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是记仇的!
在这繁花似锦,弱肉强食的大千世间里,不管是高等动物还是低等动物,都是会记得那刻骨铭心的一瞬间。
虽然动物的级别不同,但记仇的方式大都相同。
只是有时候作为高等动物的人,记仇的方式比较复杂。
就拿古代的一位君王来说,在知道自己国家的实力不如敌国的时候,他选择了投降,甚至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将自己国家最美的女人都献给敌国的君王。
而在敌国君王的面前,他甘愿沦为奴仆,任其欺凌,但在私下里却明确心中的志向,卧薪尝胆,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
终于有一天,敌国的君王为了表明自己的宽宏大量,将他放回了自己的国家。
逃出囚笼,如潜龙升天,自由翱翔。
君王立刻召集麾下心腹,集结大军出其不意,在战场上将敌国的军队杀得节节败退,最终杀进了敌国,不但将那位曾经羞辱自己的君王杀害了,还将其子嗣杀光了,至于那敌国君王的妻女就更难逃脱这位君王的魔爪了。
你看看这位君王不但大仇得报,洗刷了昔日的耻辱,还赢得了万世的美名,令后世传唱。
你说说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报仇,那还有什么人能够报仇雪恨?
就连那些君子高士们,在自己实力不济,干不过对方的时候,都会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不要脸的话往自己脸上贴金。
哪像刘恕,别人得罪了他,直接一口咬上去,根本就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
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得罪了小人,也不要得罪疯狗。
为什么这句话说得好,就是因为你得罪了君子,人家可能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
可你得罪了小人,那就不一样了。
他会时刻记着你,时不时在你的生活中给你下绊子,令你防不胜防。
可这样的人,你只要有机会还是可以解决掉的。
但你要是得罪了疯狗,那你的下半辈子简直是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在这种人眼里,没有报仇的艺术,有的只是疯狂。
要知道疯狗是小人的究极进化体,若这种人还能允文允武,又有一颗聪慧的头脑。
你觉得被这样的人咬上了,如同狗皮膏药,黏在你身在,还会有幸福的日子吗?
除非直到某一天,你们双方有一人死了,否则这种怨恨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朝堂上的争斗,以刘恕疯狂的打法,棋高一着,结束了战斗。
这种疯狂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们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深深的忌惮。
看着王允被人抬了下去,刘恕心里一片轻松,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或许在原有的历史上,王允是真心忠于汉室朝廷的,可那有怎样?
得罪了我没有让你死,都感觉便宜了你。
若是不服,自可来干!
在刘恕的眼中,男人就是干,不能怂!
打不过,想着点子,见招拆招,直到打赢为止!
更不要说在这个最佳暴动的时代。
“渤海王满门凄惨,时间久远,而小子你又说你是渤海王之后,可有何信物?”
百官中,一人见王允被刘恕气得吐血,倒地不起,让人抬走了,踏出班列,拱了拱手,疑问道。
“伍大人说得是,既是渤海王之后,自应有王侯信物!”
百官们见状,纷纷点头称道。
武将以斩将杀敌,平叛定国,荣升万户侯为荣,文臣以知书达理,安邦定策,以生民立命,治理家国为耀!
而王侯则是一种称谓,亦是一种身份!
百官有此一问,也不能说有错。
毕竟王侯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更何况还是宗室王族。
历史上,刘大耳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就荣获皇叔的称号了。
盖因他自黄巾之乱起兵的时候,逢人就说自己是汉室宗亲,景帝阁下玄孙。
这身份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还传达了十几年之久,就算不是皇叔也是皇叔了。
谎话说得多了,不是真话也是真话了。
用粗俗的话理解,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曹操在朝堂上没有过分的干扰,甚至听之任之。
否则,以曹操身边的智谋之士,又怎会看不出来。
而且刘备这个人确实拥有过人的毅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未轻言放弃,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还善于笼络人心,敢打敢杀,在关键时刻又能隐忍。
可以说句不客气的话,若这种人在乱世中不能风生水起,扶摇直上,那还有何人胆敢乱世争锋?
“我有一物,可证我为刘氏子孙!”
刘恕站在大殿上,细眼环视着朝中的公卿大臣,在卢植,蔡邕点头示意下,从怀里摸出一物,高举过顶,气沉丹田,声如洪钟。
董卓离着刘恕尚有十数步的距离,又年龄甚大,眼神不太好,看着刘恕手上那一本厚厚的枯黄色线性书本,心中一动,沉声问道:“此乃何物?”
“此我家中族谱,上有记载,我刘恕乃渤海王刘悝之子,蠡吾侯刘翼之孙,河间孝王刘开之曾孙,孝章皇帝之玄孙!
若诸公不信,可让陛下取宗族世谱,相互比较,自可知道我刘恕说得是真是假!”
刘恕举着手中的族谱,镇定自然,一脸的平静。
“世人都言我父刘悝包藏祸心,意图谋反,今我亦有一物,可证我父清白!”
刘恕不管大殿上文武百官的脸色,从怀中又取出一物,眼眶通红,大声道。
今日,他不但要认祖归宗,亦要为他那遭人陷害的便宜老爹,喊冤平反,以还他数十年的清白!
“此又是何物?”
小皇帝见刘恕说得情真意切,眼眶也红通通的,质问道。
“俗话说:‘长兄如父’,桓皇帝,至孝,顾念兄弟情义,不管我父生前落魄到如何地步,都没有中断与我父家书的往来。
而我手上这些书信,里面记载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更有长兄对弟弟的敦敦教导的情义。
袁太傅,乃三朝老臣,桓皇帝书法字迹想必不陌生,是真是假,到时候看过此书信,自可还我父清白之身!”
刘恕将手中的家书一封一封发到太傅袁逢的手里,让他查阅,比对。
“诸公,我大汉律法有云:‘私自铸造王侯印绶,死罪。’可今日,我刘恕不怕!
人常言,子承父业,我父冤死狱中,我刘恕流亡民间数十载,致使我刘氏一脉蒙尘,今日我亦有一物,可证我乃天潢贵胄,汉室宗亲!”
“此物,是我年幼之时,我母趁乱将它放在我襁褓之中,今日才知此乃我父王侯紫金印绶!
今日,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王侯爵位,只以此物扬我父血脉,让世人知晓,我刘恕是渤海王刘悝的儿子!”
刘恕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激动,几乎是从嘴里吼出来的。
功名富贵,我刘恕有手有脚,自可争取!
可今日我不谈功名富贵,不求锦绣前程,只愿我父含冤昭雪,渤海一脉,血脉长存!
不为他,只因我是你的儿!
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承认,亦是对父亲的另一种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