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字文优,生卒年不详。
正史中他在刘辩继承皇位后就做了郎中令,等到董卓废掉刘辩,立刘协为皇帝,权倾朝野的时候,奉董卓之命,入宫毒死了刘辩。
董卓死后,李傕攻进长安,控制了朝政,又推举李儒为侍中,只是被汉献帝刘协拒绝了。
直到公元198年,李傕被曹操击败后,李儒就不知所踪了。
而在演义里,他却是董卓麾下首席谋士,为董卓所亲信。
但凡董卓遇到大小事,都会向李儒问计,参谋,堪称董卓的智囊。
特别是宫廷大乱,何进惨死,宦官灭绝的时候,董卓奉诏趁乱进京、说降吕布、废立皇帝、散播谣言,迁都长安等一系列举动,都有李儒的影子。
就连毒死刘辩,遗臭万年这件事情,他都甘愿听从董卓的命令,亲自带人进宫,不愿假他人之手。
后来司徒王允使用美人计,借貂蝉的美色离间董卓、吕布父子关系,李儒也牵涉在里面,暗中劝解董卓放弃貂蝉,换取吕布的忠心,只是最后董卓听了貂蝉的枕头风,以‘汝之妻肯与吕布否?’破口大骂李儒,不得已而告之。
从那之后,李儒就开始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直到董卓死时,李儒卧病在家,被家仆捆绑献出,处斩在市曹之中。
这是一个可歌可泣之人,但也是一个可悲可叹之人!
受董卓知遇之恩,一展生平所学,却也因董卓而牵连!
就像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落魄的时候,若非萧何月下追求,又岂能成为兵马大元帅?
风光无限,盛极一时,却也因萧何而亡!
李儒的到来,令刘恕心情沉重了起来。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是真刀真枪的干,刘恕不会怂,更不会怕!
可让他感到忧心的是李儒那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虽然李儒没有毒士贾诩闻名,但不凡人家也是一代谋主啊!
要知道董卓的基业,可以说离不开他的出谋划策。
让这么一个聪明人惦记着,这日子能好过吗?
想想李儒临走时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刘恕就感到脑袋万分的疼。
自那青年来过之后,刘恕脸上的愁苦就没有消散,徐晃不禁感到奇怪,这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桀骜不驯的刘恕这般苦恼,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伯庸,此人是谁?”
“李儒李文优!”
刘恕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回答道。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了,否则必将让李儒钻了空子。
“李儒李文优?”
徐晃喃喃自语,脸上的不解更深了。
刘恕说得这个人,他压根就没有听到过,更不要说理解了。
只是能够让刘恕这般忧心的人,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晃脸上的疑惑,刘恕能够理解,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现在的李儒或许名声不显,但不妨碍他日后出名啊。
就像风云里泥菩萨那句经典话语:‘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道尽了人之变迁。
就拿徐晃来说,现在的他声名不显,添为一郡中小吏,可人家真才实学在那里,只要有机会就会风起云涌,化为降龙!
李儒现在已经具备了风云之势,只等时机一到就会化为蛟龙,或者确切的说成为董卓凌厉的爪牙。
“公明兄,你我拭目以待吧,相信要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他的!”
刘恕幽幽一叹,凝望着木窗,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时间就在这无声的试探中如行云流水,缓缓而逝。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天里,狱卒依旧每天给刘恕送饭菜,只不过在送进来的时候,都会当着刘恕的面亲口尝试一口,等到刘恕,徐晃吃完了,才收拾好食盒,悄悄离去。
狱卒的做法,刘恕没有去说,也没有点破。
毕竟失信的人是他,而非刘恕!
而李儒自那天过来之后,就仿佛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大牢里看一眼。
越是这样,刘恕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他相信李儒就像那躲在暗中的毒蛇,等待着时机的到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恕在囚室里闭目养神,可外面却乱翻了天。
董卓以李肃携带金银珠宝,汗血宝马一匹,说服了吕布之后,除掉了心腹之患并州刺史丁原,并收吕布为义子,封为骑都尉,自领并州军马。
然后又以刘辩暗弱无威仪,威压百官,废掉刘辩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新皇帝,之后又以皇帝年幼,朝堂无人,自封太师,辅佐君王,摄理朝政。
朝中大臣对董卓蛮横跋扈,执掌朝政,很是不爽,纷纷跳出来指责,辱骂,抨击,却惹得董卓狂性大发,祭起屠刀,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砍头示众,然后又命麾下军卒抄掠公卿大臣的府邸,奸&淫他们的妻女侍妾。
最终,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阴奉阳违,同董卓执掌朝堂。
三天里,董卓从一介牧野边境的将军,成为权倾天下的太师,不可谓不疯狂!
而董卓国&贼的恶名,也就从这时候开始了。
月光皎洁,星辰璀璨。
秋季的夜晚是安静,只是还遗留着夏季那丝淡淡的燥热。
董府,应该唤太师府。
书房里,董卓斜卧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秋日里的安静。
在软榻的斜上角摆放着一张金丝槐木的案几,案几上放着各种瓜果鲜食,还有一坛子香气四溢的美酒。
在书房里,除了董卓之外,尚有一人坐在那自饮自酌。
这个就是令刘恕头疼,董卓的头号智囊,李儒!
李儒自进来之后,就没有打扰在那微闭着眸子,小憩的董卓,而是端着酒碗,跪坐在蒲席上,自饮自酌,品尝着那清爽甘冽的酒水。
他知道,董卓夜里喊他过来,肯定是有要事相商,否则不会准备好酒水,瓜果。
书房里,一炉檀香袅袅升起,散发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文优,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董卓睁开眼睛,从金丝槐木的案几上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岳父,放心,此事儒以安排妥当了!”
李儒抱起拳头,行礼道。
随着董卓身份地位越来越高,身上那凌厉的威压越来越甚。
李儒坐在这里都隐隐感受到从董卓那雄壮的身躯里发散出来的权势。
“若事不可为,就放了那小子吧,这几日蔡伯喈可是天天来我府上,请求我高抬贵手,我都以其他的借口推脱掉了,若那小子还是活蹦乱跳的,就此为止吧!”
董卓盯着李儒,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
“岳父,在给我一日,若一日之间,儒无功而返,此事就作罢!”
董卓虽然没有发怒,但从那平静的话语里李儒却是感到了一丝丝忿怒。
董卓看着李儒那白净的脸,心中一叹,良久,挥了挥手,示意李儒离去,放手施为。
“去吧,一日之后,若事不可为,就此作罢,莫让我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