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这么一所普普通通的书院真的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叶老头嘿嘿一笑,用看傻子的目光望着秦浪:“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不是怀疑,是百分百不相信。秦浪暗想,老子的小命可就落到你手里了,你可得悠着点。
“哪能啊,小生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您啊。”看到老头满意的神色,秦浪才道:“只是——小生很是好奇,这连伟大的叶大师都解不了的毒,那所书院为何可以?莫非——”秦浪仔细看了看叶大师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什么,“莫非书院里有先皇赏赐的宝贝?”
“不可言,不可言。”叶老头高深一笑,目视远方,不再言语。日,你就继续装X吧。秦浪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
叶老头见秦浪不在逼问,便又恢复了啰嗦的性格,”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爷俩相识一场,倘若你死了,我也不会不闻不问的。”秦浪发誓,如果可以,真的很想一脚踢他下湖,老不死的,老子还没死就开始诅咒了。眼见秦浪吃瘪,老头哈哈大笑,“说实话,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胃口的小友,明日,我便要离开了,下次相见不知何年何月。”
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不过他走了我吃谁的用谁的。秦浪龌蹉的想道。仔细看了看老头,秦浪其实内心很感动,若不是这个才相识一个多月的老头相救,自己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老头看似如常,其实这段时间为了给自己施针,耗费了不少心血。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疲惫。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举目无亲,也就认识他了。
“老头,小子我一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谢谢,这次,谢谢您了。”说完,秦浪躬身一弯,呈九十度,“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老朽我一直秉着助人为乐的原则,救你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你可别太感激,若是真的感激,就把我昨天的衣服洗洗吧。”边说边伸手扶起秦浪,秦浪没有注意到,老头眼里浮现一抹狡黠的神色,嘿嘿,终究是太年轻了,苦肉计都看不透,希望天运子没有算错吧!想到天运子,老头神色一凝,难道真的要有一劫,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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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老头便窸窸窣窣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朦朦胧胧中秦浪睁开双眼,便见老头站在床头盯着自己,目光诡异之极。
“额,老头,你这种目光让我感觉..。”秦浪本来想问你是不是玻璃,可惜玻璃的含义老头肯定不懂,懂了自己可能挨打,还是不问为好。
“哦,你醒了,老朽要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出大门,这老头,走的真潇洒,秦浪正想着,却见老头又折返回来,一脸的尴尬,“老了老了,记性不行喽,小子,一阳书院招师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别迟到了。在给你一句话:做好夫子,没那么简单!”莫名其妙的说一堆,秦浪也有点无厘头,只得点点头,目送老头离去。
都忘了问老头去哪里,不过他一向神神秘秘,问了也是白问。秦浪收拾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了一番,站在铜镜前,一脸的陶醉。望着镜中的自己,秦浪差点被自己帅晕了。剑眉星目,笑容可亲,清晰的轮廓,精致的五官搭配的刚好,一身常年锻炼的小麦色肌肤显的格外亮眼,肌肉线条不突出却完美的映衬了修长的身形,端的是个黑马王子。只是胸口错综复杂,肆意乱划的疤痕带来一丝凶意,这些都是历次任务中获得的,可以说每一道疤痕都是一个故事,也是一段回忆。
穿上素白长袍,远远望去,出尘不凡,只是一头短发稍显突兀。想了想,秦浪在头顶围上纶巾,又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方才罢休。
嘿嘿,老子这身行头不赖嘛,怎么说也应该是书院第一美男子吧。出了门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垫垫肚子。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淡淡的亮光从地平线缓缓射出,天际的云彩徇丽多彩,美不胜收。秦浪心情大好,马上就要去面试了,惭愧啊,很多年没有找过工作了,不知道面试官是男是女,男的就贿赂,女的就**。秦浪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不能胜任夫子这份工作,开玩笑,哥好歹是都市文艺青年,小时候师傅可没少让自己背唐诗宋词,按师傅的话说:做我的徒弟,要文武兼备,上的战场,入得学堂!没想到有生之年还真的入学堂了。至于老头,更是对秦兽浪一百个信心。原因无他,秦浪每次和老头斗诗都是稳赢不输的。
路上问了几个人,又依照老头说的位置,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目的地——一阳书院!一所坐落在抚州城东区的学院。占地面积很大,足有六个足球场那么大。
只是,眼前的书院,给秦浪第一感觉就是——穷。没错,是穷。用文雅一点的词来说就是古朴。大门上的红漆脱落的七零八落,门前的两座石狮少了几个牙齿,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两人高的院墙东一个洞,西掉一块砖,惨不忍睹。不知道书院内情况会不会好一点,秦浪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吃喝拉撒,心里暗自祈祷生活水平不要太吓人。
秦浪算是来的晚了,大门前排着长队,门口站着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净的男子,手里拿着名单和毛笔,进去一个,他就打个勾。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大学之道,在于——”
朗朗读书声自院内传来,给这个清晨带来一缕春风。秦浪有底了,学生们这么努力,自己也不用太过操心了,每天喝喝小酒,打打学生,倒也是一件乐事。这话要是被老头听到,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做出的选择。也不知道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比老子还神秘。下次一定要问个清楚。
“李兄,多日不见,你愈发英俊啊!”
“王兄,士别多日,你也是越来越挺拔了。”
站在一旁的秦浪差点没把早上刚吃的包子吐出来,英俊的那位满脸青春痘,挺拔的那位身高不足一米五。两人的恭维怎么听都是一种打脸,还旁若无人的打。
“李兄,与其枯等,不如我俩来吟首诗,以作消遣?”那位“挺拔”的仁兄先开口提议,在这个时代,当众吟诗作赋是很潮流的,就和原来那个时代当街亲吻一样。
“妙极!不若我先来吧。”李兄看到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注意自己,不由的昂首挺胸,心里一阵爽,让这群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才子,尤其是看到秦浪带着纶巾,一副农民的傻样,更是在心底一阵鄙视。种田的也想教书,不知天高地厚!
李兄先是打开折扇,轻扇几下,微风吹动他的发丝,无形中他感觉自己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心思电转,看了看秦浪,激动的笑道:“有了!”旋即啪的一声收起折扇,摇头晃脑的吟道:“田中白头翁,不识林中松。晨间不拾草,夜半鬼哭隆。”
“好诗好诗啊。”王兄迫不及待的鼓起掌来,好像很识货的样子,眼里竟是赞美,马屁拍的那叫一个低俗。
人群中一些聪明之人看了看头戴白色纶巾的秦浪,便都明白了过来,这姓李的,可不是在嘲讽他嘛。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身为当事人的秦浪不急不躁的站在人群中,心里长叹,我就说嘛,长得太帅了,肯定会遭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