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不知道是喝咖啡太多,还是经常爬灶底,越是看就越黑,阳光一照,闪闪发亮。眼熟得很,可孟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紫晴一看孟想压着的那个女孩,已经泪流满面,心怀恻隐,拉了拉孟想的衣袖,让他从她身上下来,别弄得太过难为情。孟想看着周围三个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不是在制服一个敌人,倒好像在耍流氓。
他悻悻然,挠了头发,从女孩身上起开。“紫晴,搜她,看有没有武器。”
紫晴迟疑着,难为情地看着孟想,意思好像在说,对付一个姑娘,真的要女么认真吗?得到孟想很肯定的答案后,她从胡乱摸了一通,竟然掏出一个大哥大式的电话。
“这不是我们的卫星电话吗?”刘老师用手拨弄他的两缕秀发,真担心他再用力一点就全都没了。
“说,谁派你来的。”小黄大义凛然,不知道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还是从小就有民粹主义的熏陶,反正他就变成了一个义正言辞的士官,而那个咖啡女孩,后面正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咖啡女孩低着头,吓得惺惺发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原来她的毛绒绒的外套下是一件陈旧破烂的T恤,她用鸟毛、兽皮把它缝缝补补,看起来就像一只脱毛的公鸡,怪可怜的。
“会不会是敌人在利用我们的怜悯呀。”小黄咬了咬牙,眼神坚定,孟想一眼看出他在cosplay福尔摩斯。
“难怪你就是一个单身狗。女孩是要用来疼的,就算她是个特务。”孟想说。
“我还以为对特务要严厉点呢?想哥,那接下来我们怎样做才好?“小黄领悟得很快,把咖啡女孩从沙堆里扶起来,帮她拍打身上的尘土。
“我们四个人,一个女孩人家也不能把我们怎样,先把木筏拉回大本营,坐下来慢慢跟女孩聊聊。“刘老师果然是老姜,说聊聊的时候,竟然没有透露出一丝”审问“的意味。
夜幕之下,咖啡女孩的脸上倒影着火光,她吃着紫晴打回的海产。饭饱以后,四人都等着咖啡女孩说话。
见她久久不动口,刘老师咳嗽了一下。
“孤岛相逢,就是缘分,我们先自我介绍吧,我叫孟想。“
“苏紫晴。“
“叫我老刘,或刘老师吧。“
“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唯一》。”
“听过,小黄,一边去。”孟想把目光都引导到这个咖啡女孩身上。
“我叫法拉?”
“法拉?”四人异口同声,说真的还有点像,“你真的是陈法拉?香港演员陈法拉?”
“我叫程法拉。”咖啡女孩说,她父母都是渔民,妈妈喜欢看电视剧,一直很喜欢陈法拉,就帮她起了名字叫法拉。她到这个岛上已经有一年了,最初是一个观光团让她带路到这里,等他们到达这里后,又让她带着上岛到处看看,看在报酬很丰厚的份上,我又带他们到岛上,可后来发现他们是一帮丧心病狂的赌徒,他们把船只的汽油放了,自带了几罐在身边,把我控制在了岛上,服侍他们起居饮食,当丫鬟使。他们当中有个人像侮辱我,可是……
咖啡女孩有些激动,小黄听得面红耳赤,但控制住猥琐的心,劝她跳过这一部分。女孩说,好不容易掏出了这帮人的魔爪,在岛上四处求生,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打鱼的渔民经过,等了一个星期,终于看到一条船在海上,所幸的是她没有立马飞奔过去,求救,这条船竟是那帮人的船,他们离开的岛,只剩下我一个人。后来,在山洞附近,就发现了你们,我看到你们有卫星电话,就悄悄偷走了。
咖啡女孩很遗憾地说,卫星电话一直没有回应,直到前几天,终于想了一声,她回一个了一句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孟想盯着咖啡女孩的眼神,似乎她在说谎一样。
“你们这样坐木筏出去会死掉的,半个月后,这里要是有季风吹起,我们才能顺着风跟着洋流漂到渔民经过的航线上,你们这样储备淡水也会等死的,这木筏还不够结实,一个浪就能把它打散……”女孩说了一大堆触目惊心的问题,这时四人才好像捡回了一条命一般。
孟想这时才把眼睛从她身上移走。她看着紫晴说,“陈法拉,哦,不,程法拉,我们暂时还不敢相信你,今晚还得委屈一下你。”就示意紫晴把她的拇指束缚起来。
过来很多天,程法拉按之前说的问题,一一完善,一条结实的木筏闪亮登场,他们还完善了饮用水系统,必要时可以收集雨水,还带上了钓具,船桨。像是要准备一场旷日持久的漂流一般。
他们一直在问法拉,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她说气候还不适合,她看着天边的云霞,美得不像话。要是能在这里度假就美翻了,可是为什么不能把它当做一次度假呢,仅仅是因为生死未卜吗?傻蛋,先不管它了,谁知道未来的事呢。
孟想一旦这么想,心情就变得很奇妙,知道这个岛上有两个女生可供欣赏,想想都觉得心花怒放。
“想哥,我们冲浪去。”
“冲你个头呀,你个小鬼。”刘老师给他泼了一盘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