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约你。”他瞄了她一眼。
他这么说,只让她觉得他玩世不恭。她承认,他确实近乎完美,就是太过完美,才会肆无忌惮地乱说?
“你刚在电话里明明是约了她明天下午七点。你想破坏他们夫妇的关系?”
关景晅鄙视着她,冷哼一声:“他们还需要别人去破坏?”
是啊,女人打电话给他,已经是一种背叛。
她沉默了,车里安静下来。
“放心吧,是我送给他们夫妇的烛光晚餐。”车子开到她小区门口,临下车时,他才淡淡说了一句。
“啊?你认识他们?”
“不太熟,生意上的伙伴。她不记得我。”
他的长相,女人会忘记?这玩笑她不会当真。
然而实际情况是,他只从那个女人的丈夫拿出的相片上看过她。
那个女人没见过他,要不然,怎么会记不住他!
关景晅觉得解释的话太多,过于累赘。
“我下车了。”如初拉开车门说。
他嗯了一声。
没想到还有回应,有点出乎所料,如初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靠在车椅背上,眼望前方,并没有搭理她,她怀疑刚刚是听错了。
想着一只脚已经贴地,背后的男人突然发话了:“尚医生,翻译的稿子呢?”
她方想起来还在包里,忙又拉开拉链,从包里取出来,一叠纸,放在车上。
关景晅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她识趣地关上车门,一会车子就启动了。
如初回至公寓时,安安还没回来,她想了想又打个电话给蒋医生,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总之,蒋医生的电话很不欢迎她的来电。
算了,两个星期后,她回来旧账新账一起算。
她走到冰箱处,拿了一瓶水,刚拧开盖子还没喝,就看到安安走进来。
“回来啦!”如初像往常一样同她打招呼。
安安的脸紧崩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初看着她换了鞋,径自回到自己卧室,一会又换了一套居家服走出来。
她喝了口水,眼睛望着眼前的棉花糖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谁欺负你了?”
安安愣了一下,回头说:“你!”
如初一口水没咽下去,呛了一下,问:“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刚刚是不是坐我们领导的车回来的?”安安问。
哦,原来是她看见自己坐了关景晅的车回来,这种事,大方说出来,见怪不怪,不说,反而越描越黑。
如初又喝了一口水,说:“外面下雨呢,你们领导送一下我,你也不乐意?到底是我和你亲,还是你那个领导和你亲。”
安安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屁股搭坐在沙发上:“领导的副驾驶位置,从来没坐过女人,今天我居然看到你坐在上面,我们领导没骂你?”
她一头雾水,坐在旁边好说话呀,有什么好奇怪的。
要说奇怪也是关景晅奇怪,副驾驶位置怎么就不能坐女同胞了!
“得了吧,我估计你就是想做那个女主人,没戏,才乱吃醋,叫你辞职你不干,越陷越深,你们领导两周后结婚,安安,你还不死心?”她腾起坐起身,拿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