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说:“人之初,性本善。”
那个时候的我只知道,没有人跟我玩,我很伤心。这是问题,但人们只觉事小并不关心,一句话“小孩子嘛”!
其实后天的人际关系也是受爸妈影响的,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妈一直都和邻里关系不和,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很前面的一家邻居吵架,又和左边的邻居吵架。这不算完,一年级时,她又和对面的邻居因为铲雪吵起来了。
这一吵大家都看在眼里,连那些孩子们也都有了自己对事的看法。他们会觉得“你妈妈这样坏,我势必要欺负欺负你才好”。家里栽的小树苗被人折断了或被羊啃了皮,我妈都要在巷子里骂起来,声音尖锐,骂的话也难听。
那时候我就知道是大人的关系,我自己是非常珍惜友情的。所以当有一个朋友能玩时,做她的小跟班又有何妨。
农忙时,我去她家帮忙,那个时候吃的比较胖,也有力气。帮她妈妈抬一些庄稼,或是去地里栽棉花苗。
她妈妈对我说:“宜宜,真厉害。以后你可以帮你妈干活了,我都把你训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这句话我记得很多年,也从来不当她是夸奖我的,那个时候年龄很小,我妈舍不得用我。但别人和她不一样,我是知道的。
小学三年级有了早字习,要求凌晨五点钟就要到学校,我和这个朋友一起。但这种关系也没有维持多久。那年暑假,她因为要和前面的邻居玩,所以主动和我说:“我们不玩了。”
这句话在现在看来是多可笑且多么幼稚,但在当时我只觉自己的脸僵硬无比,连笑都笑不出,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听完她说的原因,同意了。
那时候的自己多么希望有一个大集体存在,它不在乎这个,也不在乎那个,只在乎和人来往时能有一份真诚且实在的心。我确实想奔到那个大集体里去,我经常在傍晚睡觉的时候听到她们在巷子里的跑闹声、欢笑声。
他们快乐,我知道的,我也想快乐。
和这个朋友的交往也同另一个发小一样,一直持续在暗地里,早字习的时候,我踏着夜路,去她家喊她。她应了,我和星星月亮相伴着去学校。
冬天,下雪了,我还记得那一地银白。写到这里,我不禁又哭了起来,依然觉得很难受。
当时我从未想过自己在朋友里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到后来的一次,我去她家找她,她告诉我:“我家请不起你这样的大小姐。”她告诉我要清算账,包括那些已经吃到肚里的也要还给她。我愣在当场,完全不知何故,她把大门一关,我把身上仅有的几角钱顺着门缝丢进去后,转身回家了。
友谊这种东西,像是发生在我身上之后,它又不见了。和他们玩,我觉得是高兴的,以至于被抛弃的痛苦萦绕到现在,黛玉的矫情我是知道的,也在一时期里十分赞同她所说的,有些东西明知道要失去,与其到那时悲伤,倒不如不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