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容淼未进宫,关注度却更似进宫的所有人。大家不免猜想着这铘王王妃为何未有进宫,各自暗暗的都前去打听了一番,才知晓是因脚伤才耽误赴宴。但大家也心知肚明,未曾在宴会上说出来。
而宇文绾汐心里最清楚不过,楚梓誉应该是守候在慕容淼身边,所以也未进宫。想到此,心里顿时翻腾出一阵酸涩的醋意来,却也难受之极。宴会未曾结束,便借身体不适匆匆离席。心细的高皇后暗暗的观察到了宇文绾汐的异样,朱唇轻扬,神情不屑一顾。
宴会结束后,众人也就各自回府。
楚博远也知晓慕容淼脚伤一事,叫来高皇后,忧心叹道:“明日派一位太医去瞧瞧慕容那孩子。”高皇后很快明白,附和道:“不用皇上吩咐,臣妾也会派人去看看。”随即又是蹙眉担心,叹息几声,忽然欠身道:“之前也是臣妾疏忽,听闻慕容她患病好几次,未曾派人前去探望一番,还请皇上责罚!”说着,又是深深欠身。楚博远忙道:“皇后快起,朕也知道你后宫事务繁忙,未顾上宫外之事,倒不必自责,明日派人去瞧瞧便是!”高皇后应了一声。楚博远又补了一句,说道:“皇后你处理后宫之事也忙不过来,不如让德妃亲自去探望一番。”高皇后微微一笑,点头应声道:“皇上所言甚是!”之后,未再打扰楚博远就寝,叩首施礼退出了寝殿。一路上,高皇后像是心事重重,眉头紧蹙。
且说德妃,也就是宇文珂之妹宇文尧,为人和善低调,也深得楚博远信任。但是因镇南候杨青云与宇文珂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双方在朝里也是各执重权大任,暗地较量,高皇后与杨家自是一派。且又因德妃性格喜静,也深受萧太后喜爱,故招来高皇后更是不满,所以难免对德妃有所待见,心里甚自是不痛快。德妃得知明日自己领命去铘王府邸探望铘王王妃,心里一阵疑虑,黛眉紧蹙,声声叹息。侍女见此,问道:“娘娘为何叹气连连?”德妃忧心念道:“自是明日之事,虽说不是一件苦差,我却不很想去!”侍女闻声,不解的凝视着德妃。继而眼前一亮,说道:“奴婢听说铘王王妃和皇后乃是同乡,曾还听闻,七王爷赐婚一事全是皇后安排而成。”德妃忽地笑道:“我可不喜欢嚼舌根,别提这些!”侍女闻言便不再多言,一面伺候着德妃梳洗就寝。
次日,慕容淼早早的就醒来,正梳洗着,就闻见了声音,问道:“这大清早的可又来谁了?”轻月摇头道:“倒不知是谁!”慕容淼也未再问,随后,轻月替慕容淼的脚重新换药。忽又说道:“王爷昨晚也未进宫赴宴,倒是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夜。”语毕,慕容淼笑了笑,未有接话。轻月凑近,故作神秘的说道:“大概是担心着夫人的身体,我奉茶进去,都是见王爷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的样子!”闻言,慕容淼正色道:“倒不稀罕!”此时,莲儿引着一行人走了来,楚梓誉也跟了进来。轻月见此,慌忙叩首施礼,毕恭毕敬道:“见过德妃娘娘!”慕容淼目光一扫,但见:一袭宝蓝华服,云鬓凤钗缀满,面若桃李,朱唇轻珉。气若幽兰,温婉端庄的一位看上去年轻夫人立在自己眼前。慕容淼打量一番,顿时吃惊一下,慌忙欠身施礼,“慕容见过娘娘!”德妃莞尔一笑,忙走过去,搀扶着慕容淼起身,轻声细语道:“快起!”说着,一面牵慕容淼坐下,语重心长叹道:“我也早有耳闻你入府以来,患病几次,可因宫里琐事,未曾来探望你一番。这次有闻把脚扭伤了,我也应皇上之命,特地来问候一声。”慕容淼见眼前这位娘娘面容十分和善,到放下方才惊讶的表情。诺诺开口道:“多谢娘娘记挂,慕容此次只是脚崴了一下,倒无碍!”德妃立即吩咐跟随的顾太医前来替慕容淼诊治。楚梓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偶尔扫视几眼慕容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