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她?阮庶庶一声闷哼,她可是听出来了,封暮苏这哪儿是在夸她啊,分明就是在贬她。
阮庶庶别扭起来倒是添了几分孩子气,“谁哭鼻子了!我……只是刚才眼前飞过一个蚊子,糊到我眼睛了,要不是你把我挂起来,我早就一巴掌拍死它了!”
“马上入冬了,哪来的蚊子?”封暮苏眼含笑意,目光灼灼的盯着阮庶庶,似乎是要将阮庶庶看透、看穿。
谎话被拆穿,阮庶庶面不红心不臊,“可能那只蚊子脸皮比较厚,长得比较保暖,还没冻死呢吧?”
封暮苏忍俊不禁,好在他修养好,才堪堪忍住没有喜形于色,怪只怪阮庶庶的比喻用词太过奇葩,说蚊子脸皮厚也就罢了,居然还说蚊子长得比较保暖?
“依你这意思,你脸皮不会比那蚊子薄,看来大冬天的也不会畏寒了,正好,沐阳阁要缩减开支,本应分配给你的大棉袄就免了吧。”封暮苏倒要看看,阮庶庶的骨气到底能支撑多久。
阮庶庶已经体验过挨饿的滋味了,想必受冻的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喂,你随随便便买个东西回来都是大宝贝,用得着这么小气吧啦的吗?不就一件厚衣裳吗,花不了你几个钱!”
封暮苏赞同的点头,“的确是花不了几个钱,可我……凭什么要把钱花在一个不听话不安分的人身上呢?”
“我怎么不听话不安分了?只要别人有的我也样样不少,只要你对我态度能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我保证会听从你安排的!”阮庶庶可不想自己既为封暮苏卖力,待遇却比其他人差。
“哦?你想让我怎么对待你?比如?”封暮苏倒是从来没有跟谁这般较真过,却不知为何,偏生就要跟阮庶庶过不去。
换做是别人,封暮苏要么杀要么废,哪里还会这么多废话?他对阮庶庶已经相当客气了,只是当事人还不自知罢了。
阮庶庶歪着脑袋仔细想想,“比如……你对我说话要和蔼可亲一点,好吃好喝的也要分我一点,好看好玩的也可以带我去见识一眼,好武功好兵法尽可能的多点拨我一些……”
“停!”封暮苏完全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打断阮庶庶,“你简直是异想天开!你以为我是请你到这里做客的?就算是客人,也没这种待遇,你给钱我我还不一定给你好脸色看,何况你还欠我三百两。”
“我怎么就异想天开了?难道我的要求不合理?”阮庶庶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她的要求明明很简单啊,封暮苏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达到的。
阮庶庶不过就是想自己往后的一段日子能够吃好喝好、穿得暖睡得香,顺便还能学点儿武功防身,若是能精通兵法自然是最好,他日面对童烈,还能一较高下。
不是阮庶庶的要求不合理,而是太太太不合理了,就算是左右护使,也不见得会有此等待遇,“你不是异想天开,你是脑子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