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受托
“咚咚,咚咚……”“姑娘快到胡城了,姑娘?莫不是睡着了”。
我睁开惺忪的眼,松开了紧紧扣着镯子的手,“进城后不用停了,先去个地方。”那个人托我的事还是先办了的好:。
“祭司大人。”。
“姑娘想必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祭司大人……把我认作那个恶毒的女人,这般误会可是不好的。”我望着面前的佳人,海蓝色的衣衫,衣衫细处绣着满满当当的暗纹,典雅清丽再配上一张花容月貌,当真“芙蓉不及美人妆”,换到任何一个女子都转不过眼,又何况男人;可是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来找我,或者说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全梧国的黎明百姓不应该都知道安兮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被他们敬爱的殿下给逼死的。
“我来找你自然知道你是谁,你,不用多做解释的。“她没有做出无礼的举动,可是她说的话着实让我感到不舒服。。
“收起你同情的眼神..你若是有事求我,就该有求人的态度。”我知道这番话语气太冲了些,只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有毒,这个道理就算我再笨也是懂的,更何况是一个那么了解你的事而你又对他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想请祭司大人,哦不,是姑娘替我送件东西。”她一脸平静,好像刚刚我那些凶横的语言不是对说的一样。
“哦?我倒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不可以亲自送的,或者你为何不能亲自送往。”我眯了眯了眼,定定地看着她,又想到既然她知道我的身份,在没有走远之前便是不安全的。我暗暗打量她,发现她浑身发出阴浊之气,心中有所明白,却又见镯子有些暗沉。
她微微叹气,“姑娘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如此言语相讥。”,话毕水眸中带着忧愁和伤痛,我愣了愣,终究把那句“如若你告诉我谁在你身上种下了蛊,我就替你去送。”收回腹中,同为受情所伤之人又何相再伤。
后见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如同放弃了一切,手臂有些无力地垂落,“是,我死了,就算我离她再近,她也看不见……”。
我低下了头,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依旧能感受到她的创痛。不是一样么,只不过我有一个爱我的师傅,还有一个不容我任性的身份。其实如果没有身上的蛊,没有手上的这个镯子,我不也是个死人。
“我帮你。”我抬头,坚定地的看着她,“你要送的是什么,以及,你想说的是什么,算我难得坐回好人,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她震惊地看着我,很快的回过神,“你只肖告诉她——不要等我了。然后把这枚玉佩给她,她一定会明白的。她叫承欢,住在北堂街春香院,她的命和她的名字一样可怜,还望姑娘见到她后帮在下好好照顾,不要告诉她别的事了,不要让她愧疚。”她将玉佩递给我,退后几步,我接过玉佩,正想好好问问它的缘故,以免惹上麻烦,猛得抬头,却看见他渐渐消隐,躯体通透,隐没林中。
“姑娘的心其实很善良,只是放不开,然而人的一生就是一场劫,一场不知谁度谁的劫,姑娘还是让自己活得开心些吧。”可那个人就不会那么想,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歹毒,满腹心计的女子。
蓦地,眼中一阵刺痛,酸涩蔓延,就是想哭又哭不出来,“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场劫,你看得这么开,为什么没有度过。”她笑了笑,看着我,我想了想,“其实你想活着不是没有办法,媚蛊也不是无解,为什么就这么早的放弃。”她依然淡淡地笑着,“你会明白的。”
有些事我宁愿从来都不明白,我默默在心里添上这句。。
“姑娘,是这吗,该不会认错了。”九卿疑惑的望着匾额,大大的三个字俨然映入眼——春香院。
我扫了一眼后,盯着这个满面羞涩意的少年,沉思一会,“没错,我怎么可能认错呢,你便呆在这不要进去罢。”。
“这怎么可以,若是姑娘有什么差错,那我,那我……”九卿紧紧抓着衣摆,最后的字词迟迟吐不出来。。
“你还是不要进来,我可不想你给我添乱。”话毕,我整整裙裾,不管后面那个烦恼中的男子,大步跨进“庭院”。
刚踏进“庭院”便可见大片荷塘,也是,这个院子与城北河道相通;右侧则是轻纱围绕的回廊,暗红色的漆木栏杆上卧着一个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肤白如雪,桃腮杏面,双目紧闭,一只步摇轻挽,却浑身上下透着轻灵之气。眉心间一朵盛开的红莲,妖冶的像是出嫁姑娘口脂..
“看够了吗!”女子蓦然睁开眼睛,一脸气愤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