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接过来,说:“有些单词没接触过,需要查一下词典。”
“什么词?”他凑近,看着她刚翻译的稿子,居高临下般,几乎将她半包围住。
她指了指那几个生僻词:“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好几个呢。”
“pratyeka-buddha,threerealms”关景晅一一解答着。
如初惭愧地看了他一眼,他简直就是一部英语活字典。找她翻译这些,分明是故意的。
“我说你写。”他看她没动,提醒了一句。
她傻傻地俯下身子,觉得姿势不舒服,索性蹲下来,趴在桌子上按他说的写。
活像一名乖学生,认真地听写着。
写到第二个单词时,关景晅从她背后,伸出另一只手,指点着:“这里少个S。”
她忙添上去。
就这样,被他居高临下,完全包围住,她还不自知,问道:“还有呢?这个,怎么拼?”
关景晅看了眼她微微扇动的睫毛,洁净的面庞,说:“Bodhisattva”她飞快地填满空,“对不对?”
猛抬头,却发现他的面庞离她如此近,近在咫尺,四目相触,他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脸上,温热的,不知为什么,却像冰块似的,让她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接着脖子以上都僵了,连表情也僵住,在酒吧里,这样的处境,也许外人看着,他们就是一对来酒吧寻找刺激的单身男女,或许她还会被误会成酒吧女。
她的脸往底下退一退,身子也缩成一团,讪讪着想起来。
可惜身子两旁都被他的手按着,没有办法出去,只得又低低地说了句:“腿麻了,让我起身。”
她正要起身,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关景晅低下头,浅浅的吻了她一下,很快,就那么两秒,一晃而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只是做梦,不太真切。
她看了他一眼,坐回沙发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双手搭在膝盖上,揪着裙子。
“腿还麻吗?”他问。
如初摇摇头,后知后觉,等到想明白时,已过了追究的有效时间,顿时义愤填膺,他凭什么吻她呀,这个男人明明有未婚妻,还约她来酒吧,借着工作名义搞暧昧,******,对,这分明是******,被知道的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她,她真糊涂,若被熟人看见了,她就是被小三了。
想到这个,如初正襟危坐,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冲自己笑呢,拿起稿子,翻翻后面又看看前面,唇角一勾,说:“很好,你的英语没有荒废。”
但是她想的不是这个,刚刚那个吻,虽然很轻,浅尝辄止,但是她感觉性质恶劣,她的人格被侮辱了,这和偷-情有什么区别,事情虽小,但性质相同啊,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酒吧里借着工作名义,玩暧昧,会是什么心情,换成是她,她真得受不了。
所以站在一个无辜女人的立场上,如初觉得有必要去纠正他这个渣性的毛病。
“你喜欢来酒吧谈工作?”她喝了一大杯果汁,先浇灭怒火,强作镇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