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仪也知道文欣想起来了就继续说:“嗯,就是他。按辈分和我是同辈的,大名叫李方军,咱们还得称他一声‘哥哥’。他早年成亲,妻子难产而死,生下来的儿子禄儿也是体弱多病,这两年才好些。这不开春了,地里活计多,只怕禄儿没人照顾,我想着是不是放在咱家里,你和娘也好解个闷?”
文欣看着李方仪的样子明明是已经决心这么做了还要问自己,心里无奈又是好笑,说:“他家里没有人照顾吗?即使再忙应该也有女眷吧?”
李方仪也知道文欣刚嫁过来几个月,又甚少出门,只是陪着母亲或是和几个刚嫁进村的小媳妇子聚聚,对于有的事知道的不多,就解释道:“伯娘前年没得,以前在的时候就是她在照顾禄儿。伯娘本想早点给军子续弦的,只是没有看上的姑娘适合的。村长又是一心为族人,就是那天祭祀的族长,他和军子他们爷孙三人,家里没个妇人照料,现在农忙村长又年纪大了,自是力不从心,军子根本顾不上禄儿。我想着咱们帮帮忙呗!
“嗯,你带过来吧!只是好不好带啊,禄儿性子怎么样?”文欣想了想确实应该帮忙,只怕村子里都很忙碌,没有人愿意带小孩。毕竟又是族长兼村长的孙子,带好了还行,有点差错在村子住着就不太好过了。
李方仪看到文欣应允心也放下了,毕竟自己揽的事,要不是自己和军子是好兄弟好哥们,自己也不会上赶着揽事。只是族里只有自己家比较宽裕,每年娘也不需要下地,只要准备饭菜就好了,雇的短工都是附近村子的,自带干粮咸菜每天来回的,就是娘多烧些绿豆水解暑解渴。今年家里又来了文欣,不可能不伸把手的。族长对村子付出那么多怎么也不能看着没人照顾禄儿。族长家也算村里的富户了,只是哪有雇来的妇人会尽心照顾禄儿,去年就有雇过结果却是冲着军子来的。想着近水楼台呢,总是带着女儿一起到村长家。对禄儿只是做个样子,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差点烧了厨房伤到禄儿。
李方仪想了想说:“嗯,禄儿很听话的,看到你肯定喜欢。到时娘也在家,娘会帮着你看着的。你和娘也忙得过来做家里的事。明儿早上我再跟咱娘打声招呼。”
文欣点头应了,就起身走到床上。
李方仪放下心事,看到文欣姣好的身姿在自己面前走过,哪里还有别的事,眼里只有文欣的倩影在,心也“怦怦”地越跳越快。
文欣脱鞋上炕,突然腰上缠上一双手。文欣心跳急了一下,不过闻到熟悉的气味也放松下来。屋里只有自己和李方仪,这手又这么熟悉不是他是谁?文欣拍开李方仪的手,说:“还没洗漱呢,快去洗洗脚,灶上还给你热着热水呢!身上一股子汗味。”
李方仪幽怨的看着文欣说:“文文,你嫌弃我了。咱们才成亲没多久,你就……就……”
文欣转身就看到李方仪湿漉漉的大眼看着自己,脸上的委屈那么明显。文欣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快去,这样子表现给谁看啊!”
李方仪也被自己的样子恶心了一把,早就装不下去了,笑嘻嘻地说:“娘子,文文,别气别气,我马上去。”
文欣挥着手催促道:“快去快去,水要不都凉了。”
李方仪趁着文欣没注意上去就亲了文欣的脸颊就快步出了屋子,嘴里文欣只感觉脸上一片湿濡,耳边还停留着李方仪的低语“等我,文文,我马上来。”
文欣脸红了起来,李方仪的暗示自己怎么会听不懂。前些日子总是有很多事,还有二哥的事,还要给二哥守礼。李方仪和自己有些日子没有……想到这里文欣的脸越来越红,伸手扇了扇风。
文欣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想着那事,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啐了声:“不正经!”文欣留着炕桌上的油灯,更衣躺在了炕上。
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文欣就听到李方仪进门的脚步声。
李方仪到了厨房很快就着热水洗了洗,就窜回了屋子。看着炕上的身影,笑了笑,吹熄油灯,上炕靠了过去。
文欣心里也不知是期盼还是紧张,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自己的心也慢慢装进了李方仪,这些自己怎么能否认呢?只怕定亲自己没有否认的时候就有了他吧!感觉到被子被掀开,腰上多出来的一双手。文欣身子颤了颤,酥酥麻麻,心里期盼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靠。
李方仪看着文欣的动作,眼睛亮了两,虽然黑夜看不清楚,但是李方仪的呼吸急促起来,之前文欣可从来没有主动过。
两个互相吸引的身子渐渐靠近,呼吸交缠,伴随着身体的贴近,两颗心也渐渐地贴近。
一夜缠绵,鱼水情常。正是那两情渐浓时,怎忍辜负那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