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那‘热闹’的黑毛中抬起头来。一抬头,就见着那女子,光滑的额头前一丝碎发也被汗水沾湿粘在额前,看到这里,他觉得有些欣慰,刚想点头只是她的嘴里是什么东西?他很清楚,那是一杯喝的!而且是绿色的,透明的,看起来甚是解渴,甚是诱惑的青草汁吗?无论是什么汁,总之是非常的解渴以及好喝,而且那汁里还有着冰块,真的是冰块,那可是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可是那女子却是管着自己享受,竟然没看到他吗?真是太可恶了!
玉墨开始张着自己的爪子到处倒腾,想着引起那人的注意,然后分给他一杯羹喝喝。
笑话,如果不是他的时间还未到,受了点伤没恢复,他会这么可怜,需要别人分他一点喝的吗?从来都是别人献给他东西喝的,何时如此落魄过!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是虎落山丘被狐欺!
只是有人就是不能理解他现在的想法“乖猫猫,别吵,安静会儿,等姐姐喝饱了,姐姐再带你找吃的。”阿暖拿开那杯清凉的野果汁,看着怀里不断乱动的黑猫,有了丝疑惑,这是怎么了,无缘的怎么闹腾起来了。
哦,是了,刚才他不是很明显的告诉她他饿了吗?
可是她也是想了好久才知道这样变戏法的,阿狌说,这变出来的东西不真实,虽然真喝,能吃,可是都是虚的,他的本质是空气,所以如果真想吃些什么或喝些什么,就只能自己去抓一些山鸡啊,老鼠之类的,可是那样又很浪费体力,她现在已经有些累了,怎么感觉化人之后,身上的感觉都不怎么灵敏了,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热。
“姐姐?”黑猫总算是安静的了一会儿,想着刚才阿暖说的姐姐,真是让他不能再受伤,他不管怎么说也比她大好吗?难道就因为他现在是一只猫,她就想当姐姐吗?还有她叫他什么,猫猫?猫猫又是什么?不知道本大王有名字的吗?我叫玉墨玉墨,知不知道啊,白痴!
只是这么多的话语最后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姐姐,因为他被雷到了。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不过身上的禁锢好像解了一些,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脱离这个猫身了,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叫自己猫猫,或者自称姐姐,现在就让她占些便宜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福气的。
“怎么了?叫我干嘛?乖哦,没事不要说话了,我们应该快到鳌山了,到时候见到阿狌哥哥要乖点知道吗?阿狌哥哥人很好的,他肯定会带你去很多地方玩,也会带你吃很多好东西,你现在可就在知足点,不要闹了,知道不?”
阿暖顺手将着喝完的果汁随意扔到一边,那杯子一落地便化为一缕烟消失不见。伸手把那只黑猫重新整理一下抱在自己的怀中,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黑猫那顺滑的猫毛,嘴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只是说完后,眼神中又沾染了些伤感,这个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情。
阿狌,你还好吗?一定要等我,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带我走遍大江南北吗?可不能食言啊,我没有阿爹,没有阿妈了,只有你了。
好像被她的情绪感染,玉墨停止了闹腾,安静的呆在阿暖的怀中,半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
“穆寒江,你在我这也生活了有些日子了,我可是整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出来,我自然会更好的招待你,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座大雪覆盖的层峦山峰,绵延千里足下,一片皎洁之色,令人觉得这其中本身应如这雪色般纯净,只是那暗地里的东西谁又会去在乎呢?
雪色之中有一扇洞像是为躲避风寒而造,而那洞中与着外面有着天差地别。
洞中的情形是一片的红色之光,一直向里延伸,每一个拐角处都有一个特别的小门,小门里或许住着正在冬眠的动物吧。再继续的往里好像是一座大厅,大厅的正前方,有一把不,有一张巨大的,毛皮简单做成的卧床,此时床上无人。
只是有声音从床的下方发出来,好像是火烧起来的声音,又好象是鞭子打倒人身上的声音,让人害怕,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