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某房间,宁峰被许娆强制地安排着坐在床上,许娆则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嘀嘀咕咕。
“一个人走,不行,线没拆呢,我去?那不行,可能真的会打电话给我爸,那我就死了,哎呀,怎么那么背啊,偏偏就被刺了,哎呀哎呀??????”许娆烦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你就不能好了再回去吗?”宁峰摇摇头,在许娆不注意的时候,隐隐地笑,他躲着欣赏许娆围着他转悠的情绪,像享受冬日里的阳光,春天的和风,夏季的蝉鸣,秋季的黄金暗爽,他认识许娆很多年,只有这一段时间,看见许娆的脆弱与强大,温柔和体贴,而且这样的性格特性似乎只为他一个人存在,想起这个,他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唯一,是目前的他对爱情美好的以为。不自觉地,他问了出来,“许娆,你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吗?只有我被你这样照顾着吧?”随口就来,没有思考的做作,“你以为,我爸生病我都没有这样寸步不离的照顾过,你哪儿来的运气,让我大小姐亲自照顾。”许娆往床上一坐,“不过这也不算运气好,无缘无故吃了一刀子,现在学校也回不了,弄得我这鸡飞狗跳的,唉,你真的不能不回去啊?”
“你那么希望我留下来?”宁峰淫笑,“你很在乎我?”
“去死啦,我的意思是??????”不管意思是什么,现在的状况是宁峰的嘴唇附在许娆的嘴唇上,许娆的脑袋一下子格式化,嘴唇之间亲密接触,不自觉的回应,许娆才回过神来,推闪,却被抱得更紧根本挣脱不开,嘴唇之间接触越紧迷,喘息机会越来越少,铺天盖地的心跳律动出规律,荷尔蒙的味道散在不留缝隙的空间里,激发更一层的美好。
“轻一点,痛。”宁峰的话含含糊糊,本意可能是指许娆的稍许挣扎和身体的回应让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有撕裂的疼痛,偏偏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徒生遐想与邪恶。生拉硬扯,衣服已经零零碎碎的挂在身上,****充斥身体,占领大脑,挤兑理智,两个身体的更高契合,原始欲望地释放,只有最后一道防线,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时间也好,缘分也罢,就是那么一点点,始终停留在原点,很难再有改变。
叮咚的电话声,如雷贯耳,划破沉静,打破喧嚣,揪回边缘的理智,许娆推开宁峰,接起电话,是楚卫新打来的,只是在这个时候,谁打的都不重要,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电话又一次的改变了一些东西,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月色撩人,可惜情冷茶凉,宁峰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终于还是点燃了烟,许娆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制止,她安静地坐在床上,从来都没有这么安静过,无话可说。
宁峰走的时候,许娆是清醒的,这一夜她压根没有睡着,只是不睡的话她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气氛凝固了尴尬,冰封了无言以对,她只能在宁峰迷离看不出情绪的眼底,打个哈欠,装作累极了,没心没肺的睡下去,她知道宁峰走了过来,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轻轻地摩擦,她完全可以想象宁峰的哀怨与悲伤、无奈和彷徨,可是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躲在自以为可以扬避一切不想要面对的人和事的睡眠假象里,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对于宁峰的卑鄙占有是那么可耻,可是她却还是这样,逃避逃避逃避,直至逃无可逃。
那一个吻印在许娆的脑门,像盖章一样,似乎在宣示占有权,可是抽离的那一刻,又像是决绝的放弃,许娆感觉到额头的冰凉迅速传遍整个身体,血液都被冻结,宁峰的吻是温柔而暖和的,这一次,却冰冷薄凉,门开关的声音缓缓而来,宁峰一定在门口张望着,或许在等待许娆睁开眼挽留自己,可是却等来一个装睡的人的铁石心肠和胆小懦弱,最后只能遗憾而去,或许眼角会不自觉的流出泪,只不过迅速被擦拭,不能被该看见的人看见,那么就消灭它永生不见,门里门外陷入死亡一般的寂静,许娆睁开眼,窗帘遮住的光亮带来了心底永久的黑暗,黑暗之中,许娆的泪无声无息,流至尽头,主人都忘了眼泪曾经溜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