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佩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指邪不邪的问题,你可曾想过?我终归是要嫁给骥千的,而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吗?”
凤景云一愣,随即,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说出的话却违心,”没事儿,又不是真夫妻,世人想怎么说怎么说吧,我在乎那些做什么?”
“哎。”月一佩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月一佩到底是何德何能啊?竟能得到你这般的朋友,实在惭愧。”
朋友?!
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朋友!
呵,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时间,他多得是,就算是背负骂名,他也要让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发生改变!
“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什么叫你能有我这样的朋友?我对你好,不过是看在骐骐的份儿上罢了。”凤灏云笑着,目光忽略她直望向月骐骐。
月一佩见他在无形中又靠近了些,心下气恼,直接将月骐骐放在了两人中间。
本意只是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不成想,月骐骐这个小腹黑,竟然在被子底下出其不意的将两个人的手强行合在一起,口中还轻轻呢喃着,“爹爹,妈妈,骐骐,嘻嘻……”
月骐骐的这声呢喃,使得凤灏云心满意足,却令月一佩心神俱惊,眼前的男人,虽温善可亲,也能让她那备满防患的心灵放下防备,但,这个男人对她愈是好,她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是强烈。
她……并不否认她在这短短的数个时辰内,已经对这男人动了心,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人,一旦她心中存有了情,她必定是会以情为大,为情疯狂。
可是,单单这次,她不否认,却也不会承认,她,必须要让凤灏云成为她生命中的过路人!
“哎哟,看看咱们的小帅哥,才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你准爹爹,就已经是这么想念了,这要是再多耽搁些时间,那还得了?”月一佩笑得灿烂,调侃之中,已经告诉了凤灏云自己的想法。
“曾听骥千说过你们的那个时代,没想到,你竟是一口一句怪话。”凤灏云笑着,眉目间温情流转,但若看得仔细,仍是可以看到他眼底的落寞。
月一佩轻笑,“你和骥千的关系还真是好,就连我们的那个世界都能告诉你,还真是绝世好基友!”
凤灏云侧躺着,略微地蹙起了眉,“绝世好基友是什么?还有,你让骐骐称你为妈妈,这‘妈妈’一词,可是指的母亲?除此……”
不等凤灏云说完,月一佩便将话茬儿抢了过去,“绝世好基友嘛,你自己去问骥千就好,至于另外的一个词,和你想的一样,剩下的,不懂就问骥千去。”
指尖温热,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与凤灏云十指相交,连忙将手抽了回去,剜了一眼月骐骐,这孩子,真是的!
虽埋怨着,心中别样的情绪却是越来越明显,温情,在心中荡漾开来。
只是,想到她穿越异世的缘由,这丝情绪,终是被她压了下去。
拉扯到了别的话题之上,“小凤,你不打算搞个什么盛大的拜师仪式么?”
“非要搞个拜师仪式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是觉得有所不妥?”凤灏云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声音总算带上了些属于自己的情绪。
月一佩撇撇嘴,样子极其可爱,“万一人家以为你没徒弟,把我当成是冒充的,判我个什么罪,那可怎么办?”
凤灏云眉间的不悦化解开来,声音也变得温柔,“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无异楼在这世上的地位还是可以的,就算是各国大王,听你说是我的入室弟子,再没见到我的面之前,也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反之,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跳过月骐骐所挡着的距离,长满老茧的手心覆上她的柔顺如丝的长发,柔情满溢。
越是这样,月一佩的内心就越是不安,凤灏云太过于的温柔了,她真的很害怕,她会沉沦在这温柔之中……
猛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心中思绪尽收,悉心谋划起自己的阴谋。
见她不再说话,还以为是她生了气,凤灏云赶忙改变主意,“不过,若是你执意要有个典礼,也还是可以的,一切随你。”
话说出口,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她回话,心中奇怪,看向她,她既没有闭目休养,又无潜心修炼,只是在那里干发着愣。
凤灏云眉头也蹙了起来,愁虑一闪而过,眉头改回以前的展拓,就在那里侧卧着,面目含笑。
估计是由于月一佩在身旁睡着,一向有失眠症的他,今夜倒是睡得格外的香甜,殊不知,他这一睡,醒来,两人再次相遇便是在……
这一夜,惨叫哀嚎声未曾间断,让人听着心悸,斗转星移,漆黑的夜晚很快便被正午的太阳所代替。
看着桌上的一张纸条,凤灏云背立着,眉头紧蹙,“还是没有找到夫人和公子吗?”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着,自早晨主子醒来后,主母和公子便已了无踪影,只剩下他们这伙子看门的奴才受苦,说起来,这位当家主母也是的,以他们主子的身份,换在普通女子身上,就是让她们当个妾,她们也会愿意,可偏偏,这位主母是这么的有个性。
心里边埋怨着月一佩,实际上也是佩服,至少,从他跟随他家主子起的这么多年里,除却她,还真是没有一人能够令他家主子着这么大的急,“回主上的话,还未找到。”
凤灏云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向着下属扔去,“本尊养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让你们做事,你们其他事做不好,本尊不说你们,但是,现在光让你们找个人,你们竟然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杯子中被他注入了灵力,尽管面前的下属在世上也称得上是强者了,对于他砸过来的杯子不敢闪避,还是被砸了个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