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快点去禀告将军,”在房间里擦东西的小丫鬟看到躺在床上的裕华动了动,便兴奋的朝着院子喊了起来。
“你个小蹄子,没个稳重的,夫人刚醒你就开始大声嚷嚷,要是扰了夫人的清静,小心将军赏你一顿板子吃,”院子里一位年纪有点大的老妈妈,训着小丫鬟。
也不与小丫鬟多说,抬起脚便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裕华,脸上带着笑,恭敬的给着裕华行礼请安“夫人这可真是醒了,将军要是知道那该高兴了。”胡妈妈熟门熟路的走到床前,避开裕华手上的伤口,小心的把人给扶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何人?”心里隐约有些明白。
胡妈妈小心的打量着裕华的脸色,看着裕华虽然是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可是脸上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慌乱,这样的人若不是真纯真,那便是真正的有城府。“回夫人,这里是将军的别馆,老奴是将军请过来照顾夫人的,夫人换老奴胡家的便可,”简单的将事情称述给裕华。
“我睡了多久,”看着被绑成粽子般的手指,裕华问着胡妈妈。
“夫人这次昏睡有十日之久。”胡妈妈回道。
朱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裕华醒了,当下便放下手上的事情,撇下一干人等,直奔裕华所在的院落而来。也不用人通报,朱槿轻车熟路的来到裕华所在的主卧室,看到裕华在跟胡妈妈说话,挥手便说:“你们都下去吧!”
听到朱槿的声音,胡妈妈忙从床边退下,恭恭敬敬的给朱槿请安之后便带着屋内其它几个丫鬟退了出去,房间的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朱槿便放下脸上的冷峻,换上满满的关心,走到床边,心疼的抚着裕华的侧脸,“裕姐姐受苦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姐姐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过来欺负你了。”
从头到尾,裕华都没有抬头看朱槿一眼,只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那个对我用刑的丫鬟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人去教训她了,有公主护着她,我暂时还不能取她性命,不过你放心,过段时间我就能把交到你手里,让你处置。”
“我知道了,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大颗的眼泪砸落在手上的纱布上。很快便被纱布吸收完,只留下一篇湿润。
看着裕华低头落泪的,朱槿突然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干,喉咙有些不舒服,很多准备好的说辞不知怎么了,现在却是无法说出口。
“那你先睡会儿,我在这里陪你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背对着朱槿,裕华能感觉到,朱槿一直在看着自己,那道视线太过于灼热,灼热的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们这群废物,找一个人都找不到,本宫留你们干什么?”噼里啪啦启悦将房内的所有摆设都给砸了。吓得一群人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怕被牵连。
“回公主,小的们把朱将军常去的几个地方全都给查了个篇,可都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小的认为朱将军是把那个女人带了别院。”
“别院是吗?正好本宫也许久没有见过驸马了,我们今天就去看看吧,我还不信他能把我给挡在门外不可。”一挥衣袖,启悦对着身旁的心儿说道。
“公主这是要去别院吗?奴婢觉得公主此时不能去别院。”心儿跪在地上对着启悦说道。
“你说什么?本宫为什么不能去,”心儿是启悦的心腹丫鬟,自是比别人有几分体面,启悦也愿意听她的意见。
“从上次的事来看,奴婢觉得驸马对着那个女人比想象中要重视很多,我们不能贸然行事,这样只会让驸马对公主更加不喜。”除却这一点,心儿还有些私心,自己曾对那个女人用刑,虽然公主保住了自己,但是难保公主不会为了讨好将军而把自己叫出去,为了保险起见,心儿觉得还是不要让公主和朱槿碰到一起比较好。
“依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本宫这辈子都见不到驸马了。这样岂不是更便宜了那个贱人。”
“奴婢不是不让公主见驸马,这是这段时间最好不见,公主可以避开驸马直接去见那个女人,兵不血刃直接解决她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倒是挺容易的,若她是那么好解决的,那么本宫就不会在这里干着急了,”
“奴婢觉得公主可以这样做,既然她想成为驸马的女人,那么她便只能做小,屈居与公主之下做个妾,奴婢听说她在大堂还是一个千金小姐,是个千金小姐那便就有几分骨气,奴婢倒是要看看她的骨气有几分,这份气她到底受不受。”心儿给启悦分析者。
听了心儿的话,启悦只皱眉不语,许久之后才出声说道,“如果她答应了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倒是成全了她,从此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驸马身边。”楚国人多是轻名重利,即便是女子那也是不免俗,启悦有些不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声骨气可以重过眼前的利益。
“她要是答应了,公主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可是堂堂正正的楚国公主,将军的正妻,难道还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妾不成。”
听了心儿的话,启悦这才转怒为笑,“还是你聪明,真不愧本宫培养你一场。”
躺在床上,裕华闭着眼假寐,心中却是想着该如何行事,看今日朱槿的态度,短时间他还是不会为了自己公开与公主为敌,可启悦公主哪里自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自己得想个两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