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高院长认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他若无其事地开着车解释着,虽然没看她,但是眼睫毛明显扇动了一下。
“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走关系。”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再说话。
“你就甘愿,你的优秀和努力,一直屈居于你们主任之下?而你们主任,据我所知,他只是个学术论文抄袭者,只图升迁发达,专业不精的家伙?那种人,你愿意在他手下干?”
“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糟,做好自己。”她说。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他挑着眉。
“是又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我不想学他。”如初尽量控制着情绪。
关景晅冷笑一声:“没有人让你学坏的,反正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个坏人,坏人对你的好意,你能接受就行了。”
车停在大门边,如初看了眼房子,亮如白昼。她下了车,看着他从后备箱拿出箱子,才从他手里接过来,问:“房子里有人?”
“没人。”他淡淡地说着,就锁了车。
“怎么灯都亮着?”她拉着行李箱,有些不解。她一度怀疑是他未婚妻来了。
“我习惯了。”他仍然淡淡的说一声,就往前走,如初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
他领着她上楼,在楼梯口从她手里拿过箱子,道:“我来拿。”
她也跟着上楼,果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灯都亮着,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她心里疑虑打消。
“没人时开这么多灯不浪费电吗?”她上了二楼,看着一盏盏,一排排台灯、壁灯,发着感慨。
“你来了,灯怎么开你决定。”他把箱子放在主卧门口,把门卡交给她,另外又给了她一张储蓄卡,说,“你看看这房子还缺什么,少什么,明天置办。”他像在交待一件差事。
“明天是新婚夫妇第一天。”她说。
“好啊,明天我奉陪。新婚快乐。”他笑着返回了对面的卧室。
她看着他关了门,才进了主卧,金璧辉煌的房间,床单已换。她坐着试了试弹性,柔软舒服,又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放着一张他的照片,很显然,因为她的到来,他特意的收了照片,但为什么不收得干脆点,直接从这间主卧拿出去。
她又拉开白色窗帘,站在窗地窗前,看看夜色。
良久,倦意涌来,她返身,将皮箱放倒,拉开箱子,取出二胡,靠在床榻边,又把衣服取出来,拿着走进衣帽间,想挂起来,却发现他未婚妻的衣服新崭崭的,一排摆在那里,很刺目。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吃醋的感觉?她不应该有这种反应啊。原本他们就只是医患关系,仅此而已。
但是看到他房间里有别的女人的衣服,她还是有些吃醋,定在那儿,望着那一排衣服发呆,半晌没发觉有人走进来。
等她听到脚步声时,她竭力想把思绪拉回来,背后的人已开了口,是关景晅的声音。
“你不开心?”他说这话,显然是来了很久。
她回过头,看到他,眼神里还带着点失神落魄,勉强挤出笑道:“能否换一间卧室?”
“住这里不习惯?这是最好的房间,留给你。”他打量了四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