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梓誉闻见慕容淼身子不适,就急忙赶去查看一番。而慕容淼对于楚梓誉忽然闯进,亦是惊愕。只见慕容淼坐在桌旁,还在吃着小卉端来的糕点,忽见那一脸阴冷不悦的表情,瞬间被吓了一跳。嘴里还未吃下的山药糕差点把自己噎着,小卉忙拍打着慕容淼背。楚梓誉朝小卉喝道:“先出去!”小卉闻言,忙退身离开。慕容淼自顾的喝了一口茶,然后一脸无辜的抬眼望向楚梓誉,慢悠悠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未进宫赴宴去?”楚梓誉走近,立在慕容淼眼前,一副怒意阴冷的神情,冷冷说道:“你这是装病还是要怎样?”慕容淼用手支撑着脑袋,轻声细语道:“我头疼得十分厉害,脚又不方便,若是这副模样进宫,怕是会给王爷失了面。到时候慕容可担待不起!”说着,一面偷偷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楚梓誉,继而作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来。楚梓誉却也察觉到了,冷声说道:“那你这样抗旨不从,惹怒父皇,谁来担待?”语毕,慕容淼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在心里嘀咕道:“大不了像小燕子一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随便。”
楚梓誉望了望门外,说道:“马上梳洗一番!”闻声,慕容淼不满的瘪嘴哼了哼,用眼横着楚梓誉,冷冷回道:“我不去!”楚梓誉亦是严峻,沉声道:“别挑战本王的耐心,少给本王耍花样!”慕容淼闻言似乎有些抓狂,双手紧紧拽成拳头,咬牙说道:“自我入府以来,你把我当成什么?辱我、怒我、厌我、恨我,我慕容淼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既然你不肯放我走,与其留在这里被你轻贱、侮辱,那我大不了求一死,倒来得痛快!”楚梓誉闻言,不紧不慢说道:“好啊,你既要抗旨不从,要求一死,也行。不过,你应该很清楚,这抗旨不从,是要株连九族的!”话音一落,慕容淼气焰顿时消失大半,也无心再争辩,眼泪忽地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咬着唇,用狠狠瞪着楚梓誉。楚梓誉凝望着那梨花带雨的慕容淼,心底徒然一颤,眼底掠过一阵不忍。
慕容淼抹着眼泪,一面坚强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但是眼泪像洪水般涌出。楚梓誉嗫嚅着唇瓣,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几下,最后猛地转身离去。慕容淼见此,才稍稍的止住了眼泪,一边骂着自己,“慕容淼,你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干嘛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哭?这不是成了笑话,让他人得意吗?”心底却思绪万千,不知何味。
暮色降临,窗外的明月高挂,繁星点点。
只见楚梓誉未去宫里赴宴,独自在书房看着书!轻月端来茶,说道:“夫人已经困去了,王爷,您也早些歇息着!”楚梓誉冷冷道:“她扭伤的脚好些没?”轻月回道:“敷了药倒好了一些!”楚梓誉又问道:“王妃她真的是失忆了么?”轻月蹙眉略微一思,回道:“奴婢觉得夫人她自很严重患病那次之后,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夫人时而惆怅,时而叹息,总是闷闷不乐,眉间常常紧锁。夫人没事的时候就让我们教她刺绣,对了,奴婢倒还记得一事!”楚梓誉好奇问道:“何事?”轻月点头说道:“有一回,不经意间,奴婢层曾听夫人提起她的家乡瑶州,也是种了很多芙蓉,然后又是怀恋惆怅!”楚梓誉闻言,略微吃惊了一下,心头凌乱复杂,眉宇间尽是忧心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