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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留的记号,我认得那个符号!”太子房里,阿彩着急地比划,“他肯定是被刺史抓了,怎么办?我们怎么救他?”
“你让我静一静,想想办法。”太子此刻五味杂陈,庆幸的是终于知道李仪的下落焦急的是想从刺史府救走一个人无异于登天,也许冲出城门的可能性都比冲进刺史府救人要大。
此刻站于门外习惯性偷听那两人谈话的贵妃又怎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神情呆滞,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从太子房外走回自己房里这一小截路此刻显得多么漫长,好像要用掉她一生的力气。
坐在房里,一动不动,看着西沉的斜阳发呆。
直到满天的星星都跑出来,她才站起身,仿佛想通了什么,心中已有决断。
没有敲门,没有等屋里的主人答允,直接推门而入。
“我来求你,求你帮一个忙。”
贵妃站在皇后面前,决绝的语气像讨债多过求助。
皇后拿着绣架,正专心致志刺绣,闻言一愣。
房中只有她俩,气氛变得怪异起来,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待字闺中的皇后在潜心刺绣,贵妃当时是她的贴身丫鬟,在陪着她,替她穿针引线,为她端茶摇扇,两人有说有笑。
只是此刻,是对立的两极,是心照不宣的敌意。
皇后冷冷一笑,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且看这回她又唱的哪出戏。
“李仪此刻被关在刺史府,至于原因你去问李偌!他隐瞒了一些事情。”贵妃的身体前倾,逼视皇后,真的很像讨债的,“你不是很恨我吗?我跟你谈个条件,你母子帮我救李仪出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从今往后一切悉听尊便!”
“哦?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皇后的眉毛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如果我的要求是你永世不得返回长安从此销声匿迹呢?”
前尘旧事像帐本一样哗哗地在两人眼前翻过,究竟是谁亏欠了谁真的很难计算清楚。
“只要能救出李仪,就算你要我死,我也二话不说立刻死在你面前!”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