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不想提及的伤痛,今日不知为何却是将那之感说了出来,是她太过善良,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还是她太过渺小,让他觉得安心,只是他说了,这样的言语有着太多的故事,关于他的故事,他想,这一生或许很长,或许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化解自己心中的伤痛。
只是他的想法,未必是她的想法。
阿暖点点头似乎是赞同玉墨的话语,随后又摇摇头,转过头望着那低着头似乎有着很多心事的黑猫,张起了狐口“那个,你是不是有难过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却说不出来的话语,我是还小,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件事。”她说的振振有词,末了还走到玉墨的身前,狐眼里满是坚定的光芒,他以为,她会说什么大道理。
“饿了就要明说知道吗?虽然我本事不大,抓几只鸡给你吃还是有的,你且等等。下次啊,饿的时候就要直接说知道吗?唉,我说你不会是个姑娘家吧,不对不会是个母的吧,说话这样的含蓄,阿狌说,这样的母猫会饿死的。”
阿暖的眼里充满了同情的目光,虽然阿狌没有这样说过母猫,却是说过她。那是她第一次去他族里,他就是这样劝说她的,想想那又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真是有些怀念啊。阿狌,你可一定要等我,不是说好要一起玩到老的吗?可不能食言。
玉墨看着阿暖眼里的同情以及那淡淡的怀念,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抬起胸膛,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他在想,他到底要不要和她说他不是母猫啊。
不过母猫就母猫吧,他也不想解释太多了,不然她肯定又有很多的为什么了,不过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呢?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样白痴的,额,物种,以前见过他的人,总是聪慧的紧,知道如何能让他开心,知道怎样能让他感兴趣,只是那样的知道他并不喜欢。
或许他的心里是想念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估计也有人在排斥着他。
只是现在,他终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的肩上有着更多的使命,有着更为坚固的信念。
他眼里的坚定还未到底,只觉得身体一轻,看着慢慢远离自己的黄色土地,黑猫只能扑腾着自己凌空的四爪。
似乎是在用行动呐喊:我不要!
抱他起身的那人,眼里是不耐烦的神情,是疑惑的神情,只是不耐烦更多“喂,你是不是想自己走路?若是愿意自己走,那我就放你下来了。”原本自己两只脚走路就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抱着他,不是更累吗?
事情是这样子的,刚刚看着那猫在前面略有些伤感的背影,阿暖她觉得可能他真的是很饿了,或许都快走不动了,而她现在可是一只狐,额,狐妖,能三十六变,所以她打算发发慈悲,抱起那只猫,让他能够轻松一些,自己累些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她可是好狐啊。
怀里的黑猫安静了许多,阿暖点点头,乖巧的猫才惹人喜爱,点点头,随后抬起她的两只大长腿往前慢悠悠的走着。
这样子还差不多,玉墨的内心由刚开始的忐忑化为了安定与自在。
这样子才适合他的身份,不过她带着他是要干什么?哦,救那个阿狌,好像是一只狼,狼是吗?并不比他高贵,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者,理应傲视群雄。
烈日炎炎,微风轻柔的不能缓解一丝热量,像是蒸笼里的馒头,根本释放不了自身的热量,只能闭着眼忍受着那难熬的热气缓缓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散发。
“你能不能变一把伞出来?你不觉得热吗?”
一身黑亮的猫毛,自然更加的增加了热量,况且他还被抱在某人的怀里,他可是蒸笼里的蒸笼,简直不能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