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什么都没发生,以至于后来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许娆都会说一句“你怂死了,丢人,别说你认识我啊”,这时候,我不想说什么,年少的我们,感情是一回事,性是另一回事,我爱你很多时候是精神上的,并非肉体,胆小广泛存在于同样年纪的我们同样的情感认知里。每每聊到这里,话题变会转到许娆身上,我一旁观看,自得其乐。
“你好意思说我,你呢?你敢,你和谁睡过?”
“暂时没有啦,不过至少我没那么怂。”
“死啦,秀儿都和我说过你和宁峰了,比我还不如。”
好吧,我知道,她们绝对不想让我保持中立。
“淡定,好不好,我很无辜诶。”
“屁啦”好吧,他们终于统一战线了。
“许娆,你倒是说说,宁峰在南宁和你做了什么,别想欺骗我和刘晓,我们眼睛雪亮雪亮的。”逐个击破,是我“对敌”之策,哈。
“对啊,许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晓果断站在我这边,八卦是女性的天性,我们只不过是娱乐而已。
宁峰捂着肚子,血染红他的双手,许娆从角落里爬出来,“宁??????峰??????我打电话了,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女生在这个时候,除了哭,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别哭,你哭了我疼。”宁峰还是笑着的,“你打120,还是?”
“我??????我??????”许娆拿着手机看,好像没拨出去?!“宁峰,我好像没打出去。”
“把你的外衣给我”。许娆把外套脱下来,宁峰用它勒紧肚子,“我们自己去医院吧,小伤口。”
宁峰的笑具有魔力,在这一刻,许娆感到安心,大脑停止运转的她跟随宁峰的指挥,直接去了医院。
楚卫新在包扎室里包扎,许娆娆哭哭啼啼的给我打电话,刚好遇上顾蓉“抽风”,更让举目无亲的许娆感到悲伤无力,她蹲在墙角,等着宁峰出来,其实伤口没那么深,不过是表皮割到,需要缝针。
护工推着车出来,宁峰脸色苍白,医生在一旁,许娆站起来。
“病人失血,需要挂瓶,你去办一下住院手续,把钱交一下。”
许娆接过病例本,直到宁峰被安排进病房,才赶忙去缴费,也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她需要钱。
刘晓终于听不下许娆毫无重点的叙述,打断道:“说你们做了什么?说你什么感觉?说楚卫新是不是没戏了?别想蒙混过关。”
“****!不要语音了,他刚睡着。”
“他?宁峰?”屏幕上有四五个坏笑的表情,“你们在哪儿?干了什么?”八卦是女生的通病,许娆却直接@我,“秀儿,你哪来那么多钱?你不会做??????”
“去死啦!借的。”说完又补充一下,“不用担心,我朋友的,你有的时候再给。”
“我还以为你说不要了呢,啊——钱——”
我能够想象许娆在一旁不要脸的样子,眼不见为净。
“别说钱了好不好,赶紧说你和宁峰怎么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刘晓打破沙锅问到底,她的好奇心已经不能被掩饰了,许娆依旧是那句“****”表达了她没有情绪的情绪,接着讲宁峰和她的经历。
宁峰醒过来的时候,许娆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病房里只有宁峰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靠在床上看书,两人的目光一瞬间交际,礼貌性的微笑算是打招呼,自然而然,把被子往许娆身上揽,幅度很小,但是如同惊弓之鸟的许娆就醒了,朦胧的眼神里奔着宁峰,一下子欣喜如狂,“你醒了,我好怕你醒不过来,你记不记得我扶你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手里全是血,我以为你死了,你醒了真好,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医生说你要吃点软的东西,粥好不好?我马上去买。”说着,旦真起来去买粥,宁峰没有搭上一句话,许娆已经消失在病房,很快又出现在病房。
“最后一碗粥呢,运气真好,你能自己吃吗?还是我喂你吧。”许娆侧坐在床上,快餐盒子冒着热气,她慢慢的吹,“有点烫,你慢点吃。”
隔壁床位上的男人打趣道:“你们感情可真好,刚结婚吧?”
“不是。”许娆娆否认,宁峰的笑温暖如三月的风,四月的天空,脸颊内外都写着淡淡的美好,不否认,也不承认,宁峰听见男人说,“看你们这甜蜜样儿,结婚还不早晚的事吗,年轻真好啊。”
“结婚这事儿还得看她”,宁峰眼神集中在许娆身上,“我这可没问题,只要她说嫁,我立马就娶,呵呵。”男人也畅快而笑,许娆却娇羞的吼道,佯似生气,“不吃算了啊。”边说边把粥撤回,宁峰却一下子含住了汤勺,却因幅度过大,扯到伤口,眉头皱紧,气息唉已,“动作那么大,现在疼了吧?”嘴上那么说。许娆还是赶忙把粥放下,把宁峰扶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动作悠缓,深情关心,温暖如日,我猜想,美丽不过如此,甜蜜不过如此。
数天的修养,医生意见可以回家修养,家自然是回不去的,许娆盘算着是不是有必要租个房子,宁峰却说要回学校,这是个麻烦的事儿,能让他一个人走吗?许娆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答案是不能,解决方法也变成自己亲自送他到学校,学生的身份有一点非常不好,就是不自由,几天之前,不曾见过几次面的班长已经代表班导向许娆致电多次表示“深切的问候”,许娆可真的不能不在学校,这成了困扰二人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