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这首诗甚妙啊。”挺拔的王兄不知道是不是智商太吓人,又或许是真的很懂诗文,缓缓踱步,沉思道:“李兄文采过人啊,运用借喻之法,明写白头翁不知林中松,却还要去寻找,实写有些无用之人不知天地之大,井底之蛙,实在是愚蠢之极!”人群中发出噗嗤的笑声,此起彼伏,这老王真是奇葩的,还好不是隔壁家的老王,,不然非得被人笑死。
李兄却是拍着老王的手背,一副你是我知己的模样,诶,脑袋空不要紧,就是别进水。秦浪同情的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这位兄台,莫非你对我做的诗不满意?”李兄早就在一旁关注了这个土包子,眼见自己对他的嘲讽都听不出,还摇头,内心更是一阵冷笑,这就是文采,骂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也用诗骂回来。
怎么说呢,秦浪这次怜悯的望了李兄一眼,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打着有才的门面,透现这装X的本质,不过有个前提是,你也得先有才啊。你说你写诗也就算了,还写的狗屁不通,乱七八糟,要是美女一看,好不容易激发的雌性荷尔蒙..瞬间变成胆固醇了!
“李兄是吧?”秦浪走出人群,深吸一口气,没办法,只好来教教他什么才是装X了。“在下秦浪,有礼了。”
“秦兄,你还没回答我,我这诗可入得你眼?”眼见秦浪还有种的站出来,李兄暗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这下有了你这块踏脚石,定能大放异彩,希望她能看见吧。想到绝世容颜的她,身体又开始不争气了。
“李兄,李兄——”一旁王兄喊了喊,李兄这才回过神来,见周围人都疑惑的望着自己,摆了摆手,洋洋道:“方才灵思泉涌,脑子里在创作诗词,一时走神,见笑了见笑了。”
“李兄果然才气逼人,这说话的档也能心分二用,端的是才华横溢。在下佩服佩服。只是——可否擦去脸上的鼻血?”秦浪看着这个二百五也是好笑,想诗?我看是想女人吧。
李兄哦了一身,急急忙忙的擦点鼻血,转身向秦浪问道:“秦兄,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入得入得,李兄之诗,形象生动,辞藻饱满,读来令人精神大涨,心旷神怡。此诗天上地下,不敢说绝无仅有,也是旷古绝伦了。”嘿嘿,如果他这都相信,那就病入膏亡了。
“这位姓秦的好傻哦。”
“是啊,居然听不出来。看着也不是很傻的样子吗。”
才子们议论纷纷,有的在为秦浪惋惜,有的觉得秦浪呆的可以。被姓李的挖苦了还不自知。正想着李兄要哈哈大笑一声,然后点头。不料秦兽还有话要说,“只是——李兄之诗,还有个小小的缺陷。”
“哼,秦兄高明,还请指点一二。”说是让秦浪指点,李兄的脑袋都仰到天上去了,那意思是说,你小子懂个屁啊,胡说八道。
秦浪闻言一笑,“敢问李兄,可曾见过白头翁?”
他问这个干嘛,李兄不明所以,回答道:“未曾见过。”
“那难怪了。李兄,这白头翁可不是生活在田中的,而且其鸟声也非鬼哭喉。这鸟嘛,非同寻常,相传远古时候,天地初开,大地灵食匮乏,白头翁为拯救苍生,孤身飞越九州之外,寻到谷种,而后带回,因长途跋涉未敢歇息,终致疾病,一夜染白了头顶的毛发。故取名白头翁。”吹牛不犯法,瞎编个故事太简单了。也正好告诉别人,这么好的鸟你都骂,没人性。
“哦,白头翁还有这么个故事。”
“多好的鸟啊。”
一些呆呆的才子目露思绪,仿佛看到那九州之外,四处找寻的白头翁。有些有学之士却是想得更多,作诗应当想象与实际相结合,否则弄个四不像,徒添笑柄。
李兄愣了愣,这叫什么问题嘛,扯到一只鸟上来,这叫什么鸟事。
“秦兄,学识渊博,见识过人,在下佩服。不若秦兄也做一首诗,让我等开开眼界?”心中不服的李兄提议秦浪也来一首,若是做不出,自己再来好好羞辱他一番。若是做的出..李兄暗自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这不可能,一介匹夫罢了。
“这个嘛,小弟才疏学浅,文采比不得李兄,做出之诗定然难登大堂,不过是徒添笑料罢了。还是算了吧。”秦浪低着头腼腆的笑了笑,那神色,说他不单纯傻子都跟你玩命。
“非也非也。”一旁的王兄又来插话了,“李兄是何等人杰,秦兄何必与他比较,况且作诗只是为了愉悦己心,何惧之有?”这小子一个劲的拍马屁,有点问题啊。不过作诗愉悦自己倒是说的一点也不错。
“来吧,别怕。”
“就是,秦兄,我等绝不会笑话你的。”
众人虽然知道秦浪不会做出什么好诗,不过也好奇他能做出什么样的,再一方面,大家也想看看姓李的会怎么样打击他。一个个端的好算计。秦浪眼见大家伙热情高涨,也不好意思不装X了。诶,不是在放荡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啊。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变态。
“多谢各位的抬举,小弟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那我就献丑了。”作诗还不简单,就和放屁一样嘛,李白啊,杜甫什么的,随便挑一首就好了。秦浪可不觉得自己无耻,老天既然把自己带到这里,那也得带点东西伴身嘛。说到无耻,比这无耻的事情多了去了。秦浪觉得自己和一些买了特殊服务不给钱的人比起来就是一个单纯小男孩。
秦浪故作沉思,抬眼望望天,低头看看脚,双手交叉,良久,忽的大喊一声有了!吓的旁边的老王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做下去,看看,大家伙看看,一看就是蹲着茅坑半天拉不出屎的人,不就是想到诗嘛,大惊小怪的。被吓的老王心里耻笑不已。
秦浪不管众人,缓缓吟道:
百炼千锤一根针
一点一倒布上行
眼睛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冠不认人
这首诗通俗易懂,就算是三岁小孩也明白。诸位在场的都是才子,怎能不知这是秦浪借诗骂人,虽然有点粗俗,确是地地道道的讽刺诗。简单直接又锋利,让人无言以对。周围之人愣了愣,不知道是谁先叫好,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一个个敬佩的望着秦浪。
谁也想不到,这个小麦色肌肤的男子竟会做出这样一首诗,想到之前姓李的百般刁难他,他竟淡然处之,真可谓才德兼备。
感受到大家崇拜的目光,秦浪拱拱手,见笑了。
眼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向预期,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踏脚石?李兄越想越心惊,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牵着鼻子走,到现在回不了头了。这怎么可能?回头看到秦浪正腼腆对着自己微笑,好像在说,李兄,见笑了见笑了。
“姓秦的,你阴我!”李兄一声怒吼,满脸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