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大方的说:“不怪不怪,那又不是给我吃的,不过是一点点猫粮,吃完了,大不了再让皇上管琪琪公主去要就是了!”
陆衔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桌子上的点心盒子,提高了声音问:“什么,你说那里面装的是猫粮?”
褚南点点头如实说道:“呃!是琪琪公主命她家厨子特意给小猫做的!”
陆衔打小儿胃口就浅,一听那不是给人吃的,胃里马上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马上就要吐出来的势头,他急忙捂着嘴说:“天呐,这下糟了!”
褚南不太理解的问:“怎么了?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人也能吃的,我就吃过的!”
陆衔表情痛楚的对褚南说:“丫头,改天吧,改天我再来宫里接你,我这会儿急着去吐!先走了!”
褚南一听,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粘着明显一脸不适的陆衔,撒娇起来:“不好不好,你现在就带我出宫吧!我要去看我师姐!”
陆衔强忍着恶心,耐着性子劝说褚南:“傻丫头,不骗你,我一定会来的,你先容我找个地方去吐一会儿,只怕一吐,就刹不住车了,还是改天吧!”
褚南撅着嘴控诉道:“可是,我都已经等了你好些天了!”
陆衔后来连话都说不出了,只对褚南挥了挥手,便仓促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脸哀怨的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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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陷在徐荥焘家别院中的蔡伊,处境也渐渐变得不好应对起来,自从那天夜里乘船游夜景回来以后,徐荥焘像是怕蔡伊随时会离开他一样,除了在兵营,余下的时间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要守着她,对于她请求进宫的事,连提都不提,整日只顾和她风花雪月,蔡伊虽心有不满,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出来,毕竟,他对自己好到无可挑剔。
一天清晨,蔡伊在朦胧的睡意中,依稀感觉到徐荥焘在用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摩梭着,蔡伊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随后,耳边听到他口中在轻柔的说着:“眼睛若是长的像你的话,不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想必都很漂亮!至于鼻子…最好也能像你…嘴唇……呃……还是像你更可爱些!算下来,怎么突然感觉自己长得一无是处……”
“伊伊……我只是想把你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你在我身边就好,生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吧,等我们有了孩子,你我之间就有了斩不断的牵绊……”
尽管不曾睁开眼睛,但蔡伊内心却无比的清醒,徐荥焘的话让她的内心一阵惊颤,此刻,她终于明白,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打算了。
燥乱不安的闭着眼睛撑了很久,直到感觉徐荥焘起床离开房间,蔡伊才敢放松了神经,渐渐把眼睛睁开。
蔡伊呆呆的躺在床上发起愁,再不设法离开,只怕以后的处境会越来越尴尬,他现在已经铁了心要留住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从他身边坦然离开,却不会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实在是件伤脑筋的事。
两人相继起床不久,洗漱之后,正坐在一起用早饭,徐荥焘的随从邓威,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对徐荥焘禀报说:“主子,陈家小姐刚派人去府上找你了,小的不敢耽搁,所以赶过来向你通报一声!”
徐荥焘抬头望了蔡伊一眼,看到她也正好抬起头注视着自己,张开口停滞了片刻,还没想好要对她说什么,蔡伊却先一步开了口说:“去吧,再这么一直霸占着你,连我自己都觉得于心不安了,害得你什么事都做不成!”
徐荥焘讨厌她总是如此大方的,把自己往别处推,低下头,表情阴郁的喝下一口粥后,对蔡伊说:“退婚的事,我早就跟家人商量过了,没有太大阻力,至于陈湘那边,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所以……”
蔡伊面容柔和,看不出一丝不悦,截着他的话,说:“既然没想好怎么说,不妨再等等吧,反正我暂时又不会跑了!”
徐荥焘暗暗的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除了她的小师妹,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就连他仍未解除婚约的事,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在意。
徐荥焘已经拿定主意,既然要去见陈湘,今天就对她坦白了吧,不管她蔡伊情不情愿,这辈子自己都只要她一个了。
徐荥焘带着郁闷出了门,临上马时对邓威吩咐:“如果没什么紧要事。我会很快赶回来,你守在这儿看好院子,不要轻易放旁人进来,不管是哪个来造访,记得都要等我回来再说!”
徐荥焘刚出了门不久,青萄眉眼带笑的端上来一盘新鲜的杨梅,看上去十分可口诱人,蔡伊随手捏了一个,还没递到嘴里,看到青萄那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便停下问她:“大清早的,你又遇上什么高兴事了?”
青萄老实交代说:“公子刚跟我交代说,如果发现你爱吃酸的或是辣的,一定要第一个告诉他,好让他尽早做准备!”
蔡伊不自觉的锁紧了眉头,想起清晨起床前,徐荥焘端详着她的脸,说了好些关于孩子的话。再看一眼桌上的杨梅,只觉得瞬间变作了洪水猛兽,她抗拒的把拿起的那颗杨梅握在手心,对青萄说:“没有的事,我不过是看着新鲜,随手捏一个,被你这么一笑,我反倒吃不下去了!”
青萄忙请罪道:“别呀!蔡伊姑娘,该吃吃吧,早知道说出来害你不肯吃了,我也不笑不多嘴了!”
蔡伊:“我本来就不喜欢吃酸的,你拿去吃吧,我拿一颗尝尝就够了,不要跟你家公子一样大惊小怪的,我若真有了孩子,还能瞒着你们么?”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打起鼓来,这个月的月事,好像真的已经迟了几天。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一趟,找个郎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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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荥焘刚进了陈府大门,陈家的管家就迎上前来招呼道:“姑爷来了!”
徐荥焘对这个称呼已经习以为常,走进院落后,随口问起管家:“你家小姐这会儿在府里吧?”
管家毕恭毕敬的跟着徐荥焘,即时的答道:“在呢,绸缎庄刚送来几匹新花样,小姐这会儿正在闺阁中挑选,想是要问问姑爷您的看法!”
徐荥焘打探出陈湘所待的地点,支走了陈府管家,径直朝着陈湘独个儿的小阁楼走去。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们,正对着绸缎争相讨论,位立于中间静默的陈湘,看到徐荥焘从外面进来,立刻眉开眼笑,神情雀跃的说:“荥焘哥哥,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评论哪个更好看呢,快告诉我你偏喜欢那一个花纹。”
徐荥焘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绸缎,随口敷衍了一句:“都不错!”
陈湘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失落,嘟囔道:“啊?以前总听旁人说,你们那些大男子都顶不喜欢探讨这些,还深不以为然,看来还是我想的差了。”
徐荥焘很明显是带着心事来的,下人们很识相的纷纷离开,一个年纪稍大的带头对陈湘告别说:“小姐,你和姑爷聊着,我们就先下去了!”