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炎然眉头紧锁,介一冽安安静静。
她则镇定自若地笑。
“她的眼睛保住了。”
林十五突然笑了起来。
夜子笑着差点把他打到毁容。
小样儿!竟敢骗他!
“对不起对不起……”林十五嬉笑着道歉,“你可以去看她了。”
夜子瞪了他一眼,快速走了进去。
“易炎然,我们该去找她了。”介一冽暗暗松了口气,看向易炎然。
易炎然点点头,说:“的确如此。”
“你们又不知道她还活着吗,为什么要去找?”她明知故问。
“不找怎么知道她没有活着。”二人异口同声。
“不过,为何你对我们的事情这么清楚?”易炎然怀疑道。
介一冽好像突然想起来:“我见过你!那天我们交流友谊,你就在现场吃面条,因为太漂亮了,所以我一眼就看见并且记住了。”
易炎然给了他一个白眼。
若真的记得那么清楚,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她神秘的笑,说:“因为,你们是我掌管的学院的学生。”
“那我考考你。”易炎然挠了挠脸,“我们要找的人是谁?”
鬼回答:“宁孟梦,小名言儿,一个小乞丐,现在应该是16岁,因为……”
“够了。”易炎然打断,他怕到时候鬼会把宁孟梦的生辰八字五行缺啥都说出来了。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介一冽上前抓住她白嫩的胳膊,“她还活着吗?”
鬼轻轻地拍下他的手。
“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你认为她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失踪的所以愧疚?”
介一冽紧咬嘴唇,发白、流血。
“你呢?”易炎然走上前,“你知道我们告诉我们夜雪的事,是为了什么?”
他们一定以为她是一个心机极厚、城府极深的胸怀阴谋的女子。
瞎想什么事实。
“也许,是我……”她垂下眼睑,“同情她了也说不定!”
介一冽道:“‘她’?宁孟梦真的活着!”
易炎然也讲求知的目光投向她。
“没错。”她抿唇一笑,貌美如花,那似水美眸抚平了面前少年伤痕累累的心。
“她在哪?”二人异口同声。
鬼突然收起来笑容,眸子里是罕见的凄凉。
“她怎么了?”易炎然皱眉。
“我带你们去见她,但是,为了她着想,请……”她垂头,旋即又笑,“请当做你们不认识她,也不要问她奇怪的问题。”
介一冽一头雾水,问:“why?”
易炎然从刚才起就看着她,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鬼不说话,转身离开,回头示意他们跟上来。
“想去哪?”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嗓音里透露着不可违背,叫人听着心里不舒服。
一行人通通转身,只是那墨发飘飘的女子慢了一拍外,易炎然与介一冽的动作幅度基本一致,不愧是多年的默契搭档。
“你为什么还和这个东西在一起?!”那个男人在看清楚介一冽旁边的人是谁时,怒道,“我不是说过了你禁止和他往来吗?”
由于鬼站在介一冽易炎然他们后面,那男人并没有看见她。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管辖我。”介一冽冷了眼神,看着来人。
介风陌瞪着介一冽。
“你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管?”
易炎然走上前,义正言辞道:“你身为父亲,要做的不是以命令教导儿子,而是……”
介风陌不屑地打断他的话:“你是谁?凭什么教导我,我是他的老子,愿意打就打,愿意骂就骂,与你无关!”
“咯咯。”
清脆宛如铜铃般的笑声,透出一股子灵气,那是一种不被世俗之见所污染的明亮。
鬼慢慢的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嘴角带着一抹45°角的标准笑容,眸子清澈的仿佛世上最干净的清泉,在流淌,在蹦跳,在欢笑。
“要讲究以德服人,打骂式教育,是父子关系破裂的次要原因。”说的话就像老师教导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可那流畅又绝对正确的言论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
介风陌微微皱眉,满是岁月痕迹的脸有所动容。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