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以后,李星火和高翔更是时刻形影不离,她心理造成一种没有高翔在身边的恐慌。李若水也发现妹妹的异常,经常晚上不回家。
问起她,她就说自己在外面租有房子了,但是李若水岂是那么好骗,他发现妹妹跟高翔走得越来越近了,他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反馈给李燕季,李燕季开心极了,如果有高翔的加入,三年以后总部的计划他一定能完成。
自从他逐渐控制了国内几个大集团,加上半年前控制了连氏以后,他几乎不再做什么动作。保守着如今的这些,等待着总部的命令。
因此,他如今的经历全部放在别墅底层的地下实验室。他最近听到总部透露,在RB的小型分支,既然在分子生物与无人驾驶方面取得了进一步的突破,他这个负责药物研究的实验却始终没有进展,不免有些着急了。
相聚与离别通常都是欢喜与痛苦的,相聚的结果是离别,离别却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它们就像一对最亲密兄弟,总是形影不离,周而复始的永远循环。
无论是聚是离,它们最终的结局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人在这个世界相聚或者离别都是一种生命的形态,只是过程不一样而已。有些过程回味无穷,有的过程痛苦仇怨。唯一能证明它们存在过的是时间,因此,时间所赋予的一切也将会被时间带走。
李星火与高翔的离别是在下午。
正午。她与他在凉亭吃着她最爱吃的红苕,高翔接到一个电话,中心局方志钊的电话,内容是;‘去RB探取先进的控制技术资料的详情。’
方志钊再次强调任务的重要性。他说;“也许你觉得这种技术目前已有用在小汽车或者飞机上,但是,你去探获的这份技术,是一种随意性控制某种可行性机械或者一般人的技术。
因此,切莫小觑。还有,与你此次一同前往的还有无名。”
“什么叫无名?”
“无名,就是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他们辅助我获取这份资料?”
“他们不是辅助你,也有自己的任务,只是恰巧你的这份资料跟他们的任务在同一个地方而已。”
“哦,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方志钊最后提醒道;“听说这两份资料是一个组织研究出来的,15天以后跟对方交易。”
“对方指的是什么?”
“一个组织,我目前还没有详细资料。”
他挂了电话,走进凉亭,还没有开口说话,李星火已看出。一个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奇怪,一个电话,一个信息,或者一个眼神都能让她们大概猜测出将要发生什么事。
她笑了;“是不是又要出差了?”他的眼神就像一束强光,直射着她;“我是国际刑警,这次要去RB,上一次是里昂。”
她安慰着他,但是却像是安慰自己;“我知道你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我喜欢的男人怎么会是普通人呢?”他无言,心里却很宽慰。
她抚摸他的脸;“早点回来,我等你。”
他欣慰的点点头;“我下午就走,你照顾好自己。”.。他走了,她看着他在夕阳下的背影。走路的时候左腿还是有点紧张,他彷佛带走了夕阳,带走了光辉.
她转身。一瞬间,滚烫的泪像断线的珠子。
李星火默不作声的在家坐着,手里捧着那本残旧的《沉思录》,那是高翔曾经留下的。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足够的,但你的生命却已接近尾声,你的灵魂却还不去关照自身,而是把你的幸福寄予别人的灵魂。”她在细细的品着这句话,与她心境相通的一句话,她希望能和高翔永远的幸福下去,就象现在。
然而,某些因素让她感觉他们的幸福会是很艰难的,简短的。即使这样,她也无悔,她希望他能继续幸福下去,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关于他的童年与成长。
但是,她从他的眼神,身体能感觉得到他在这之前的艰辛与困窘。因此,她更希望把自己的幸福转嫁到他身上。可是幸福这种东西岂是能嫁接的?
因为保守发展的原因,李若水除了监管与重视研究的进度外,基本没有重要的计划,他和李燕季亦是尽可能的回家,享受家庭带来的温馨。
自古以来,无论是穷凶恶极的罪犯还是善广贤明的圣人,都希望有一个温馨的家。家里人的声音,笑容,言行.无不赋予着家的幸福。
李若水靠着妹妹坐下,笑容可掬;“今天没有课吗?”虽然是问有没有课,可是李星火知道他明显是在问;“怎么不跟男朋友出去浪漫。”
这是日常中常见的潜台词,就如你跟女朋友出去逛街,她突然指着一件衣服说;“你看,那件衣服好漂亮哦!”就像男人追求女人时说;“‘我喜欢你的善良。’或者‘我喜欢你的单纯’。”等等都是有潜在意思的。
李星火瞪了他一眼;“哥,你能不能再讨厌一点。”
李若水哈哈大笑,接着稍微正经的问;“你们还好吧!如果他欺负你,一定告诉哥,打得他满地找牙。”
她有些羞涩;“他对我很好,我们也很好。”
他关心的问道;“能告诉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吗?”她眼神不知在看什么,彷佛在看窗外,彷佛在看虚空;“他是一名警察,一名能保护我安全的警察。”李若水张了张嘴,刚想问,李星火接着自豪的说;“他还是一名国际刑警,只是不定期的到处跑。”
李若水严肃的说;“星火,他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你觉得他真的合适吗?”她想到高翔生命中曾出现的另一个她,合拢书;“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很幸福。”
李若水稍作沉默,站起来轻拍她的肩膀;“无论如何,哥都支持你。”她突然哽咽着想说话,李若水伸手制止了。她很欣慰,哥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关心她,爱护她。
她知道李若水懂她的意思,兄妹两从小长大,有什么心事几乎都会分享,只是,自从李若水大学毕业以后,他们从未好好说过话。
书房里,李燕季在看着《史记》,听到敲门声,他放下书;“进来。”他看来一眼李若水;“有事吗?”
李若水;“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我发觉星火跟他走得很近。”
“这是好事啊,原本就想用星火牵制他,让他加入组织。如今,他们自己发展了,省了我们很多事啊?”
李若水上前一步;“爸,有可道在他的公司,如今可道还占了些股份,足以证明他信任可道,我建议应该让星火远离他。”
李燕季哈哈笑;“这样双保险,岂不更好。”
“爸,你想过没有,以后星火会幸福吗?这是变相用星火的幸福还换取我们的利益啊!”
“糊涂,妇人之仁。我们手中有极大的权利以后,还怕找不到她一个姑娘的幸福吗?”他接着说;“不要武断,当你选择这条路以后有些感情就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李若水沉默,直到李星火叫吃饭,两父子才结束了谈话。
高翔与两个无名,无名并不是真正的无名,他们也有代号,代号分别是黑牛与石门。除了代号以外,基本都是没有的,甚至连户口都没有。
无名这类人,属于一个无名组织,一般人以为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组织算什么组织?无名恰恰相反,它吸纳的人员极其严格,他们没有统一的着装,布料却是统一的。
他们就像一群幽灵,无孔不入,也像空气一样,很难让你感到他的存在。他们一般不会随便出任务,出的任务更不会简单。高翔看着这两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眼神平淡,绝不像军区特种兵带一丝杀气或者其他危险的气息。
他们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你都绝不会去注意的人。他们的平凡背后却是血,是汗,是国家的重任,是人民的无名英雄.无论在任何时候国家难以出面完成的一些特殊任务,都是无名解决的。无名虽然无名,他却比有名的人有名得多。
两个人个子中等,不胖不瘦,高翔试着跟他们自我介绍,两人平淡得近乎不存在,“黑牛,石门。”是他们说出最简单的两个字。
高翔询问他们去的路线,黑牛说;“长崎,两天后的午夜。”高翔不知道他们怎么去,但是他自己却乘当晚飞机到东J,第二天转机到长崎,
东J,是日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日国的海陆空交通的枢纽,现代化国际都市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之一,是国际重要的金融、经济和科技中心之一,亦是亚洲重要的世界级城市。
刚下飞机,一望无垠的灯海就像在天边闪烁,闪烁着绿色的光,也不知道是东京的绿化的原因还是原本灯光就是这种颜色。
一条条五彩缤纷的光束肆意的飞舞在上空,映接着各栋大楼以及街灯的光末,像一个少女的舞姿,城市中的一切彷佛已醉倒在少女的光舞之下。高翔随便扫视了这个城市的夜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知景色的美,却不会欣赏。
他想到曹皎佼说他是土包子的话,自言自语;“也许我本来就是个土包子。”之后找了一家简单的酒店,泡了个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