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个黑熊,有什么资格与我讲话!再怎么说,我也是狼王,而你,什么也不是!”
四周紧闭,有着一丝堵塞的感觉,却又点着数把的火把,一个牢笼,坚固。一条铁链,折磨。
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就在牢笼里,身上绑着横七竖八的刺进肉中的铁链,将他的身上束缚的紧张没有一丝空隙,头发凌乱,却挡不住他目中的光芒,锐利,闪烁,坚韧。
“啪。”一声响起,牢笼外的人,一脸的怒气,他用手拍下的桌子早已四分五裂,安静而又颓废的趴在地上,身边的人身上有些颤抖,显然是气极才有的反应。
身上是一件灰色的毛皮大衣,应该是他刚从某些动物身上拔下来的,只是这灰色能很清晰的刺痛着那牢笼里的人的双眼。
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看他,看他身上的颜色,只是那气味却更加清晰的往他鼻子里送,他想叫,想看月亮,想阿暖。
那日若不是他用奸计,假装受伤,让他们去就他,他们又怎会进的了他们的地方,又怎会让他们有下毒的机会?又怎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有什么资格?你问我有什么资格?哈哈,真是可笑,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阶下之囚,而且”那人收起自己的手掌,迈着步子慢慢的走到牢笼外,将手抓住牢笼的栏杆,眼里是恶毒,是嘲笑“你的族人还有剩余吗?除了你,还有别的吗?哈哈,你早晚要死在我的手上,我只是想让你多活些日子罢了,你可别不懂的珍惜,毕竟,你与这世界就要说再见了!哈哈哈…”
放肆的、狂妄的、嘲笑的笑声在这紧闭的房间显得更加的无垠,一遍一遍的刺痛着寒江的耳膜,那么清晰的痛,那么薄弱可以触碰的悲伤,在这样没有月,没有光亮的房子里,让他更加的思念那只狐,不知她是否安好。
这个房间里已没有了那只黑熊,只有他,只有孤独,只有无助。
他想,她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如果没有看到自己,她会不会很伤心,她现在肯定很需要我在她的身边,肯定需要人陪。
阿暖,我想你,你只有我了,可现在,我也只有你了。
狼族虽不是上古的神族,却也是为了神族献出过自己鲜血的,也是献出过自己的生命的。为了神族,狼族付出了太多,可是神族安然的时候将对他们的保护收回去了,将对他们的恩赐收了回去。
那些用前狼的鲜血换来的保护就这样被他们不念前功的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对他们下手,神族为何不庇佑他们?恍惚间,他好像明白了。狼族为了神族付出许多不假,可也为着神族有了许多的仇敌,如今神族的保护没有了,前狼也没有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剩下的都是母孕孩童,又如何承受的了他们的打击?
他想,他能出去,因为他好像闻到了狐狸的味道,是阿暖的味道,是阿暖来找他了,还是他太想她了,是他太想她了吧,阿暖怎么会来找他,阿暖什么都不会,怕是连化人都化不好吧,阿暖,一定要好好的。只是无论如何,他都得出去,他要去问问那高高在上的神,到底是为什么?!
手里的拳头慢慢的握紧,握紧…
阿暖,阿暖…
晴空万里,微风轻轻,只是不知为何,这几日觉得身上有些寒冷,阿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还是一片的寒冷,没有丝毫的温暖之感。
这天怎么这么的容易变化,前几日热的厉害,热的他们几乎都走不动道,这几日天气越发的寒冷,冷的他们也照样的走不动道了。现下唯一想的就是能有一件宽厚的毛皮将自己包裹,这样想着,手里越抓越紧。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打破了阿暖的思想,手里一松,那黑猫自然就落了地。
“你要是觉得寒冷就变回你的狐身,狐起码有毛能让你觉得暖一些。”玉墨一个折腾转身,潇洒的站着地上,感受着脚底的冰凉,眼角微眯,迈着前爪就往前走去。
看来是到鳌山了。
不过有这么冷吗?她刚才都快把他的脖子给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