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姑娘很悲催地耷拉着头,在她面前拜下阵来,忙得又给她捶腿捏肩,说:“姐,你累了吧,累了就早点休息。我们领导脾气古怪,我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呢。”
“哼,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上次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让我去试什么新娘装。你存心在出卖我,拿我当模特,脸都丢大了,你们饭店里那么多漂亮姑娘,我不信找不出个170个子的。”
如初想起那天试新娘装一事,突然觉得是提前计划好的。
“姐呀,这事不赖我,是领导自己突然说要你去试的,我怕你不答应,事先没告诉你。”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
安安摇摇头,想了想忙换个话题说:“如初,你拉支曲子吧,我想听你拉二胡。好久没听到了。”
“我演出费很贵的。”她喝着水说,配合安安转移话题,“今天就不演出了,累屁掉了,让我多睡会吧。”
她说着起身,捶肩捏腰,逃离现场。恰巧她房间的手机响起来,多么合时宜呀,她应该感谢那个现在打电话过来的人。
如初一看,竟然是关景晅!
哼,是他的话,别说谢谢,连对不起都不想说。
她接通,手机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忘了告诉你,刚刚的翻译漏了一页纸,你现在过来。”
晴天雷劈!
有这么笨拙的借口叫人么?
她心里明白,他不是找她翻译那几页文章,只是要刺激她。
一会是他的未婚妻,一会又是酒吧的红衣女人,这个那个的,都是为了刺激她,逼她承认他们从前是认识的。
她就是不想承认,但愿从没认识过他。
有未婚妻,却还在外面搞暧昧,她简直就看错了他这个人。
“怎么不说话?”手机那头又传来他的声音。
她嗷嗷叫着,表示自己在听。
“下楼,我在你家楼下。”他突然又说。
如初站在窗前往下看,他的车停在路边,“我不想去酒吧了。不喜欢那个地方。”
“不去那里。”他很温柔地说。
她看看手表,已经快七点半,现在出门似乎有些不便,于是又找个借口,说明天再过去。
关景晅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现在。”
她欠他的吗?
如初趁着安安不注意,悄悄带上房门,换了鞋出门去。
关景晅看见她就问:“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她脱口而出,确实有点饿。
“吃了饭,再帮我翻译。”他开车回到新房。
饿的时候没有比美食更令人开心的事了。
但当她走进房间时,却傻了眼,什么都没准备,不会吧,难道要亲自下厨磨叽半个小时才能吃到饭?
“我去煮面。”他说着就走进厨房。
唉,真得要等,如初按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厨房。
茶几上有一叠文件,她随手拿了一张看看,和她下午在酒吧翻译的似乎是一起的。
她放下来时,关景晅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问:“你想在哪吃?餐厅还是客厅?”
“随便放哪里都可以。”她起身说,眼里只望着面。
“餐厅还是客厅?”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