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问问婚礼上的事。”她淡淡回复了一句,又返回房间,自顾收拾起衣服。
安安见状忙问:“你这是要出远门?”
“是呀,晚上要飞北京。”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橱,又挑了几件衣服,慢慢的叠起来,只不看安安。
“你这次去北京要多久?”
“一周。下周一回来。”她说着就从床底下拖出一只24寸登机箱,把衣服放进箱子里,末了又把二胡放进去,拉上拉锁,竖起箱子,才补充了一句,“我不在时,你好好照顾自己,谈一场永不分离的恋爱。”她双手捧着安安的姣好的脸蛋,带着祝愿。
“祝你这次出差回来带一个姐夫给我。”安安嘻嘻笑道。
“但愿。我赶时间。你好好看家。”她说着同安安打声招呼,拉着箱子出了门。
她拉着箱子,往码头的方向去,虽然并不为出差,但是这样欺骗安安,她觉得于心不忍,她在惩罚自己,让自己筋疲力尽才好过些。
然后她走到码头时,后面开过来一辆车,停在她面前,那个男人,打开车窗,对她喊话:“上车!”
她难道就要乖乖地上车?
她站在路边,望着他冷峻的面孔,就这样屈服吗?她不甘心,为什么做错事的明明是他,然而他却面不改色,颐指气使。
正在她为自己的情绪感到悲伤时,他下车了,绕过车子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放在车后备箱,把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
如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径自上了车。
关景晅摔上车门,重新上车,车前灯开着,照出前面一截路。气氛安静得超乎寻常。
如初的心底在呜呜咽咽,她不甘心,他为什么还能活得这么潇洒,她居然为了这个伤害她的男人和闺蜜撒了谎。
“你和安助理说了?”他低沉地问。
“嗯,我撒谎了,去北京出差。”
“她信了?”
“她相信我,我利用了她的信任。”她内心带着愧疚,为了这个男人的心理病,她自己也变得心虚起来,她伤感的不是欺骗了安安,而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悲哀。
她和他真得要这样扯不清,理还乱?
“你是善良的,谎言并没有伤害她,反而还帮了我。”他的话似乎是宽慰。
“开车吧。”她淡淡地说。
她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背叛了安安,也背叛了那个男人的未婚妻。
而他又何尝不是个坏男人,九年前背叛了她,九年后再次背叛他的未婚妻。
关景晅启动车子,路上,他又问道:“和医院请了假吗?”
“还没,明天请,院长知道了免不了一阵责骂。”她淡淡地回复,已经豁出去了,不怕再任性一回。
“放心,不会发生这种事。”
“你怎么敢肯定?”
“因为,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他说。
如初听了看了他一眼,他坐得笔直,眼睛望着前方,仿佛刚才他没说话似的。
“你向谁请的假?”
“你的上司。”
“他没有说什么吗?”她有些奇怪,心理科主任,她没有当面请假,主任会听一个外人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