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脑子长的全是植物的人,才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
在封暮苏看来,阮庶庶刚才说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他绝无可能达到阮庶庶的任何一个要求。
阮庶庶斜眼瞥向封暮苏,“你才脑子长草了,你全身都长草!”
“嘴上过瘾有什么用?你能真的把我怎么样?你有能耐自己下来啊,何必还要央求我放你下来?”封暮苏挑衅的扬眉,他倒是要看看,阮庶庶还有什么能耐跟他叫板。
求人不如求己,阮庶庶深呼吸几口气,强忍住骂人的冲动,脑子迅速的运转,思量着脱身的良策。
阮庶庶小小的身子左右晃动摆来摆去,不管她怎么使劲儿,愣是拜托不了挂钩的钳制,没有着力点,再大的劲儿也化成了无用之功。
封暮苏身子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悠闲的欣赏阮庶庶的精彩表演。
封暮苏越是这样,阮庶庶越是来气,心里一着急,更是下不来了。
可偏生阮庶庶是犟脾气,明知封暮苏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自然是不能让封暮苏称心如意。
许是阮庶庶使的劲儿太大了,又许是阮庶庶的衣服质量不过关,“撕拉”一声,她外衣豁了一个小口子。
阮庶庶心中一喜,继续用力的甩动自己的小腿,可惜,外衣豁了个口子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阮庶庶还指望着衣服彻底豁开,只要衣服一豁开,她自然就在挂钩上挂不住了。
可惜,如意算盘泡汤,不过,衣服突然豁口,给了阮庶庶灵感,她灵机一动,不再执着于蛮力的挣脱,而是改变了策略,一下一下的小心的摆动着身子,运用自己的灵活,将自己的手臂缓缓的送外衣的袖子里抽出来,一个金蝉脱壳,阮庶庶整个人像破茧的蚕一样,滑溜溜的从外衣里钻了出来。
咕咚一下,稳稳落地。
封暮苏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还墙上的挂钩上,挂钩上还挂着阮庶庶的外衣。
阮庶庶得意的抖抖腿,“哼,不求你,我自己还不是下来了!”
“看你说的这么轻松,要不,我再挂你上去试试?”封暮苏说着,作势要将阮庶庶再次拎起来。
阮庶庶急急忙忙后退两步,“免了,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阮庶庶可不想再被挂了,况且,她再被挂下去继续使用金蝉脱壳这招的话衣服都要没了,虽然才十二岁,但到底是女孩子,不想暴露身份,更不能被封暮苏看光光。
“对付你,完全不费力气。”不是封暮苏藐视阮庶庶,他的确是没有費什么力气。
阮庶庶气的跺脚,“你!你难道不知道蛇吞象的典故吗?小看人,肯定会付出代价的!”
“你一个市井小民,知道倒是不少,你说,我真该相信你说的鬼话?”封暮苏目光探究,如果阮庶庶真的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温饱都成问题,哪里有机会念书?
“谁说小老百姓就不能长知识了?我虽然没上过学堂,可走街串巷的,也听闻了不少东西!”阮庶庶毫不心虚,反正隔了张假的脸皮,脸红了封暮苏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