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还是客厅?”他又问。
“那就,就在这里。”她窘了,二选一,图省事选择在客厅,依关景晅的性子,他肯定会反驳,叫她去餐厅的。
谁知他没说什么,把面端到茶几上。
如初忙把文件收拾到一旁。
他递过来一双筷子,如初有些尴尬,接过来,埋头开始吃面。
味道鲜美,调料拌得恰到好处呢,是他做的吗?
她吮了一口,抬眼看他,见他正望着自己,忙说:“你怎么不吃?”
“我已经吃过了。”他淡淡地说。
“这是你做的吗?”她求证道。
关景晅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可是这里有一个会煮饭的男人,又这般完美,女人还要拿什么才能抓住他?
她想着有些好奇男人的未婚妻,靠什么才吸引住他?
也许和她曾经一样,他只是图一时新鲜,热劲一过,就弃如敝履。
女人在他面前没那么重要,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除了不会生孩子,他什么都会,要女人有什么用?
解决生理上的饥渴?那也不至于结婚。
“还有什么问题?”他拿眼瞄着她,因为她视线一直望着他的方向,对面条的兴趣似乎已转移到他身上。
“你什么时候学做饭的?”她问。
“这个问题太久远了,我也不记得。”他淡淡地说,“好像来到这个海岛时,就开始尽量自己做饭。”
“你雇了厨师啊?”
堂堂的集团董事长,不至于自己做饭吧,以前在上海金顿他还是营销总监时,也没见过做饭呢?性子变了,要当居家好男人?
“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做。”
这意思是说,他现在心情很好?
“快吃吧,面快凉了。”
如初大口吸着面,关景晅看着她的吃相,胃口也好起来,想尝一尝。
“让我尝一口。”
还没等她反应,他已经从她手里拿过筷子。
如初忙说:“这是我吃过的,您再盛一碗。”
“没事,我只吃一口。”
她能说不吗?能说介意自己的面条沾了男人的口水吗?估计他会笑她矫情,从前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口水了。
认输了,装作不介意的样子,让他吃了一口。
他把筷子还给她,她接过来,赶紧把剩下的扫光,不给他再次抢食的机会。
正在这时,安安打电话给她。
等她接了电话,那边叽哩嘟噜说了一串话,以为她被拐了,梦游了,突然间,一个大活人,平空无故地从房间消失了。
如初看了关景晅一眼,忙对安安说:“我晚上回来得迟,医院有事,在加班。”
哎,她现在撒谎也不打草稿了。
关景晅坐在一旁抿嘴微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事实是她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的家里,吃着男人做给她的面条,而且还带着点暧昧。
她却浑然不自知。
又说了一会,她挂了电话,关景晅问她:“要不要再吃一碗?”,似乎对她刚才的电话并不感兴趣。
她松了口气,说:“我吃饱了。碗,我来洗。”
他抽了张餐巾纸扔给她,自收拾碗筷说:“明天钟点工过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