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继续在前面来回踱步,现在我们基本都是自己复习不懂就问老师,所以老师也乐得清闲,偶尔停下脚步看看下面坐着的学生,咳嗽一下惊醒那些昏昏欲睡的家伙。我以前也是昏昏欲睡的人中的一个,可是现在我却很是精神得很,两眼瞪得大大的在那里精神地发呆。或许正常的人应该叫它“神经”而不是“精神”,但至少是没有睡觉的欲望。
最后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好多话要讲好多话要说,如果想的写不出来了那么什么都是一个零,于是我按正常的方式写了正常的同学录。突然我觉得我好傻,同学录就是同学录,如果不正常的写难道要写成情书?想到情书我又吓了一跳,天啊我既然把它想到了写情书上。
写完了我也安心了,坐直身子看书,我把一本杂志书放到一本复习书的下面,让它探出一点头头静静有味的看了起来。我在每一张同学录里的“将来的愿望”栏中都写了“要拥有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去旅游。”“我要当一个公司的老板拥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员工。”其实说穿道明我就是钻到钱眼子里去了,然后自我嘲笑说:“轻歌啊,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干嘛呢?”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钱可是个好东西,什么都可以买到。”
我摇摇头不相信钱什么都可以买到,真正的感情能用钱买到吗?也许给你五千万你会放弃你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但那钱不是买走了感情而是买了一具躯体。
我把同学录还给恋蓝的时候也没有亲自去还,也是叫人带去的。她坐在我的后面的后面的旁边,晚自习的时候她叫我后面的人拍了我的肩膀,我转过头问有什么事情,他说恋蓝喊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或者是不知所措,慌忙轻声应答:“什么事啊?”我看到她嘴巴在张和我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这种情形就像一对小情侣在老师的眼皮底下窃窃私语。我给自己的思想浇了一盘冷水,让它不要再抛锚了。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什么事啊?”这次看到她嘴巴在张和也听到了声音。
她说:“轻歌,这周放假你去照张大头贴嘛,我要贴在同学录上。”我一听大头贴眼睛都大了,我从来没有照过大头贴。于是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摇头,表示我不去。
接着我听到她说:“为了我,就照一次行不行啊?”这一句“为了我”把我轰得片体鳞伤,也不知道思想里是怎么想的就呆呆地点头了,“为了你,我愿意!”我在头脑里想着,然后听到心在呻吟。
后来最后一周放假我去照了大头贴,首先只要了九张但似乎很受欢迎,跟你好与不好的人都来拿一张,把恋蓝的那一张都拿走了。于是我又去补照了几次,又补照了几次,同学说你照相怎么不笑啊?
我留了一张在自己身上,后来去浙江带给爸爸妈妈看,妈妈也说你照相怎么不笑啊?我指着照片上的我的嘴说是笑着的啊!妈妈把相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说,确实在笑,不过笑得好阴森好难看。“好阴森好难看”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恨不得马上回到高三把那些我给同学的照片全部拿回来,这可是我留的最帅气的一张相片啊。
我把同学录彻底写完和收完的时候,已经到了高考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学习不再只是学习,我们还写同学录,所以觉得时间,过得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