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庶庶实在不愿意继续像腊肉一样被这样挂在墙上,只能琢磨着先口是心非说点儿好话,让封暮苏把她放下来再说。
“英明神武绝世无双无与伦比俊逸的阁主大人,能不能麻烦你高抬贵手纡尊降贵一下放小的下来?”阮庶庶边说边在心里作呕,虽然她刚刚说的那些词用在封暮苏身上挺合适的,但她是不会承认封暮苏就是这么优秀的男人的。
封暮苏一点儿都不因为阮庶庶说这番话而感到神清气爽,反而觉得被阮庶庶夸不是件很舒服的事。
将阮庶庶挂上去就是为了小惩大诫,让阮庶庶长长记性,若是封暮苏轻易将她放下,岂不是很难起到警示作用?
“一个时辰后你告诉我,这回你错在了哪里,若是想不出来,就再挂一个时辰,直到你知错了为止。”封暮苏说罢,悠闲的转身,唤来丫鬟送来热茶,备了纸笔,开始练习起书法来了。
好一个闲情逸致!阮庶庶恨不得将封暮苏的背脊盯出个洞来。
错?哪里错了?阮庶庶从头到尾细想一下自己的所言所行,没有哪里不对啊!
不就是差点儿跟封暮苏翻脸吗,谁让封暮苏不相信她的,不拿她当自己人,她当然要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点儿利益了,虽然她几乎算是沐阳阁的人了,但也不能这么窝囊,好歹她是将门之后,骨气还是有的,再没底线,也容不得践踏尊严。
如果封暮苏因为这个跟她生气,还因此而处罚她,那未免也太过小气。
但凡一个号的领导者,气度与心胸都非常人所能及的。封暮苏若是这点儿度量都没有,那也枉为一阁之主了。
阮庶庶赌气似的鼓着腮帮子,满眼的怨气,一声不吭的盯着地面,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挂就挂吧,有本事就一直把她挂在这儿!阮庶庶内心活动十分暴烈,总之要她承认自己错了绝对不可能。
封暮苏大约是感受到了阮庶庶的怨气浓浓,笔尖微顿,在宣纸上浸染出浓墨的一个大黑点。
皓月般的眸子里微光一闪而逝,待封暮苏抬头看向阮庶庶时,眼底已尽是冰寒,“怎么?耍脾气?在现实和困境面前,你觉得你自己的骨气和尊严能把你从逆境中拉出来么?还是说只要有了尊严,你就可以所向披靡无所不能?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抱着你那该死的尊严在这儿挂到老挂到死。”
不得不说,封暮苏的话十分无情和薄凉,换做任何人听了这话心里都不会舒服,阮庶庶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封暮苏,直到瞪的眼睛发疼发酸几乎掉出泪来。
原本觉得瞪人不需要什么技术,阮庶庶现在却是后悔了,因为瞪的太用力,她都有种眼珠子往外冒的错觉了,眼白又干又涩,刺刺的疼。
封暮苏早看出来阮庶庶是眼睛疼了,却还是邪邪的勾唇,打击阮庶庶俨然快成他的爱好了,“你倒是出息啊,瞪人还能瞪的哭鼻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夸夸你呢?恩,我已经在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