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期期中考试我得了奖状。本意是冲着奖品的,但当看到第二学期的奖品没有第一学期的奖品好,我有些失望。可最起码高兴了。因为在之前,我和一个同学放学回家,刚好遇见她的家长,她的作业本得了个“良”,我的全部是红叉叉,那时候的自己连aoe写的都被老师两条线从作业角上画到角下,再从角上画到角下,红色的墨水在一色的铅笔上异常鲜艳。
我的这份作业被同学拿给她的家长看,自己羞的要死,却还是盯着他们的脸,想来不知道我这份强应该是“装佯”成习惯了。
最开心的一次是快期末的那一次,学校连同外校组织统考,全班抽十个人去比赛。我虽是那批垫底,却仍觉得骄傲无比。
考试那天,妈骑自行车带着我和其他同学一起去了那所学校。妈和其他家长一齐集在校门外,那边还有几个老人推着小车卖零食吃。我买了个卷尺,是可以戴在手腕上的那种。
考试有规定,家长不能进校,所以很多家长都在校门外聚集着。人不多,却也不少,站在门口显的黑压压的。
考完又去吃饭,去了镇上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小笼包子还有许多小吃食。
总之那天的我认识到,这样是可以得到大人重视的一件事。从此学习得到好成绩就变得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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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之后,便跟着爸去卖西瓜,爸开着他的“蹦蹦车”我坐在上面。他有时候吆喝,我也跟着吆喝。
其实那个时候,大家普遍的没钱,很多都是用麦粒子换的。爸称了麦子就它倒在我们的备用袋子里,我则是一个撑布袋口的。他也帮别人挑西瓜,人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在那时也是一个撑布袋口的。
但仅仅是这样的小事,我就感到自己有用,有用途,有存在感,有价值感。
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么认为。就像那时候的老三和姐姐,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有时候我觉得爸天生就是一个商人,倒腾过棉花、花生各种农作物,也卖过各种各样的蔬菜。很胆大,具有冒险精神,他会在快过年的时候把整条菜市的几千斤生姜屯起来,隔个几天涨几分利再卖。
对我们孩子,他也会把那种交易形式的小事件带到家里。比如说诱惑,跑个腿扫个地什么的,给多少钱。我、姐姐、老三对待这种有报酬的事物是很有积极性的。
卖西瓜收花生棉花时,他也是让我们自由选择。爸会问我们仨哪个想去,再说有什么样的报酬,实在没人去,就让我妈去。
而后,家里的条件越来越好,但妈和奶奶的矛盾却直线升级。开了学,我们见到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
其实对父亲的了解不外乎家里的那一栋房子。那三间的房的砖,全是他一手一手烧出来的。他从最初的混土用模具刻出砖形,又摆成圈形烧窑。后来爷爷家翻腾新房,也是用的这批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