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的昏暗灯光混交这冷风,这种气氛让人毛骨悚然,但小女孩竟丝毫没有为之所动。
很快冷风将女孩眼角的泪水风干之后,她才转过身去。
从白色帐布后走出一名男子,正是先前的那个助手。
“啧啧啧……”男子拍着手走了出来,因为太平间绝对密闭,所以掌音在室内很刺耳。
“抢救手术费二十三万。”
女孩瞥了一眼男助手,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了一个箱子“这里,老教授没有看出什么吧?”
“教授虽然年老但一辈子死浸在医学领域,并没有发现男孩的异常。”助手略带嘲意,随后说道“二十三万救一个必死之人,不值。”
女孩冷眼看着那名助手“钱对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来说本就没有用,”
助手当即发现了女孩的异常,急忙打开保险箱检查现金,太平间中昏暗的灯光在此时熄灭。
眨眼的功夫,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尖长的手指已经穿透助手的脖颈。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在保险箱里安静平躺着的冥币上。
女孩细心的取出手帕,一边擦试着指尖的血液一边看着床上的男孩“你会活过来的!”
灯光下,女孩的脸蛋雪白的妖冶。
女孩背着男孩走出了太平间,影子被太平间的灯光拉的越来越长。
医院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这么大的市医院每天都由很多人因为没有钱支付手术费而放弃治疗。
更何况是两个孩子。
……
不知道是第几个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竟重新出现在了四周黑暗的环境中,我又重新有了意识。
活过来了么?还是投胎了?
我突然发现脑海中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定义,甚至还有相对论和马克思哲理。
这种感觉很新奇。
所以我迫切的想试着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是男是女有没有变帅。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次醒来我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词汇,这句新学的话竟如此贴近我现在的窘迫,莫非劳资是回光返照?
妈蛋,千万不能再死过去啊!
咬舌,掐手指,使劲握脚趾……
自残了许久,依旧没有什么卵用。
现在连感受到痛感都是一件如此奢侈的事情,实在让人感到十分不快。
闭目养神一会儿吧~确实好累。
不知道又多长时间没有睁眼了,如果这次真的不是回光返照的话,我一定要弄清楚我是谁,我是怎么死的。
还有那个小女鬼,话说我现在也是鬼了,没必要怕她,应该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接近她了。
真的挺漂亮的,如果鬼还能发育的话~~
呸呸
“嘶~呜呜,舌头好痛~”
“卧了个槽!”
“谁特么掐我指头。”
不对不对,有痛觉,还说出来话了,很显然,劳资活过来了。
biu~
迫不及待的睁开了双眼,对阳光的渴求我相信绝对在任何人之上。
Ohmygod,劳资又回来了。
嗯?god是什么鬼?
不管了,先特么坐了起来,发了疯似得往镜子前面跑去。
woooooooooo擦!
还特么是原来的样子?
等等,梳妆台上的那件棉布制品是什么?
卧槽,这型号,似乎我穿上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不低头不知道,一低头才发现劳资居然只穿了一条裤衩。看着撑起来的帐篷,急忙扫向不远处的衣架,衣架上除了几件男士的衣物外,还有一件汉服。
白纱裙裾,很眼熟,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个小女鬼,莫非是她救了我?
不过话说回来鬼也要换衣服?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西装,总之我穿上倒挺合身。
那么穿上衣服之后,就是要跑出去了,我自然不会等到那个小女鬼回来。
但现在我却迫切的向看那个小女鬼。
咔嚓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久违的泥土气息便铺面而来,说真的我没有想到这栋三室一厅的房子居然是在乡间。
门外有一棵桑树,桑树下有两个老头,佝偻着腰,头顶几根稀疏的白发,脸上的周围一叠堆着一叠。
老头正围坐在一桌象棋旁,我刚开门便向我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老头用那张枯树皮一般的脸对我笑了笑,毛骨悚然的我急忙做了一个艰难的笑脸。
一般陌生人对我笑,都铁定没有好事。
老头是打算碰我的瓷?
不过庆幸的一点就是村子人家不多,街巷并不是错综复杂,我能够很快的跑出去。
扫视了一圈,南边的一户人家正拉着白丧布,门口有一个卖肉夹馍的妇女,而北面则是没有人家也没有灯光。
向南吧?
至少还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