你我这样的,就是刚注满了热水的茶壶,自有好些杯子等着。你现在才得了一只杯子,就高兴成这样,日日往那杯子里注水,但你不知,这杯子小,乘不下多少,水迟早会满出来,那多可惜。依我说,你还需多找几只杯。我看今个天气不错,不如同我去那凤仪楼,让你长长见识,顺便找几只适合的杯子,你看如何?”
许玠听罢他一番歪理,苦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今日实在有事走不开,下次吧。”
高仰山听了,不乐意道:“你能有什么事,不是我家老头子又叫你去办什么差事吧?”
许玠道:“你怎么这么称呼伯父。”
高仰山道:“叫老头子怎么了,难道他不是么,你说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把我娘惯得跟母老虎似的。前个,就因为我夸家里一个姑娘的头发好看,让她知道了,生生把人家的头发铰了,还痛打了一顿,弄得府里的姑娘们现在见了我,跟避瘟神似的,躲的躲藏的藏,真是太无趣了。本来今天想出门找个乐子的,你又不陪我,真是没意思。不同你讲了,我自个去凤仪楼好了。”
高仰山说完,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却说高仰山来到凤仪楼,楼里的彭妈妈赶紧迎出来,笑脸相迎道:“哟,贵客啊,什么风把高少爷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一边转身对丫鬟道:“小翠啊,赶紧准备酒水。还有让你的姐姐们快点下来,这有贵客等着呢。”小翠听了,赶忙去办。
彭妈妈又对高仰山道:“高公子啊,今日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啊,要不要换换口味,我这前几日又新添了几个姑娘,燕瘦环肥,各个不同,还都是雏儿,您有没有兴趣啊?”
高仰山道:“不必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今儿就让前几日在我爹寿宴上跳舞的那个叫金盏的来陪我吧。”
彭妈妈听了,面露难色道:“高公子,金盏姑娘今个恐怕不能陪您,您看银环怎么样,这姑娘模样也不差,唱的也好。”
高仰山以为彭妈妈在敷衍他,怒道:“你这老婊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对本公子指手画脚,我要哪个姑娘,哪里轮到你来插嘴。我说要金盏,就要金盏。想必她现在正在接客,你这老东西又贪图别人银子,又怕得罪客人,才来敷衍我。快去叫金盏下来,我出双倍银子,置于那个客人,告诉他,本公子不跟他计较,让他赶紧哪来的滚回哪去,别坏了本公子的兴致,不然叫他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了吗?”
彭妈妈听了,不言语。
高仰山更怒了,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狠狠朝彭妈妈脑门上砸去。
彭妈妈一闪,躲开了,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道:“高公子恕罪啊,老身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呐,金盏姑娘是真的不能陪您啊,她今个来那个了,不方便。”
高仰山道:“死东西,谅你也没那胆子来骗我,这话早说不就完了。今天这事只能怪你没有眼力,就算吃了我这一下,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活该。”
彭妈妈赶紧道:“是是是,高公子,你说的对,我活该。”
高仰山见不成金盏,又看到彭妈妈一脸谄媚的丑样,更没了兴致,于是打道回府。
高府内,周娟自那日起就病倒在床,于妈妈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出来做活了。柳莺见她这样,心里很不平衡,但表面上仍装作关心周娟的样子。
这天,她偷偷借了周娟一条石榴色长裙穿上,然后拿盘子装了些松子,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坐着剥松子。
正巧遇上高仰山从外面回来。他远远看见一个红裙女子在那里坐着,心中一动,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下将她的腰搂住,口里叫着:“宝贝儿,叫我想得好苦。”柳莺吃了一惊,回头道:“不要脸的东西,乱叫什么,你当我是谁。”
高仰山发现是柳莺,道:“我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那****生我气,也不听我解释,真叫我心里难受,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啊?”
柳莺骂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天天沾沾这花,惹惹那草的,脸皮子比城墙还要厚,兼职刀枪不入,我哪里伤的了你。”
高仰山道:“瞧你说的,就算我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那也是有软肋的,你啊,就是我那软肋。别个都伤不了我,只有你,你叫我活我就活,你叫我死我就死,全凭姑奶奶你吩咐。”
高仰山一边说,一边睁着一双无辜大眼,装作可怜样。柳莺见了,心中一软,可口里还是不饶他,道:“你说的,全凭我吩咐,我叫你滚,你滚不滚。”
高仰山一听,脱了外衣,就躺在地上要滚。柳莺笑骂道:“你个泼皮无赖,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快起来。”
高仰山蹬腿道:“不嘛,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不起来,除非你来拉我。”
柳莺无奈,只好去拉他,不想一下被他拽到在地。
高仰山道:“这下多好,你来陪我一起滚。”
柳莺嘟着嘴道:“你混蛋。”
高仰山一边笑着道:“娘子说的对,我就是混蛋。”一边伸手去脱柳莺的衣服。
柳莺的上衣被他从衣领处熟练地拉开,一下露出大半边白花花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