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来酒吧谈工作?”她喝了一大杯果汁,先浇灭怒火,强作镇定地问。
“不喜欢。”
他的回答令人意外,言行不一!
“只是觉得氛围轻松些,你或许就不紧张了。”他又补充一句。
好像他来酒吧里翻译英语是为了她似的,有这种超烂的借口吗?明明是他坐在一边,品尝美酒,四顾欣赏美女,当她不知道?
“可是我看你眼睛一直望着周围的美女呢。你应该经常来这里。我刚刚就看见你,眼睛一直望着前面吧台边坐着的那个红衣服女人,她确实很美,也很妖饶,你对她有意思?你一边看着她,一边处处暗示我,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在等着你?”她语带讽刺。
关景晅没理她,拿起桌子中间花瓶里插的那枝玫瑰,微昂着头,侧对着她,手指捻着已去刺的花枝,转动着,饱满的红,像要滴出血来。
他盯着那枝转动的玫瑰,眼睛里带着点傲娇,好像在欣赏一个跳着探戈的优雅女人。
如初看着她360度无死角的面孔,真是人比花艳,连她这样的女人,坐在面前,都觉得黯然失色。
这倒不是抬举,事实如此,尽管他坏,但是坏得恰当好处,她是恨不起来的。
只是对他失望了,她承认,她配不上他,曾经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能配得上,只等他自己下嫁吧。
关景晅突然就把那枝玫瑰伸到她面前,挑眉抿嘴一笑,好像在告诉她,他在向她示爱亦或是求婚前的征兆。
她就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大方地接过来,看着手里那朵玫瑰,深深地闻了下,浓郁的香气,令她精神为之一振,她抬头不无讽刺地说:“是不是男人都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你现在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
他笑意深长,“你这么关心我?怕我出轨、***还是诱拐良家妇女?”
在她看来,他就属于这样的人,而他只不过把她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没有比这更让人大快人心,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心虚地安慰他一句:“我相信你对你未婚妻是忠贞不二的。”
“忠贞不二?这个词听着太文绉绉的,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没听说过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在火星。”
“你就是那个从火星来的男人。”如初又心虚地描补一句。
看啊,她多敬业啊,再怎么着,也绝不会说她病人的坏话,一定一律都往好的方面说,即便是真坏,也不会说起过去,只让他想想当下和未来。
这个男人刚刚还不负责任地吻了她,她都没计较,还在劝他回头是岸,呵呵,如初,应该给自己颁发一朵大红花。
“你相信我?”关景晅笑得更意味深长。
她能说不相信吗?
他立马变脸色,她试试,她当然不敢试。
“我相信你能做到。”她也意味深长地回答他。
关景晅微微一笑,从她手里夺过那枝玫瑰,说:“放心吧,我想学坏,也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